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头用仅有的一只眼睛费力的看看我,又看看男人头,斩钉截铁的回答:“不要!”
“为啥啊?”我苦口婆心,“你俩门当户对,是同种族的。人家还留过学,怎么说也是海归,是有头、有脸、有学历的人物。你俩以后一起出去遛弯,碰见别的人头,你一说你男朋友是‘海归’,倍儿有面子!别的不说啊,等你俩以后旅游,周游世界,碰到外国人头,你让他和人家沟通,翻译都不用请,多牛B!”男人头在一旁连连点头。
女人头嫌弃的说:“可是他没有身体。”
嘿,你还好意思嫌弃人家没身体!软的不行我决定来硬的:“我是这屋子的房东,你不和他约会,我就把你赶出去!”我指着一旁的凳子道,“我是道士,你懂的!”
女人头一看到凳子估计就想到了之前我和她决斗时候的紧张场景,犹豫了一下道:“那、那我试着和他处处,你让他进来吧。”
男人头早就等着这句话,立马往冰箱里冲。
我闻着女人头身上的那股味,好心提醒他:“勤快点出来透风。”
搞定了这些,就差那小男孩了,我想了想,拿了根棍子把那屋子的门抵住,让他出不来。
也不知道这样他是出的来?还是出不来?
干完这一切,我拍拍手,回屋关上门开始分析现在的情况。
云美一来,这鬼屋里住了两个人了,还是一男一女,往后怎么发展那就多元化了。
一想到这种多元化我就十分激动!
那句话是怎么说的?女人,让鬼屋更美好!
在床上躺到半夜,我的心情依然久久不能平静,干脆翻身下床,为了云美的安全,我打算出去巡视一圈。
出了门,我轻手轻脚的走过三娘的屋子,然后直奔二楼而去。
走到楼梯口,忽然听到有人说话,我心里一惊,想着不会又出来什么新品种了吧?扒着墙角探出头看。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我都快要哭了!
死小孩、男人头、女人头还有那个吊死女鬼四个来齐了,齐刷刷的站在云美门口开会。
那女人头问男人头:“自从身体被火化,我一直想找个新身体,这女人的身体好看么?”
男人头深情的道:“oh,baby,在我眼里你最漂亮!”
女人头道:“我很自信我的长相,我问的是身体。”
男人头说:“很美,仅次于你。”
我觉得云美听到这话一定不会高兴。
女人头道:“那好,你去厨房拿把刀,一会进去直接割她脖子,然后我去夺她的身体。”
我听的目瞪口呆,心想这还得了?!云美本来是个杂志平面照,换了头非变成毕加索抽象画不可!刚要出声阻止,就见男人头飞快的朝厨房飞去。
这速度,简直就是忠狗!
我连忙站出来,对着那女人头道:“别起这坏心思害人!哪凉快哪待着去!再搞这些,小心我揍你!”
女人头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说:“我就知道你们会来害人,出来巡逻。”
女人头打量我道:“巡逻就只穿个短裤?”
“你懂什么!”我说,“要是人家云美被你吓到了,那不得害怕的往我怀里扑,我要用我的体温温暖她,让她觉得安全。”
女人头和吊死鬼皆露出鄙夷的神色,齐声道:“流氓/牛氓!”
我气道:“你们不吓唬人家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围在这儿干什么?都给我回去!回去!”
女人头似是很不服气,瞥了我一眼,不甘心的又看了一眼门,这才慢慢的飞回了冰箱。
我扭头看吊死鬼。
吊死鬼极其委屈的说:“偶就素想打个招抚。”然后极其伤感的飘回了房间。
我再看那死小孩,那门栓果然没困住他。这小孩倒乖,默不作声的翻着白眼看了我一眼,飘着下楼了。
我扒在云美门口,听了一会儿,里面没有声音。
其实我还想多听一会儿,但是穿得太少,冻的受不了,只能哆嗦着下了楼。
走到楼下,男人头刚从厨房里飘出来,嘴里叼着一把刀,见到我,表情非常激动,想要说话,却又放不下那把刀,嘴里嗯嗯呜呜的哼了半天啥都说不出来。
我说:“得了得了,快把刀放回去。”
那男人头看了一眼冰箱,说:“呜呜……噜噜……嗯嗯嗯……呜呜……噜噜……”
就这难受劲儿,还想杀人呢?寒碜不寒碜!
我说:“她们开完会早解散了,你也哪儿来哪儿去吧。”
男人头诧异的说:“呜呜……呜呜……嗯嗯嗯。”
“没错,都回去了。”我说,“你把刀放回去,早点睡觉,别熬夜了,睡吧,good night。”
男人头这才点点头,回厨房放刀子。
貔貅对我们的交流非常奇怪:“你能听懂他说话?”
我说:“听不懂,不过我智商高,一猜就能猜中。”
貔貅沉默了。
这回是把他们全请回去了,不过看着几个家伙不情不愿的样子我就猜他们肯定还要搞出什么幺蛾子,于是回了房以后,马上贴着门口听。
果不其然,过了四十多分钟,门外果然又有动静了。
嘿,看我这回不收拾你们!我正准备开门出去教训这些家伙,手已经放在了门把手上,动作却忽然一顿。
那些鬼充其量只是开关个冰箱和门,这金属碰撞的声音倒是第一次听见。
再仔细一听——声音是从大门那里传来的,只响了几声就停了,要不是我一直注意着还真的听不出来。
别又有什么脏东西吧?我把门开了个缝往外看。
外面客厅沉静了很久,就在我以为自己听错了的时候,大门被人轻轻地推开了,有两个人轻手轻脚的从门外窜了进来,然后慢慢的掩上了门。
月光照出了那俩人的影子——是活人。
小偷!
就算看到房子里出现外星人我都不会这么吃惊。
当初装修的时候,强子还特意问过我要不要装个防盗门,我大约估算了一下这屋里所有家当的价钱,毅然的拒绝了。
这油价不是又涨了吗?真要顺我这儿的东西,光来回车费他就得赔进去不少!
所以我一直很放心,能来我这偷东西的,不是倒霉催的,就是缺心眼。
那两人在门口鬼鬼祟祟的蹲了一会儿,东张西望似乎在观察地形。
只听得一个粗声粗气的声音问:“这里真的住着有钱人?”
他这声音不小,吓得另一个人连忙把他嘴捂住了:“小声点!”
然后左右看看,才低声道:“说你笨你还真傻!这么大一个村子就这一个别墅,怎么可能没钱?”
那被捂住嘴的看起来脑子不太好使,被捂住了嘴还哼哼唧唧的想要说话,被另一个狠狠敲了一脑勺:“不许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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