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龙性本啥来着?_独活一裁缝【CP完结】(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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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王母没动,眼睛定在电视上不乐意挪,嘴里嘀咕说她昆仑山条件艰苦,电视不论放哪个方位,都只收得到X视一套,不像伏羲这儿,换个台得按上一圈儿。

  说不动伏羲也不勉强,走去厨房倒上狗粮,给鱼缸里的食人鱼抓了把鱼食,又去院子里转一圈,看看六大金刚是不是又在鲤鱼池里撒尿呢,他转了挺长时间,指望西王母能自觉。

  节目放完,西王母头发都干了。

  她百无聊赖,回放了两集奇X说,干脆侧躺在沙发上支着头看。

  身后有响动,厨房柜门开了,紧接着有人“咦”了一声,柜门又关上,西王母越过沙发椅背看了一眼,伏羲正站在狗盆前蹙眉。

  西王母倒回去,说:“你喂过狗了,老年人记性真不好。”

  伏羲没说话,拍掉手上的狗粮碎屑走过来。西王母感到头顶浮上一丛阴影,撩起眼皮看他,伏羲眉眼带着细微的戏谑,定定打量她身体,眼里既有满意,又有遗憾,末了随口问一句:“你那条豹尾呢?”

  西王母被这视线压得动弹不得,对方一点没动,神威都不曾放出,只凭着一双眼睛就让她俯首。她从没料到能从伏羲眼里瞧见这样的神色。这神色她极其熟悉,几乎是她生命的本能之一,昆仑山上奇珍异兽无数,她看着它们时就是这样的神情。

  ——那是创世神审视自己造物的神情。

  不等西王母开口,伏羲已经竖着根食指贴在自己嘴唇上,要她安静。

  随后伏羲拉开落地窗,穿着室外拖鞋走进院子,沿着青石板路往鲤鱼池走。

  西王母陡觉身上一轻,伸着脖子,眼睛跟着伏羲背影看过去。转过灌木,转过树林,转过假山,柳暗花明大抵就是这个意思。

  鲤鱼池边上前后贴着两个身影,一模一样的脸,一模一样的身型。

  前一个转回头,张口说了句话,后一个猝不及防出手,卡住他脖子,手揽住他腰,嘴唇在他脖子边游移,两具身躯紧贴,分明是个亲密无间的姿势,偏偏叫人从心底发寒。后一个伸出舌尖,轻轻舔了一下,伏羲在他怀里颤抖,而后舌尖换成尖牙,刺进他皮肤,嘴唇贴上去,就着伤口吮`吸。

  西王母喉咙哽着,大气不敢出。

  神明所在之处,四野俱寂。

  第22章

  九天玄鸟奉了伏羲的命令,不敢怠慢,实行紧迫盯人。

  夏南山补觉她戳在边上把脑袋夹在腋下,夏南山从冰箱拿酸奶她也拿一罐儿,夏南山坐在沙发里吃葡萄她也吃两粒,夏南山横躺着玩儿ipad她就掏出手机刷微博。

  有人看着不自在,何况还是只鸟来看。夏南山本就不太舒服,眼下更不乐意,化成龙形,一根根揪她头发。那头发都是玄鸟翎毛,金贵,点在首饰上,比宝石还璀璨。九天玄鸟心疼,也化了原形,跟夏南山从客厅打到厨房再打回客厅,两只神物抱着在沙发上翻滚,四只利爪之下,沙发纵横交错,斑斑驳驳,看着比昨晚上客卧的床还惨烈。

  夏南山气喘吁吁,顾不得浑身酸痛,还有闲心想词儿骂她:“拔光你的毛!”

  九天玄鸟一翅膀扇在龙脸上,绝地反击,“薅光你的鳞!”

  夏南山化成人形跑去厨房提菜刀,一手一把,磨刀霍霍,“今儿晚上加餐吃鸡!拿松茸慢炖!”

  九天玄鸟腾空跃起,落在顶灯上,“先拿你祭祭五脏庙!清汤出汁儿!”

  这话提不得,一提起来夏南山就想起自己一口被她吞了的事儿,当即脸都黑了,一跃而起,手上还带着凶器,企图把九天玄鸟从顶灯上劈下来,可他忘了自己还是人形,蹦到半空就摔下来,一刀劈在沙发上,沙发顿时更好看了。

  夏南山眨眨眼睛看沙发,再看看九天玄鸟,“于叔叔的沙发!”

  九天玄鸟居高临下睨他一眼,浑身都散发着理性的光芒,说:“刀在你手里。”

  夏南山赶紧放回去,站在客厅里咬牙切齿,“有你就没好事!先毁伏羲家,再毁于叔叔家!你可真是拆迁队的当家花旦。”

  玄鸟认真回忆一下,居然发现确实如此。她一个堂堂神物,天天毁人家业算怎么回事,说出去太不好听了。翅膀扑了两下,九天玄鸟化成人形,站在沙发边,小声说:“我不是故意的。”

  可不就是故意的!夏南山腹诽,掏出手机啪嗒啪嗒按计算器,“道歉有什么用,没诚意!我看看啊,伏羲家连着于叔叔的沙发,你得赔多少钱……哎呀你放心,西王母是昆仑一霸,回头我把账单寄过去,让你饲主赔。”

  九天玄鸟泪眼汪汪看夏南山随手按出的一串数字,心想拔自己头顶和屁股几根毛才够数。

  夏南山挺得意,降世到现在,总算耀武扬威了一回。

  到了下午,两只神物暂且休战,一人占据沙发一边,吃外卖。

  这主意还是夏南山出的,他混迹人群的时日比九天玄鸟长,撺掇她点麻辣烫,拍着胸`脯说吃不了辣还算什么神物!说得慷慨激昂,九天玄鸟终被打动。

  可他点的是一碗微微辣一碗特特辣。

  九天玄鸟抱着特特辣那碗,吃得鼻涕眼泪汗水齐下,喘着粗气说:“好辣!好辣!”

  夏南山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咕咚一口喝汤,说:“哪儿辣?哪儿辣?一点不辣呀~你看看我~”

  最后一碗汤见底,九天玄鸟翻着眼睛,靠在沙发上,跟喝醉了酒似的,嘴里叽叽歪歪像在唱歌。

  躺了不多久,九天玄鸟手机响起来。

  她看了一眼,是条短信,西王母发来的:“速速回来!”

  玄鸟吃了辣,脑袋晕乎,随手就回了一个:“歪帽(为毛)?”

  西王母居然还看懂了,“让你回就回!”

  玄鸟再回:“瞎懒傻(夏南山)呢?”

  西王母勃然大怒,一个电话打过来,“老娘让你滚回来就滚回来,哪儿那么多废话,神命关天的事儿别跟我逗比!”

  九天玄鸟迷迷登登听着,乖乖往外面走,摸索了好几回才摸准了门口。

  夏南山冲着她背影欢呼:“走好了您内!”

  于盛溪回来时已经是半夜。

  碧水华庭里水系交错,绿荫繁复,夏夜里,水声蛙声鸟声蝉鸣声相和。他踩着这响动进门,夏南山就俯卧在沙发上,穿着他的衬衫,没穿裤子,两条长腿交叠,鼻音浓重地跟他打招呼:“于叔叔。”

  于盛溪放下钥匙,问他:“怎么了?”

  夏南山眯着眼睛望过来,“反正不舒服。”

  于盛溪握着他脚踝,挪了位置自己坐下。夏南山占足了龙的优势,骨架轻细颀长,脚踝握在手里跟两件工艺精巧的玉器似的,皮肤白得几乎透光,没忍住就揉了两下。

  夏南山抬起脑袋,闷声闷气说话:“我脚又不难受。”

  于盛溪笑问:“那是哪儿难受?”

  夏南山回答:“屁股。”

  于盛溪“哦”了一声,声音往上飘,手也往上走,“我看看,不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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