林时远低落的语气让齐斯瑾有些忐忑,难道他真的误会自己一点也不喜欢他了?如果是自己听见林时远说一点也不喜欢自己的话,应该会很伤心吧~
齐斯瑾的身体还是没有完全恢复,有些绵软无力,他像只毛毛虫一样慢慢的扭动,想要拥抱自己身下的这个人。
林时远本来是打算让少年来安慰自己的,结果没想到他竟然在自己身上蹭个不停,夭寿了!是个男人就忍不了,林时远咬着牙坚持没升/旗,这种甜蜜的折磨总算是结束了。
齐斯瑾认真的看着林时远,在他眼里他是一个很优秀很温柔的人,有时候像自己的长辈有时候却比自己还幼稚,是一个很有趣的人,他从一无所有转身一变成为隐月宗的少宗主还和很奇怪但实力不凡的人有牵扯,又是一个很神秘的人。
他真心实意的笑了,像是放开了一直以来禁锢自己的枷锁,笑的轻松而天真。
林时远也沉迷在这个微妙的笑容里,他想拥有这张笑脸,似乎被这个没有任何杂质的笑感染了,他也笑了,不是他常年戴在脸上的温和虚伪的笑,是发自内心的,就像是小时候那种无意识的笑。
“我喜欢你。“
林时远想自己大概是疯了,不然怎么会见到这么诡异的一幕,他一手养大的孩子现在在跟他说他喜欢自己,他不知道应该作何反应,孩子还小早恋是不对的,这是他现在唯一的想法,但他忘了,其实他自己也是有私/欲的,他没有觉得这有什么不好,甚至心里还有些窃喜,那种诡秘的欢愉让他沉醉其中。
齐斯瑾见他似乎没有什么反抗的意思,于是往上爬了爬,凑近林时远的脸,好奇的盯着他的五官,眼睛,鼻子,嘴……
形状优美的薄唇,像是失血过多有些泛白,林时远被他的眼神盯的有些不自在,轻轻动了动。
齐斯瑾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伸手戳了戳,不小心就把手指戳进去了,碰到了坚硬的牙齿,他唰的把手收回,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它的主人,林时远被他戳的有点痒,伸出舌头舔了舔唇瓣。
看着林时远的动作,少年凑近,俯身学着他刚才的动作伸出舌尖碰了碰刚才的地方,触感很微妙,让他有点上瘾。
林时远可不这么觉得,他在两人相接触的一刹那脑袋里轰的一声,炸了,头发丝都快竖起来了,遂恶意的轻启薄唇,诱惑着无知的少年自己往里探。
舌尖交缠的一瞬间,齐斯瑾还没反应过来,两人的位置就被交换了,接下来再没有主动的机会,整个人都沉迷在对方带给他的初次体验中。
抱着面色潮红紧靠在自己怀里的齐斯瑾往房间走,林时远到底没好意思当禽兽,年纪还小,算起来在现代还没成年呢,再等一年吧,顺便把身体养好点,还是太瘦了,有点肉手感会更好,当然现在也很不错就是了。
到底是第一次而且毕竟重伤不久,齐斯瑾睡得很沉,本来打算下午离开的,只好明天再动身了。
月色朦胧,原本安静的地方却有了不该出现的声响,林时远睁眼,一道黑影无声无息的进来了,他的目标很明确,径直往床上靠近,手中捏着一包不知是什么的粉末。
往被子拱起的床上一撒,迅速往后撤退,只不过刚刚碰到门却怎么也踏不出这最后一步,瞪大了眼睛伏倒在地,慢慢的对这世界的最后一点感知也消失了。
林时时远解开那人蒙面的黑布,这人他没见过,不过却确定这是炎阳宗的人,看来今天那个突然出现的神秘人说的是真的,炎阳宗应该不简单,不知道会不会跟自己的父辈有关,也不对,难道是上清界的人下来了?不管那人是好心还是有别的什么目的,这里是不能待下去了,还是先跟师父汇合吧!
林时远看了看撒了药粉的床榻,把尸体往床上一扔,令人惊悚的一幕出现了,饱满的血肉渐渐消失,只剩下一张薄薄的皮包着骨头,这不是跟之前的现象一致吗?难道炎阳宗早就已经开始对大家下手了?
林时远来到另一个房间,守着还在睡梦中的齐斯瑾,他使了点小手段,让那个黑衣人走去了另一个房间,完全没有让他打扰到少年的美梦。
天亮了,又有人来了,不过这次他没有任何动作,甚至还给那人指了自己所在的方向。
嘭的一声门开了,一个大大咧咧的声音越来越近。
“时远,快跟师叔回去,今天可是决赛,可不能再由着你在外边了,还有啊!你赶紧把人家齐宗主的宝贝儿子送回去,人家都快跟你师父都快要打起来了!“
“啊!时远啊,你怎么成这幅鬼样子了?这可让我怎么跟你师父和你夏叔叔交代啊!呜呜呜呜呜!“
林时远听得额角的青筋暴起,这可真是自己的好师叔,拐着弯骂自己呢!他就不信了,凭师叔那双招子他能认不出来!
“师叔你可真是对师侄我关怀备至了,对着个跟我没有半点相似的死尸都能想到师侄,真是让我感动不已。“
听着隔壁传来自家师侄那阴森森的感激郭北涛打了个寒颤,他干笑了几下抬脚往隔壁走了过去,这回有点玩大了,那小子看来不怎么高兴的样子,自己得悠着点了。
“呵呵呵呵呵,原来时远你在这儿啊!都怪你师叔我老眼昏花,这不一不小心认错了不是~“
“哦?师叔眼睛有些不好了啊,要不要我帮您找伊清师叔配点药啊?“林时远坐在桌前倒了两杯茶,十分好心的建议着。
“不不不!不用麻烦你了,我自己去找他就行。“谁知道你又会往里边加些什么东西,自己这些年可没少被这坏小子整。
“隔壁那是怎么回事?“
“昨天晚上自己送上门的,他手里有一包药粉,我亲眼看见的,没过多久所有的血肉就化了,看来之前的弟子都是死于这种药粉,那床上应该还有残留的,还得让伊清师叔来看看,其他弟子可防备不了这东西近身。“
“知道是什么来头吗?“
“炎阳宗的。“至于怎么知道的,林时远倒是没说,也没提那个通风报信的神秘人,倒不是不信任他,只是不想把长辈牵扯进来,毕竟是自己的家事。
林时远随郭北涛回到了之前的客栈,却发现师叔所说的师父跟齐至珩快要打起来的场景并没有发生,人家压根就不在这。
“我没骗你,这老小子都在这堵了好几天了,应该是宗里出了什么事吧,不然他绝对会在这待着的!“
出事的弟子越来越多了,原本的决赛也被推迟了,不过渐渐有传言说这幕后的黑手是炎阳宗,炎阳宗为了一家独大,谋害其他宗派的精英弟子,残害人家年轻的一辈。
“也不知道是谁传出来的,其实炎阳宗也有弟子遇害了。“出去打探消息回来的李喻澜总算是见到一直担心的小师弟了,急忙把自己的知道的消息都跟他说了。
“不过我也查到了一些炎阳宗的阴私,他们内部极其混乱,有资质的弟子竟然沦落到得给那靠裙带关系爬上来的草包弟子当牛做马,人人都以有后台为荣,不考实力说话以金钱为尊,这些长老也通通不是什么好东西,互相争权夺利,算计这个暗杀那个,一团糟!也不知道是怎么成为三大宗门之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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