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他也没有向季常诉说的力气了。
季常并不等他回答,只是顺他锁骨,密密亲下来,那吻如同狂风暴雨一般落在了他身上。就在一瞬间,他的□便被季常含在了嘴里。
“啊……”光是这样,胡沐已被刺激得腰部轻轻抬起,他虽然身体结实,可架子总体还是继承了赵烈,纤细高瘦,季常若是要搂过,根本轻松得很。
“动不了,便别动。既然死过一回,这便不算什么。”季常一边说,一边一把扯掉了他的裤子,毫不费力握住了他已开始发胀的下 体。季常的手还是十分冰凉,胡沐被他这么一刺激,那里早就发热发胀,现在血流全身,手也活络了些,就要去抓季常手,却被他挡开,那分 身在手里越涨越大,羞得他泪水都要流下来了:“先生……不要……”
“既然可以去死,这个怎么不能做?你以为上了华清山几年,见了几个神仙,便可以同你先生谈什么过去现在么?在我眼里,你不是过去那个沐儿,却又是谁?”季常的声音还是冰冷冰冷的,却似乎因为哭 过,嘶哑得很,“那个臭小子,碰过你这里罢?这里呢?这里呢?”
“我……没……啊……”季常明明碰的是一个地方,胡沐呼吸急促,哪能好好说话,季常已开始揉搓那里,揉搓不够,竟伏身去含在嘴里,胡沐经验不多,很快被射了他一嘴,还不敢叫,一手去徒劳地去阻止季常,一手捂住嘴不敢叫出声来。
季常早封了门户,可又怒又痛,哪顾得上告诉他,自顾自把胡沐射的东西一口吞了下去。道:“接下来先生对你做的事,可没有穿琵琶骨痛,你好生忍一忍……”
“我不……”胡沐虽然死过几次,还是觉得这样气氛下,太过恐惧,竟要坐起来,却被季常一把摁住:“上次要做,我却变了龙尾巴出来,这次先生好好教教你……”两腿一下子被抬高,还未反应过来,□已被狠狠贯穿,巨大的疼痛和隐约的快感像一个大浪劈头盖下,打得他差点意识模糊,可季常已开始□,胡沐一手捂住嘴,一手死死抓住季常的肩头,手指都要嵌了进去,眼泪不受控制地掉下来,却不知道是喜悦还是悲伤,还是纯粹疼痛而已。
隔天早上,却是胡沐先醒转过来。昨夜太过激烈,做了多少回,他也记不清楚。他发现自己没穿衣服,光着身子同季常一道躺在被子里,季常双目紧闭,头发尽散,却越发显得好看,他的手还搭在自己背上,像要把自己拉向他胸前一般。胡沐拿起季常的手,那手似乎比昨天晚上多了一些温度,可还是有些发凉。他把玩了一会儿,便把季常的指尖放到嘴里慢慢吮吸起来。
季常这才感觉到异样,睁眼一看,正和胡沐双眼对上,两人都是一怔。
这时,门外有人敲门:“沐儿,你在季先生房里么?起床了!”
是素素的声音。过去胡沐常陪季常睡,故素素也未多想,只是叫叫罢了。可她一叫,胡沐却大为紧张,翻身下床,才觉得不好,腰间一阵剧痛,才着便双腿发软,他怕摔倒发出什么声响,情急之中扶住床柱慢慢下滑,一边强撑道:“知道了,娘,你回去罢……”
才说完,就被季常下床一把抱起,又抱回榻上去了……
第55章
五十五
话说胡沐在季常抱中不挣不闹,一如从前。
季常把他放好,盖上被子,才跪在床前,怜爱地抚上他脖颈的淤痕,问:“疼么?”
胡沐的大眼忽闪了几下,笑道:“哪顾得上那里?”
说罢,把季常的手握在手里,说:“先生的手好凉。”
“还不是被你气的。”季常道,“这些年,我指望能再见你一面,才撑到现在,你居然同我说不活了,我……”他还没说完,胡沐已又把他的手放到颈上。
“我可不是是随口说的,若你真的杀了我,我也甘愿。”
“你又说这种话!”
“我在华清山,那道长见我看不开,把我锁在洞里不算,还天天叫那童子给我讲道,我被烦得不行,就把有关先生的事,都细细想一遍。然后啊……”
“然后?”季常挑起眉毛,腿跪得发酸,便也上床去同他一块躺着。
“然后我便想,若能活过来,就回西域呆着,一辈子也不要回中原,一辈子也不要动情。所以,我爹爹来接我时,问我要不要去看看先生,我就说不去了。”
赵烈竟会让沐儿来看自己,而沐儿却不愿意……季常心下百感,十分不是滋味。
“我算知道了,我这人啊,每一回动情,都自觉得拼尽了全力,却什么也得不到……”胡沐玩着季常的手指,不温不火地继续说,“过去在中原念书时,先生也有教些个风流跌宕、花前月下的东西,似乎情之所至,便乐胜于天上神仙,可在我这里,全然不是这般。对爹爹还好,我念他十余年,也不过是心下空空,心酸难受罢了,可和先生,简直有时好像在云巅之上,有时却似谷底,惊惧不定、撕心裂肺、狼狈不堪不说,还落个生离死别,做鬼都不得安生。所以我想,情字太难,我这种大拙之人,还是少碰为妙,一碰便伤筋动骨,万劫不复,还给人徒增困扰……”
“我从未想过,你是给我徒增困扰。”
胡沐听了,“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我在华清山想,过去是我缠着你,你才哄我几句。现在听来,你倒真的像在和我谈情说爱。看来长成大人,倒有这般好处。”他笑了几声,又轻声道:“先生真是好人,总对我爱护有加,我却仗着先生为旧事所扰,趁机黏着先生不放,我真是……”
“说什么胡话,我是真心喜欢你。”季常盯着他,眼中没一丝含糊,“同什么旧事,可没什么干系。”
胡沐闻言,浑身一僵,又继续说道:“我本来打算得好好的,可是一见你,我又什么都忘记了,我只想待先生好,我想……”
“所以说,是我不好。”季常把他紧紧搂住,“让你信不过我,是我不好。在阗城时,我就喜欢你,总想日子正长,你也总愿意待在我身边,只要温柔以待,便不用说得透彻,没想到却伤了你……这些年,我像疯了似地想见你一面,仍是束手无策。”
“其实……”胡沐这才说,“我回来后,娘告诉我,两年前,先生来过一次。她当时是听见声响循去的,却看见先生在我房里哭 。我听了才知道,或许先生也念着我,所以后来巴巴想忘了先生,一想起娘的话,就下不了狠心……”他咧嘴笑道,“没办法,我最怕先生伤心。”
“你还怕我伤心?”季常在他腰上掐一把,疼得胡沐往他怀里一蹿,“我昨日来时,你什么表情也没有,让我心都凉了,还差点同那小子成了好事,我真气得想一走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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