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简墨并没有主动的吸收手上的晶石,但是这东西就像遇到热水一样,自己开始分解了。
流入体内的能量也变得更加温和纯净,就像当初在升龙谷所接收的能量一样,精神力也有变强的趋势。
为了印证自己的想法,他让松去外面抱一堆核晶进来,放在玉床上,观察它所能承受的最大分解力。
当看见十枚五阶核晶分解速度变得缓慢时,他心头也有了个度。
于是,他开始了不眠不休的修炼,玉石床上,经常铺满了低阶的核晶,裂开的瞬间,把整个洞窟都要照亮了。
松可不敢向他一样,爬到那上面修炼。
自己稍微离得近点,都觉得身上血管撑的慌,所以一直都是找了个离得远的墙角蹲着,就算是这样,他也觉得自己的修炼进度,在蹭蹭往上涨。
随着他俩的修炼,这玲珑玉的体积日渐减少,最后只剩下了薄薄的一层,可以清晰看见玉石下的石板上刻着的纹路。
在发现这件事后,简墨难得停下修炼,仔细看了看这上面刻着的古文字。
由于找药,他也有机会认识了更多的古字。
也正因为如此,他们才能知道这两人的来历,以及出去的方法。
在某个兵荒马乱的时代,江南豪富张家和武门洛家,为了避开朝廷的收缴,被一个神算子指引,举家迁徙到缅区。
在这个混乱的地方,互帮互助站稳了脚,发展自己的势力,自由自在,不再受皇帝老儿的窝囊气。
正因为如此,两家关系特别亲近。
张家幺子与洛家小小姐更是青梅竹马,打小就定了娃娃亲。
生在蜜罐子里的两人,都不是纨绔、刁蛮之辈,一个是稳重聪慧,一个是机灵善良,让两家长辈都特别宠这两个小的,都盼着吃他俩的喜酒。
可谁能知道,天有不测风云。就在成亲的前几日,洛家小小姐出去游玩的时候,被毒蛇咬了,当场就没有救回来,张家幺子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吐出一口心头血,没过几天也跟着去了。
顿时两家的喜宴变丧堂,婚房变陵墓。
最后,洛家集结人手去绞了蛇窟,把他们的陵墓就建在下面。
张家更是拿出了极品好玉玲珑,本是想为他们造一座玉棺,可惜这料实在是太难的,只能打了张玉床,将玄冰棺放在上面。
看着容颜如旧的两人,两家都沉浸在巨大的悲痛中。
“有想吃的东西吗?姐姐帮你买。”云子鹞看到窝在沙发里看照片的弟弟,有些心痛。
伸手拨开他挡在眼前的头发,又瘦了。
摸着照片上那张俊美的脸,云子鸦摇摇头。
本以为重来一世,自己就能好好的保护身边的人,没想到自己依旧是个拖累。
若不是因为他们实力太弱,简墨也不会异能消耗过度,后面的事也就都不会发生了。
☆、振作起来
云子鹞看着瘦的像个鬼似的弟弟,终于忍不住了,一把抢过他手上的照片,撕的细碎,我让你再看。
云子鸦望着空了的手,愣了一下,默默的又拿出一张照片,他姐继续抢过来撕。
他抬头看向云子鹞,嘴巴动了动,云子鹞以为他要生气了。
没想到,一沓简墨的照片出现在她的眼前。
云子鹞的火蹭的冒了起来,她怎么从来不知道弟弟有这么痴汉的时候,一巴掌打在他脸上,连人带沙发囫囵了个。
“云子鸦,我告诉你,这已经过去两个月了。你要还是这个死样子,趁早给我滚蛋,去找你的简墨殉情吧!省的让人看着心烦。”
他摸着被打肿了半边,感觉耳朵里面钻进去了二十几只苍蝇,嗡嗡直响。
自己这么难过,姐姐也能下得去手。
但是,想到他姐已经在他面前,轻声细语的温柔了一个月,还是觉得,差不多也是到要爆发的程度了。
虽然道理他都懂,可就是提不起劲儿,就想找个地方待着,不需要动,不需要思考。
打了之后,云子鹞也有些后悔,这瘦的寡尖的小脸,看着太可怜。
可是,她也是没有办法了,现在的状况,根本就不允许他们停下脚步,还有太多事等着他们处理,像简流已经有没白没黑的干了一个星期。
当然,也有希望借由工作转移情绪的想法。
“哎……哎”看拿弟弟没法,云子鹞只好离开,自己那儿的事也是堆着的。
谁知道没走两步,她就捂着肚子,退到沙发上坐着。
云子鸦一看,他姐的脸色都白了,顿时也慌了,连忙跑过去,“姐,你怎么了,别吓我。”
云子鹞弯着身子,额头上冒着密密的细汗,好像已经说不出话来。
“不行,姐,我要带你去找医生。”云子鸦一把抱起她,瞬移出了大楼,异能像不要钱一样疯狂的往外泄,用上了自己最快的速度,眨眼间赶到了医院。
“医生,医生,快来看看我姐。”云子鸦都快要急哭了,按道理说,姐姐现在的等级,不会轻易生病的。
可她现在这个样子,她要是再有什么事,自己可怎么办呀!
“这不是鹞丫头吗?快,快把她抱进来。”一个老头背着手,恰好从院门外进来,就看见云子鸦在那儿嚷嚷,连忙上前看发生什么情况。
“吴爷爷,我姐姐到底怎么了。”老爷子一手摸着胡子,一手把着脉,表情突然变得很严肃。
云子鸦握着他姐的手,脚都开始发软,看着比病床上的人更严重。
“让开。”老头儿一把拉开他俩的手,掏出随身的银针包,就往云子鹞身上扎。
看到姐姐身上密密的银针,云子鸦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
好在,随着针扎下去,云子鹞的痛苦慢慢缓和,脸色也好了很多。
最后,逐渐的熟睡过去。
“吴爷爷,我姐姐是什么病,需要什么药啊?”放下心的云子鸦,抓住老头收针包的手,还是有些焦急。
“闹什么闹,跟我出去说。”看老爷子沉下来的脸,云子鸦觉得呼吸都要急促了。
“你们这些人,怎么照顾她的。都两个月的身孕了,还让她操心。身体虚、精神不足、肝火旺,要不是她底子好,就算怀的是个哪吒也要掉了。我现在用银针暂时帮她稳住了,等会儿我开个安胎的单子,你再去抓药。哼,现在的年轻人,一个个的都不省心。”
云子鸦被老头连珠炮一样的训斥声,说的抬不起头,混乱的意识里依稀抓住了两个词儿,身孕、安胎。
姐姐刚才不是生病了,是动了胎气?
猛然想起,在缅区的幻境中,他就是看见自己要当小舅舅,那这一切到底是幻境还是预言?
闷着脑袋接过药单子,拿给药房去抓药。
在等着配药的时候,他整个人就像上了发条一样的不停乱转。
自己真是混蛋,让姐姐担心了这么久,如果她真因为自己的事出了意外,自己真是不知道要怎样惩罚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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