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斯顿:“……那你们还坐在这儿干什么?”
凯西和迪诺对视一眼,抓起大衣和手机就出了办公室。
“你有没有觉得奥斯顿最近脾气暴躁?”路过一个路边餐车卖的三明治,凯西停下来买了一份,沙拉酱吃的满嘴都是。
迪诺谢绝了这种边走边吃的不文雅行为,换来凯西的一个白眼:“我觉得他卧底回来以后就怪怪的。”
凯西耸了耸肩,把嘴里的三明治咽下去:“所以我们现在做什么?”
迪诺的目光落在他唇角,忍了忍,还是没忍住,抬起手温柔的擦去他唇角的白色沙拉酱。
凯西一怔,看着迪诺深棕色的眼睛不知道说什么。
迪诺笑笑,把手从他唇角移到他金色短发上揉了揉:“走了,去趟戒瘾所。”
凯西突然想到了什么:“……你刚刚是不是把沙拉酱蹭到我头发上了!”
和沈烈一起吃完饭的宁远又溜溜达达的回到了办公室,他想了想,走到了奥斯顿办公室敲了敲门:“队长你在吗?”
“进,”屋里传来了奥斯顿含糊不清的声音,进去了之后宁远才发现他正在咬着一根生黄瓜,“宁医生怎么了?”
“我想问一下,我们现在是不是还扣留着尤辛?”
“嗯,”奥斯顿咽下了嘴里的黄瓜,“在他律师来之前我们还有十二个小时,十二个小时之后如果地检办公室不决定起诉,我们就只能让他走了。”
“不会的,”宁远笑了笑,“我相信他。”
奥斯顿又咬了一口黄瓜:“我也相信,自从沈来了我们部门以后,定罪率居高不下。”说完他又问道,“你来找我不止是说这个吧?”
宁远点了点头:“我能和尤辛谈谈吗?”
“可以啊,”奥斯顿把黄瓜尾巴扔到办公桌旁边的垃圾桶里,深邃如海的蓝眼看着宁远,“你怀疑尤辛有心理或者精神方面的疾病?”
“说实话,我不知道,”宁远叹了口气,“我需要和他谈谈,之后才能判断。”
奥斯顿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手:“来吧,我带你去。”
“多谢,”宁远笑弯眼睛,“啊对了,我可以就这样直接和尤辛谈话吗?不需要有沈或者警官们在场吗?”
奥斯顿耸了耸肩:“只要尤辛的律师没来就不用——”
话音未落,又有人敲响了本已经敞开了的办公室的门:“打扰一下,请问你是凶杀重案组的组长夏佐警督吗?”
奥斯顿闻声看去:“我是,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的吗?”
看见来人后,宁远总觉的很眼熟,微微皱起了眉。
来人西装革履大腹便便,他朝着奥斯顿伸出了右手:“我是尤辛·寇克的辩护律师,你可以叫我加里——无意冒犯,但是如果地检不起诉我当事人的话,我就要带我当事人走了。”
奥斯顿低声对宁远道:“现在需要叫沈过来了。”
凶杀重案组审讯室
“所以,请问沈大检察官,地检办公室决定以什么罪名起诉我当事人了吗?”
沈烈冷着脸坐到加里和尤辛的对面:“很高兴再次遇见你,请代替我向你上次的当事人乔安娜问好,希望她在瑞克斯监狱一切都好。”
加里:“……”
尤辛:“……”
宁远忍笑忍的很辛苦。
尤辛看向加里的眼神已经有些变了,毕竟一个已经输给过起诉自己的检察官的辩护律师,谁都不想要。
加里气的肝疼,拍了拍尤辛的肩膀示意他安定下来,然后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沈烈:“看来检察官的记性很好嘛,那已经是快一年前的事情了,人都是在进步的。”
言下之意很明显,是给尤辛吃定心丸。
沈烈也回以一个假笑:“是啊,一年多不见,我希望我们都有了一些改变。”
言下之意也很明显,你这一年进步了是因为没遇见我。
宁远用手挡住唇边已经忍不住的笑意。
加里不想再和沈烈耍嘴皮子下去,又重复了一遍问题:“地检办公室到底决定以什么罪名起诉我当事人?”
沈烈十指交叠放在桌子上:“非法拘禁,非法行医,一级非预谋杀人罪怎么样?”
“什么?”尤辛惊。
“难以置信,”加里冷冷道,他稳住了尤辛,向沈烈倾身:“我很好奇你说的这些莫须有的罪名通过地检办公室内部了吗?”
“这就与阁下无关了,”沈烈似笑非笑,“我会顺利的通过大陪审团然后和你们在法庭上见面的。”
加里讽刺一笑:“看起来我们没有什么别的好说了。”
“事实上有,”这时候宁远道,“我想问你当事人几个问题可以吗?”
“不可以,”加里憋了一肚子气,把目光转移到沈烈身边这个温和好看的华裔人身上,“而且你又是谁?”
“凶杀重案组的心理咨询鉴定医生,”宁远淡声道,“你可以叫我宁医生。”
“心理咨询医生?”加里重复了一遍,“你是认为我当事人有心理问题吗?”
“不能这么说,”宁远微微皱了眉,他很不喜欢加里这样的人,“我只有几个问题很好奇。”
加里盯了宁远几秒钟,对尤辛道:“你不需要回答他的问题。”
“没关系,”尤辛饶有兴味的看着宁远,“我想知道你要问我什么。”
宁远看着尤辛混浊的眼睛,一字一顿问:“为什么你要做这些事?”
第104章 律师费与良心
尤辛在听到宁远的问题后愣了一下:“你这问题是什么意思?”
宁远摊了摊手:“我问的不明白吗?为什么你要创办这个戒瘾中心?为什么你要采用电击疗法?为什么你要给那些孩子们开假药?”
“是我听错了吗?”加里不客气的打断了他,“你不是心理医生吗?我怎么感觉你像个检察官?”
宁远一怔,知道自己刚才情绪太激动了,他轻咳一声:“抱歉,是我太急切了,我只是想知道原因。”
加里剜了他一眼,侧头对尤辛道:“如果你不想回答,完全可以不回答。”
出乎加里预料,尤辛却温和笑了,他看着宁远:“相反,我很愿意回答这位医生的问题。”
他加重了医生的字音。
尤辛朝着宁远倾身:“你问我我什么开这个戒瘾中心,那我问你,你为什么要做医生?”
宁远理所当然道:“帮助别人。”
“正确,多少医生的意愿就是这个,”尤辛道,“我也不例外。”
“我不觉得你是在帮助别人,”宁远冷冷道,“作为一个医生,你的病人来寻求帮助,他们是弱者,谁会用这种残忍的手段来‘帮助’一个弱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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