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走进了方才发现,那原是一个人卧在林间,穿了那烈红的衣裳,远远看去,像是一抹红。
那人的脸面完全被头发遮住了,倒看不清模样,但是身子却是风流韵致,牙白似得腕子配上大红的衣裳,倒似图画上的美人一般。
张怀顺幼时便是读偷那些才子佳人的□□长大,也曾幻想着有遭一日能遇上个绝色佳人相伴左右,但是他倒不爱那些脂粉女眷,所以在他的幻想里若不是逢着一个金贵少爷便是遇见一个落魄美男。倒没想着这一枕黄粱似梦倒也有成真那一日。
张怀顺把那少年额前的碎发轻轻撩起,这便像是张开一个卷轴,要慢慢的看方才能欣赏那其间的美。张怀顺一时屏住了呼吸,他把那人的碎发捋在耳后,看的呆在那里,世间竟有如此样貌标致落拓的人儿,他张怀顺倒也是开了眼。
那少年许是晕了过去,但并无大碍,张怀顺掸了掸那少年身上的露水,然后将他抱起来走下山去。
从那之后,张怀顺便寸步不离那少年左右,少年姓秋字致之,说是也是进京赶考的考生,他见自己被张怀顺救了,便要行大礼来谢,说他是救命的恩公。张怀顺自然不会要这美少年来拜自己,这估计得折不少寿数。他便问那少年遭了怎样的事故,可是遇见了歹人。那少年说自己在山上遭了贼人盗了东西还被吊起来打了一顿,张怀顺听了只觉心疼,这样的人儿怎么有人舍得下此毒手。
他便用酒精帮致之推拿着小腿,秋致之身子冰似得,估计是在林间呆的久了。张怀顺按着按着手脚就不老实起来,摸着那少年的小腿一路向上,直探到那腿间的物事方又慢慢□□起来。那少年并无推拒,张怀顺的担子也就愈发的大了起来,他腿间那物早已涨的生疼,单是想戳进那少年的穴`口好好捣弄一番。那里面又不知是怎样的光景,张怀顺往日里单单想想都不能自持。
秋致之在床上一贯冷淡,但张怀顺却爱极他那副模样,恨不能好好疼上他几番,秋致之虽说身子羸弱,可却不推拒欢爱,张怀顺每每将那人揽在怀里都禁不住颤抖,但致之却也从未加言语不屑,反倒搂着他的脖子同他亲热,所以张怀顺每每想到秋致之心下都变得跟那一汪泉眼似得,再不能住。
那日他二人行至山下客栈,唤作拾任客栈。秋致之这些天细心调养,可那身子并未见好,一样的病怏怏的。张怀顺看了,便心下难受,想要好生安慰一番,可他近了致之的身子却又起了□□心思,心猿意马起来。
秋致之那天并未放任他胡闹,扔了个药单给他,说是要这上面的药材方能救得性命。张怀顺先是犹疑,见致之说这是他幼时一个老郎中给的草药,他幼时便有那不足之症,所以平日的丸药断是不能停的。张怀顺腿间那物早已勃`起,被秋致之这么一推,行动不便,差点跌在地上,他匆忙理了理外襟,说要致之稍等,自己去去就来。
他匆忙奔下楼去,迎面撞上了一个和尚,那和尚前面挂着一个空落葫芦,手里的禅杖还撞了张怀顺一下。
张怀顺连忙道歉,他急着买药,也急着泄欲。来去匆忙。
这山间倒也奇怪,偏生在不远处有家药店,那店主是个白髯老人,见到张怀顺便道:年轻人,如何这般冒冒失失,可是遇见了什么大事?
张怀顺不答,只是将致之给他的单子递给那老人,说是要上面的药材,那老人说,可是旁人给你的这单子?
是。
这药是用来……?
只按着单子配药便是。
那倒容易。
一时药配好了,张怀顺便冲回客栈,他在门外听见屋内响动,便伏在门口点了一下那个窗纸,哪知这一看,却看到那屋里却多了一个白衣少年,他赤着双足,眉眼清丽,样貌不在秋致之之下。张怀顺看着这两个美少年一站一卧,心下发痒,可又怕致之听见恼怒,便直接匆忙闯进,不给那白衣少年退路。
所以张怀顺虽说一路喊着阿之冲向秋致之,可是那白衣少年的模样早已落在眼间,他手里揽着秋致之的腰,心下却开始勾画着那白衣少年的模样。
秋致之此时缩在床头,咳了两下,他唤那个白衣少年的名字,说是要他与他们通路。
张怀顺不知是秋致之看穿了自己的心思意欲满足还是两人早已商议好要搭伴同行,不论怎样,张怀顺心里都乐开了花似得。
之前他在家里临出行之前,去庙里求了一签,说是此去凶多吉少,性命堪忧。张怀顺此时心里早已忘了出行前老父说的:千万小心。只想的面前的温香软玉,恨不能溺死在温柔乡里。
第5章 1.5武氏
1.5 武氏
武氏经营这家客栈已十载有余。几年前当家的上山再没见人,武氏大着胆子上山寻找,却只收了自家男人的尸骨,被那野兽吃的已经只剩了几根骨头,但武氏知道,那时她男人的,他身上挂了当初武氏送的玉坠子,磕得零零散散,却还在那堆碎骨里。武氏当时眼泪都快流尽了却还不敢出声,她匆忙收了骸骨回去,若是回去晚了,再遇上野兽她一个妇人断不能逃。
当时她的兰儿还小,十岁左右,她惦记着回去给兰儿做饭,所以步子愈发的快,却哪知真的碰上了猛虎,武氏把包袱一包,她是不怕死的,可却担心她的兰儿,她的兰儿还小,就这么没了爹娘。
那猛虎见她不动,便慢慢的靠近,它似乎少见这样的对手,便好奇的嗅了嗅。
在武氏觉得自己命将休矣的时候突然一道白光闪过,那老虎被那白光一冲,调转头去了山林深处。
武氏在那呆坐许久,方才起身,她抬头看到树上垂下的两条细长的大腿,又是唬了一跳。
姊姊,你这是要下山么?
武氏见那少年模样清秀,年纪不大,赤着双足,单裹了件白衣。便问他你可是迷了路?
我就住在这山里的。倒是可以送姊姊下山。
路上武氏愈发觉得奇怪,她与这少年未曾谋面,却为何如此关照。
那少年说要武氏不必害怕,他是只狐妖。
武氏听了却不害怕,她原是听自己男人讲过在山上遇见过一些精怪,倒是不伤人的。
那白狐见她不害怕,便说自己曾被人救过一命,所以但凡见林间猛兽伤人都会前去帮忙。但他只是一个小狐,能力有限,那日有个人到底还是被老虎吃了。
武氏知道白狐说的就是自家的男人,一时掩面垂泪。白狐方才知道那男人原是这妇人的夫君。
武氏见那白狐很是自责,便说原不是他分内之事,今日感谢他的救命之恩,她是山下客栈的老板娘,日后有空可过来玩耍。那白狐谢过了武氏就一道白光似得窜入林间,在寻不见。
武氏回到客栈,遍寻兰儿不见,客栈上下的翻了一通,依旧没有结果。那日只有七个客人住店,有个客人说自己中午还见到那个小男孩在院子里玩,其余几人都说没见到。
是在第二天夜里,武氏在地下室里发现了一段穗子,七天之后她在门前的柳树下找到了兰儿的尸首。
那家客栈关了三年,期间路人偶尔谈起之前的那家客栈,有人说是有人把那客栈的孩子先奸后杀,那客栈的老板娘武氏先是丧夫其后丧子,一时疯疯傻傻,不知所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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