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鬼_终海【完结】(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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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德面色一沉:“沈检察官,你怎么来了?”

  沈烈控制轮椅到了凯西身边,正对着桑德,笑了笑:“我现在是巴伦警官的律师。”

  桑德脸上浮现出了惊讶之色:“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你是检察官,不能当任何人的辩护律师。”

  沈烈慢悠悠的伸出一根手指:“第一,我现在在长期带病休假期间,并且向我的上司申请了短暂离职,我的上司暂代我的职责,所以我现在不受这条规定约束。”他伸出了第二根手指,“第二,你说的并不准确,我虽然是巴伦警官律师,但由于这只是内部审查而不是开庭,所以我并不是辩护律师,但鉴于你不是学法律的,我可以原谅你的不专业,”他又伸出了第三根手指,“第三,由于刚才你和巴伦警官的对话都是在我这个律师不在场的状态下进行的,所以我提出重新提问且把刚才的录像销毁的要求是合理的,希望你也能配合。”

  桑德现在的脸色并不比他知道自己媳妇儿和隔壁邻居在一张床上鬼混的时候好多少。

  然而他别无选择,只能咬牙取消了刚才的录像,并且重新开始审查。

  沈烈微微向后靠在了轮椅上,那种气势好像他坐的不是轮椅而是办公室的巨大皮椅。

  在重新询问了警号和姓名之后,桑德又重新开始问:“在你开枪的时候,利斯曼是否持械?”

  沈烈示意凯西闭嘴,一切由他来:“在我当事人开枪的时候,他并不知道利斯曼是否持械。”

  桑德微微倾身:“可结果证明,利斯曼没有持械,他唯一的枪支就在你当事人手里。”

  “当然,可这能证明什么呢?”沈烈嗤笑,“我在做饭之前也不知道我会把炉子弄出火灾。”

  桑德抿了抿唇,眼里满是怒气:“在巴伦警官开枪的时候,人质是否处于危险状态?”

  沈烈从容道:“如果我当事人能知道利斯曼是否有第二把枪,我们就可以回答你这个问题,但事实是,我们并不知道。更何况,一旦利斯曼真的有第二把武器,而人质受到了重伤甚至死亡,谁来担这个责任?巴伦警官?整个纽约警署?”他挑衅的对桑德笑了笑,“还是你?”

  桑德瞪着他,手里的文件差点捏变形。

  出了内务部的办公室,凯西瞠目结舌的看着坐在轮椅上的沈烈:“桑德找我茬这么多年,我头一次看他吃瘪。”

  沈烈低头看着手机,给宁远发短信告诉他自己再有一个小时就回去了,头也不抬:“因为你以前的律师不是我。”

  凯西:“……”

  也对。

  “而且,”沈烈按暗了屏幕,把手机扔进兜里,“这次内务部纯属于胡搅蛮缠,这也就是他们部长休假去了桑德才敢这么胡闹,否则根本就不回有着一出,放心吧,你的养老金不会丢的。”

  凯西咧开嘴笑了笑,推着他的轮椅:“走,我请你吃饭去啊,法国菜?”

  “不吃,”沈烈一口拒绝,“我回医院吃。”

  “医院餐有什么好吃的,”凯西难以理解,“你什么口味啊。”

  沈烈微微偏头看着他,想了想嘴角翘了起来。

  “怪了事了,”凯西把一兜子打包的法国菜放在了桌子上,招呼大家过来吃,“我请沈吃饭,他却偏偏要打包回医院吃,菜不都凉了啊,也不知道医院有什么好的让他心心念念。”

  格洛瑞娅循着香味跑过来,悄悄的偷了一根法式面包咬了一口,口齿不清:“估计是看上哪个小护士了吧。”

  “有道理,”杰瑞坐着转椅滑过来,“否则要我躺医院那么多天,早就想方设法提前出院了,哪能像他似的,还一门心思往医院跑。”

  凯西摸了摸下巴,觉得好像有道理,他四处望了望:“迪诺和队长呢?”

  “出去了,不知道干嘛去了,”格洛瑞娅又咬了一口,“对了,维克多抢救无效,死了。”

  凯西一怔,随后叹了口气。

  深沉夜色里,迪诺和克莱恩倚着一辆军用的SUV,看了看表,正在等人。

  过了大概五分钟,另一辆SUV驶来,开了车门,里面出来的正是维克多和他的小女儿以及白发苍苍的母亲。

  维克多身上还裹着纱布,动作还很迟缓,但是脸色很好,随行的是沈烈的上司,原来的驻凶杀重案组的检察官马特。

  马特递给维克多一个很大很厚的文件夹:“里面是你们的新身份和银行卡,包括你的新地址和新工作,以后去到另一个地方重新开始,忘记原来的自己,开始新的生活。”

  维克多接过文件夹,有点哽咽:“……谢谢。”

  迪诺看着他,轻声道:“别让你女儿对你失望。”

  维克多点了点头,迪诺让他们上了自己那辆SUV,转头对马特道:“我和队长送他们去机场,放心吧。”

  马特点点头,转身上了来时的车发动走了。

  迪诺最后看了一眼江边远处的灯火,打开车门上了车。

  这辆黑色的SUV终于消失在了无边无际的黑暗里。

  第69章 【复仇】你应该会住的很习惯

  “我告诉过你,你根本就不应该把财务报表给杰克让他替你交上去!”一个晨跑的金发女人对身边一起跑步的男人埋怨道,“你早该知道他会阴你一把!”

  男人保持着匀速的呼吸声,回答道:“现在说这些也没什么用了,以后知道了防备着他点就得了。”

  女人气的停下脚步,声音都拔高了:“之前你也是这么说的,结果呢?”

  男人听着女人的话有点头痛,也停下来,搂着女人的肩膀哄道:“是我不好,我以后绝对不会再在这种事情上吃亏了……”

  还没说完,女人就打掉了他的手,冷笑一声:“说呗,说谁不会啊。”讽刺完就抛下男人负气拐到了江边一条小路上。

  男人叹了口气,揉了揉太阳穴,就在这时,小路上传来了女人一声凄厉的尖叫声。

  经过大半年的复健和休养,宁远和沈烈终于可以囫囵个儿的出院了。

  宁远看着自己的行李,兴高采烈:“终于可以出院了,我等这一天等了好久!”

  天气已是深秋,沈烈在屋里穿着纯白色的毛衣和牛仔裤,他坐在病床上收拾东西,眉间的冷硬都柔软了几分。

  宁远从他的侧面看过去,觉得好像一副画。

  沈烈感觉到了宁远的视线,微微偏头朝他看过来,挑了挑眉:“你看什么?”

  宁远大大方方:“看你。”

  沈烈失笑,又叠好一件衣服扔进了行李箱,漫不经心的问:“你住哪儿?”

  宁远啊了一声,挠了挠头:“我原来是在诊所旁边租了个房子的,但是太久没回去了,租金也一直没交,房东没追杀我就不错了,估计我得重新找房子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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