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吊子
“她是易容的!”楚玄墨刚推开房门,就对里面躺着看书的顾绝说道。
他心里一直不满顾绝和那个女人混在一起,便费了些心思去查她的身世,幸运的是查到的结果还算让他满意。有了正大光明的借口,就恨不得顾绝立马能和女人离得远远的。
顾绝含糊不清地“恩”了一声,脑袋却没有动一下。
“她是假的!”楚玄墨抢过他手里的书,扔到一边,一双眼死死地直视着他,强迫着听他说话。
“我知道。”楚玄墨在上他在下的姿势让他不禁遐想连篇,但很快又驱逐了那些想法,“你先起开,好好说话。”
那人的身子虽然先离开了,但那炙热的视线却一直粘在他身上。他那样子好像是因为某件事憋了很久,总算找到了突破口,就要把那口子撕大撕裂,还要逼着别人承认那口子的存在。
“你知道她是不怀好意接近你,为什么还要留下她?”
之前因为蓝蓝与姐姐太过相像,脑子亢奋到没去在意别的什么细节。然而就在刚刚,蓝蓝刻意模仿他姐姐,却又模仿得不像,一下就让他从“重遇姐姐”的幻想中清醒过来。在这世上或许会有长得相似的人,可不会那么巧连声音性格也像,还偏让他给找到了。
这样想大概就能猜到那个蓝蓝姑娘是易容成她姐姐的模样了。既然蓝蓝能把姐姐演的如此像,那说不准她认识姐姐呢?
“她从我身上也得不到什么东西,留下她也损失不了我什么。她的易容功夫那么高超,弃之可惜,你就把她当做一幅会动的画吧。”
“你会对一幅画展露连对我都吝啬的笑容?”楚玄墨似笑非笑地说道。
顾绝冲着楚玄墨眨了眨眼:“我哪吝啬了?看着我,现在就给你笑一个。”那是一个露了八齿的大大的笑容,顶着这张笑脸想凑近楚玄墨,却被他推了回来。
“你该去照照镜子,我已经看够了你硬扯出来的笑。”
虽然不是第一次被楚玄墨拒绝了,可这次怎么就觉得那么难受呢?和楚玄墨相处挺愉快的,他不觉得自己的笑容是硬扯出来的。
“无理取闹。楚玄墨,你够了,你别老是发火,再怎么说蓝蓝也只是个姑娘,你个大男人忌惮个姑娘干什么?”
楚玄墨自嘲地笑了一声,他知道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实在不像话,可这些话他憋在心里很久了,不说出来他和顾绝的关系只能停滞不前。
“我的占有欲比我想象的还要强烈。顾绝,你想好了,如果你接受我,就要连我的占有欲也一起接下,我不会忍受在你的心中别人比我重要。”
自从和楚玄墨说开了后,还真是随时能从他口中听到这种令人害臊的话。
“在我心里你肯定比蓝蓝姑娘重要。”
“那你要为了个不相干的人,让我感到不安吗?”楚玄墨的视线撇到了一边,闭着眼皱着眉,一副后悔冲动之下说胡话的样子。但很快眉毛又舒展开来,虽然还是闭着眼,但已经是认命的模样了。
顾绝的心扭作一团,这人……话说的那么直,都让他感到不好意思了。
他听到了自己的心扑通扑通狂跳的声音,一股暖意从心脏出发流遍了全身,染得他的脸都变得绯红一片了。撑着身子的手指在微微发着颤,只是在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全身都变得不一样了。
他撇开脸不去看楚玄墨,深呼吸几下稳定情绪后才假装淡定说道:“阿墨,如果你是女的,我一定马上把你娶回家。”
“男的就不可以吗?”
“男的用娶这个字……”他也不想去跟楚玄墨扣字眼,直接扑倒他,正准备亲亲抱抱,却又被楚玄墨的一只手给推了回来。
“你要怎么处理那个女人?”
太不解风情了。
顾绝的视线往旁边看去,实话说,他是真不想舍弃那个与姐姐如此相像的人,尽管那是假的,可当幅画看看也好啊。只要管她吃穿,就能得到一幅防潮防湿的画,多划算啊。
楚玄墨一看顾绝的表情就知道自己刚才的那番话是对牛弹琴了,心中的某处觉得有些痛,有些失望。
“你知道她是来害你的,却因那人戴了你姐姐的□□,你就明知有危险还要把她留在身边?你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就那么喜欢你的姐姐?”
“我……”
“司空忍就在朝华后山的冰洞,那也是一幅画,你想看也随时能看。”
虽然在他内心深处,大概已经承认了姐姐是被藏在朝华后山,但只要他不说出来,就能一直当这件事不存在。可没想到会被楚玄墨这样无情撕开。
“出去!”他撇过了头,没有去看楚玄墨,他怕自己会忍不住在楚玄墨脸上揍一拳。
两人不欢而散,楚玄墨悄无声息地出去了。顾绝躺在床上唉声连连。
明明本来气氛很好的,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楚玄墨就不能大气一点,包容下他思念姐姐的心吗?
到底是他做得过分了?还是楚玄墨小气?
顾绝也在自我反省,可就算他觉得自己是做错了,也还是不打算送走蓝蓝姑娘。
他要钱没钱,要什么没什么,一个姑娘千方百计易容靠近他身边能贪什么东西呢?他也没什么东西可以失去的了。或许只是姜蔑看他思念姐姐,所以特意找了个会易容的姑娘来讨他开心,或许就没什么坏心思。
信吗?还是要再自欺欺人?虽然他不想承认,但三年不见,他已经看不明白姜蔑和洛琅之间的关系。姜蔑只是常年生活在岛上的小孩,怎么会认识外面的易容高手?在蓝蓝姑娘的背后可能就是洛琅吧。
如果和洛琅有所联系,大概就有阴谋了。是想用他去威胁楚玄墨放弃教主的位置吗?那也不需要特意找个女人来诱惑他这么复杂吧?
想得太多,让脑袋有些疼。顾绝在床上翻了个身,抱紧了身边的杯子,埋在被子里继续叹气。
对了,还有要答复严大哥的信,该如何写呢?
为什么无聊的时候能好几天没事做,等有事做了,却又会有一堆麻烦事接踵而来?
寒台……
顾绝突然坐了起来,脑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刚才他觉得自己突然想明白了,可现在又想不起自己想到了些什么东西。
一跃而起,一路冲到了姜蔑的房间,大声喊道:“姜蔑!我的鸟在哪里?”
“老……老大?”姜蔑刚在桌上写着什么东西,看到顾绝进来,赶紧把纸给藏了起来。
“你写什么呢?”
“没什么,写情书呢。老大,你尊重一下我,先出去,我马上出来找你。”
“情书?”顾绝把手伸了出来,“给我看看,你给哪家姑娘写情书?”
“老大,情书这种东西,不好给别人看吧。”姜蔑不好意思地笑着,怎么都不愿意把东西给顾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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