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景霖不知道他都喊了些什么,嗓子嘶哑地射过一回,然后就失去意识。
陈立枫眼眶发热,他把自己多年来供奉在神坛上的男人压在身下为所欲为。任景霖被他尽情地侵犯,他在男人的脊背上啃咬舔吻,留下一个个吻痕。他轻易地让男人张开双腿,他可以不断地侵入男人的口腔与其接吻。
他亵渎了他的神。
一遍一遍地,身体力行地。
可惜的是任景霖逼着他带着套子,他没能射在对方身体里。
……
Day17
任景霖睁开眼睛看到一个陌生的天花板、陌生的房间,以及……搭在他身上的手臂。
他头痛欲裂,翻身打算先洗漱,清醒一下。刚一动作,就感觉到身后一阵黏腻。
任景霖黑着脸去冲澡,每走一步都觉得浑身上下大概被拆开重组过,又酸又疼。洗澡的时候他才搞清楚那些黏腻的东西不是他想的那个,全是润滑剂。
这个智障到底挤了多少?
那怎么还是那么痛?
任景霖黑着脸出来,正好看见床上的智障转过脸冲他笑得特别傻气:“学长早。”
他像没看见一样,站在床边穿衣服。
陈立枫慢慢地脑子清醒了,唰地坐起来,一脸无措地看着面前的男人,小心翼翼道:“学长……”
任景霖穿好衣服,缓缓转过身,身后的某处一阵刺痛,他心里暗骂一声,面上装作云淡风轻的,微笑着取出钱包,随手掏出一叠粉色的纸币放在床头柜上:“嫖资。”然后施施然转身离开。
走到门口,任景霖停下来回头,正好看到床上全裸的青年泫然若泣,眼眶红红的。
他一瞬间有些心软,开口安慰道:“就当个露水情缘,for one night而已,别觉得尴尬,出了这个门我就不记得了。”
“学长……你还是记得吧,好不好?我不想跟别人一样,你记得我吧……”
陈立枫咬着下唇看他,表情活像被抛弃的小姑娘,可是这表情放在这么个又高又大的男人脸上,就显得奇异的好笑。
任景霖没说话,逃也似的开门离开。
陈立枫看看床头上的一沓钱,再看看空荡荡的房间,心里好像被劫匪扫荡了一遍似的,比这房间还空。
Day32
转眼半个月过去了。
任景霖在那天交代好工作就立刻飞回B市。
舒密找到了新的生活方式,每天都往安遥家的小型健身房跑,愁得安遥直叹气。
“舒密……你自己去吧,我就不去了。工作一天真的好累啊。”
安遥整个人横在沙发上央求道。
舒密穿着运动的背心短裤,浑身男性荷尔蒙爆棚。他微微叹了口气,走过来蹲下身,帮安遥脱掉皮鞋。
“哥哥,工作完再运动一下,晚上我给你按摩,好不好?”
安遥噘着嘴:“每天都这么说!整天拿按摩诱惑我!”
舒密扶着安遥坐起来,安遥盘腿坐在沙发上,衬衫西裤都压得邹巴巴的。
“不想去……好累啊……”
舒密一对上安遥水汪汪的眼睛就没招,只得拿出法宝诱惑:“哥哥,我教你练腹肌好不好?省得你整天对着我的腹肌流口水。”
安遥闻言嗔道:“谁对着你的腹肌流口水啦!我也有好不好!”刚开始还像只炸毛的猫,后面越说越没底气,“只不过是一整块嘛……”
舒密自从住到安遥这里,就不去任景霖的公司了,每天在家,要么看电视研究按摩,要么跟着李姐学安遥喜欢吃的菜和甜点。安遥下班回来,累了,舒密给捏捏肩膀捶捶腿,饿了,他给递几个做了一下午的精致小点心。时不时拉着安遥上跑步机跑跑,洗完澡他再给来个全身按摩。
这种有个专人伺候吃喝放松的生活美得安遥直冒泡,就是上跑步机前总爱叨叨两句撒个娇。
流完汗洗个澡,舒密换上睡衣去安遥房间。
睡衣是安遥给买的,在舒密给按摩过两次之后就非得让他穿上。舒密琢磨着是不是肉`体诱惑太过了,只好安安分分地穿上。
舒密敲敲门:“哥哥,我进来了。”
安遥浑身放松地趴在床上玩儿手机,听到声音回头看了一眼,把手机收起来:“精油少倒点儿,我昨天晚上睡觉老觉得浑身油油的,躺床上跟个刚油炸好的虾裹在吸油纸里一样。”
舒密一乐:“你还知道吸油纸呢?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少爷什么时候还进厨房了?”
安遥趴着嘟囔:“怎么不知道了,景霖哥给我炸虾的时候我都在旁边帮忙呢。哎,奇了怪了,景霖哥出个差人都失踪了,回来也不知道过来看看,这都半个月没见他了。”
舒密给安遥捏腿,漫不经心道:“景霖哥也有自己的事儿,人说不准谈个恋爱呢,总不能光惦记你了。”
说完他心里惴惴的,这话说得怎么听都有点挑拨的意思。
还好安遥没往心里去,还颇为认同:“也对,他也该谈个恋爱了。”
舒密松了口气,但是心里的鼓点又打起来的,催着他再迈一步试探试探:“哥哥,那你呢?不谈个恋爱?”
安遥半天没说话,舒密一颗心不停地往下沉。他刚想开口说点什么带过去,却听见安遥回答了。
“我不一样,不好谈。”
鼓声从细密的轻声敲击变成了一声声震天响的重锤。安遥的话里带着点无奈,舒密不敢问,是什么不一样,怎么就不好谈了。
他只好避重就轻道:“哥哥不急呢,年龄又不太。”
安遥一听这话就乐了:“你这话说得怪,我大你十岁呢。”
舒密手上用了点劲儿,捏得安遥“哎呦”一声失笑:“怎么了,说你年龄小还不乐意了?我想十九岁还回不去了呢。”
舒密闷头不说话,安遥也有若有所思的趴着沉默。
舒密给安遥按好,自己起身去洗手,安遥穿好睡袍坐起来。
“哥哥,下去吃饭吧?”
“不急。”安遥拍拍床,“坐下,哥跟你说点事。”
舒密心里咯噔一声,他笑了笑,坐下来:“怎么了?”
安遥垂下眼睛思索,无意识地摸索睡袍的带子,不小心把系好的结拉松了,领子松垮垮地敞开了些。舒密心里却起不了任何旖旎的念头。
“哥哥?”
安遥抬起头,有些犹豫地看着舒密,过了半分钟,决定了什么似的开口:“舒密,你住出去吧。”
舒密的右手猛地握紧,指甲掐进肉里,痛感并没有太深,他只是清醒了些,强迫自己扯出一个笑:“哥哥,怎么了?我有什么地方做错了,你告诉我好不好?”
安遥垂下眼睛:“没有,是我的问题。我会帮你找房子。”
舒密急于辩解,却不知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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