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光了衣服直接跳进了池子里,露出水面的部位便沾满了花瓣。他把手伸到鼻子下闻了闻,闻不出是什么花的气味,就是一股淡淡的香,像极了这几天在楚玄墨身上闻到的味道。
从腰际处突然传来了触感,他整个人都惊得跳了起来,右手下意识往左边伸过去。然而光溜溜的他身上哪有什么武器啊。
“是我。”
听到楚玄墨的声音,顾绝才放心下来,可又有点沮丧:“阿墨,你好厉害,如果你成心想杀我,刚才我就死了。”
可能楚玄墨早就知道柴房里有暗道能通向浴池,所以故意让他睡柴房引他过来,刚才躲在池子里也是为了突然现身吓他一跳吧。
楚玄墨甩了甩头发,头上依然沾了不少花瓣,顾绝看着他去扯那些花瓣,脚尖点地,默默地往后飘去,给自己留了一个可以随时逃跑的空间。
“过来。”楚玄墨头也不抬一下地就说道。
顾绝故意岔开话题道:“我以为以我的功力在中原武林就算不是第一,也能排进前十,可没想到我连你靠近我身边都没有发现,这要是放在以前我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你只是以招式诡谲取胜,并不能算高明,是你小瞧了中原武林。”
顾绝“嘿”了一声:“我听着你这话怎么那么生气呢。”
“过来。”楚玄墨又说了一遍。
顾绝“额”了半天,却还是不敢往前进一步:“俗话说的好,一山不容二虎,一水池不容俩男人,非礼勿视,非礼勿动,非礼你别过来。”
“非礼?”
“你饶了我吧。”顾绝干脆认怂,趴在浴池壁,苦兮兮地说道,“抱抱摸摸亲亲我还可以做到,那种……那种事不可能的。”
“我说了要做吗?”
“啊……是……是这样的吗?”原来是他自我意识过剩了吗?虽然觉得有些尴尬,但总算保住了自己那可怜的部位,放松了下来。拍了拍胸脯,靠近楚玄墨,“你今天中午是故意吓我的吗?可吓死我了。”
楚玄墨伸出了手,顾绝顺手牵了上去:“你爹怎么会在柴房弄条暗道?”是为了送小情人过来的吗?顾绝在心里说道。只是他怂,这事他不敢去调侃楚玄墨。
“方便把柴送进来。”
这答案还真是一点都不有趣,白瞎了他那么多想象。
“这些花瓣呢?”
“风把窗外的梅花吹了进来。”
那这梅树得秃了吧。顾绝忍不住笑了起来:“阿墨,你肯定不招姑娘喜欢。”
“能招你喜欢就行。”楚玄墨让顾绝转过身去,“我帮你擦背。”
顾绝觉得有点痒,缩起脖子又笑了几声:“今天是怎么了?”对他又是鞭子又是糖的。
“我既对你感到生气,又想对你好,免得你被那不知道哪儿来的姑娘勾去了心神。”
这话说得顾绝全身都哆嗦了下,他转回头,按下楚玄墨的脑袋又是亲了亲:“你信我。”
“我信你,但我的心还是会难受。”
他只是陪着蓝蓝去逛了一圈后山,没想到这就能伤到楚玄墨?
“教主大人的心有点脆弱了吧,得多练练……啊,痛。”
刚才楚玄墨故意加重了帮他擦后背的力度,让他忍不住吃痛叫出声来。
“你能知道我的不安吗?半吊子?”
这个不安指的是他半吊子的感情吗?顾绝不敢去问,因为他无法回答。
“再给我点时间吧。”
了无痕
顾绝猛地睁开眼睛,简直不敢相信刚才做的是什么鬼梦。面红耳赤地喘着粗气,一边对所做的梦嫌弃的要死,一边内心又空荡荡的,对刚才的感觉有一点留恋。
春梦。顾绝自嘲地笑着。有多久没做过这种梦了?实在太丢脸了。昨天还怕楚玄墨强来而担惊受怕了一天,而那梦却是与楚玄墨把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一遍。
想起了那个梦,顾绝的整张脸都快烧了起来。没想到自己居然……居然那么色?梦中的楚玄墨对他……都说梦反映的是自己的潜意识,难道在他内心深处是希望楚玄墨这么做?
他偷瞥了眼旁边的那张床。昨晚他睡地上,楚玄墨睡床,可做了那样一个梦,他都觉得自己没脸再见楚玄墨了。
侧翻了个身,顿时感觉下半身光溜溜的。见鬼了,昨晚他可是穿了两条亵裤才敢睡下。
当即坐起身子,翻开被子。发现那两条裤子竟被退到了小腿处,大腿根部还有……
顾绝整个人都跳了起来,大吼道:“楚玄墨!”然而那床上连个鬼都没有。
在简单整理完自己之后,顾绝直接冲去了楚玄墨的书房,他也知道除了那里楚玄墨也没什么地方可以去。
粗暴地踢开门,冲到楚玄墨跟前,用力敲了敲书桌:“哇,你这次太过分了,大色狼!”
楚玄墨的脸微微红了红,但很快就被他遮掩过去:“怎么了?”
“你还问我?我腿上的东西是不是你的?”
“是你自己的。”
“我的?”一瞬想到了那个梦,怪不得触感那么真,原来现实也是那样做的,“那你不是更变态了吗?”
“不知道你做了什么样的梦,我一醒来就听到了你的口申口今声,你以为我忍得住?”
“我哪有?”他恼羞成怒,“那你至少得帮我收拾干净再走吧。”
“这是我的错,抱歉。只是我怕再留在那……”
顾绝做手势阻止楚玄墨再说下去,一脸“我知道了不要再说了”的表情。
明明以前的楚玄墨是正经到甚至可以说是迂腐的人,还长了张冷漠的脸,很轻松就能把他归类到不好长久相处的人。没想到那是假正经。跟他确定关系后与他相处的这几天,就感觉楚玄墨变成了另一个人。
“你真色……”顾绝发出最后的谴责。
“我喜欢你,自然而然就会对你产生欲望。我只对你一个有感觉,也只会对你这么做,这也算色吗?”
没想到会在此时听到告白,可刚才的气势也不能弱下去,嘴硬说道:“色死了。”
虽然楚玄墨看起来不太喜欢蓝蓝姑娘的样子,但就凭着那姑娘长得像自己的姐姐,他就不会把那姑娘冷落在一边。不过还是得顾虑楚玄墨的心情,不会跟那位姑娘独处,因此他就把蓝蓝姑娘约到楚玄墨书房来了。
楚玄墨刚任教主之位不久,为了熟悉教中事务忙的不可开交。连抬头多看顾绝一眼的功夫都没有。
顾绝自娱自乐,搬了桌子和椅子过来,还从楚玄墨那借来了围棋,推开大门,蹲在门槛上,等着蓝蓝姑娘过来。虽然冬天的风吹在脸上还是感觉冷,但他想既然自己能承受这点冷意,那楚玄墨应该也不会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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