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仙猫的自我修养_karvenal【完结】(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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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岑鹤不喜欢的食物往往就进了他的肚子,一开始白岑鹤还有些不习惯,不过后来就理直气壮的把自己不喜欢的东西给白子规了。

  饭后,白子规将顾老让他带给白岑鹤的东西拿了上来。

  顾老让他带给白岑鹤的是一柄剑,剑身漆黑,剑柄上镶着一黑一蓝两颗宝石,血红的剑穗随着拿着的人的动作轻轻摆动。便是丝血不沾也能感受到一股浓浓的杀伐之气。

  白岑鹤看着这剑眉头皱了皱。

  “师傅从哪里找的这剑!”

  白子规摇了摇头,“师傅没说,他只让我把这剑交给你。”停顿了一会儿,白子规不确定的问道:“不会真是灾殃剑吧?”

  “嗯。”白岑鹤将剑扔在一侧,“这剑传说是上古灾神用元神铸的剑,虽说不知真假,不过就没听说这剑认过主。强行让它认主的,坟头都没有。”

  “不过……”白子规支支吾吾了一会儿,才接着说道“师傅说想让你带着这把剑,去逐鹿会。”

  “他嫌我活得久?坟头帮我找好了么?”

  白岑鹤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你和坟头有多大仇!

  白子规在心底小声嘀咕了一句,不过没敢说出来。当时师父说让白岑鹤带着这把剑去逐鹿会时,白子规还以为是自己认错了,没想到这真是灾殃剑。

  此时白岑鹤正在气头上,他自知语拙不善于安慰人,想了很久,憋出来一句。

  “大概找好了。”

  ……

  于是,清竹院的人破天荒的见到白岑鹤与白子规闹了一整天的脾气,愣是一句话都没说。

  傍晚时,萧雨琴端着食盒去给白子规送饭,进了屋却看到白子规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光从门窗间溜了进来,撒在这人毫无瑕疵的脸上,长长的睫毛在眼睛下方投射了一小圈扇形的阴影。橘色的光影他的唇色看起来如同染血一般。

  真是个妖精啊……

  萧雨琴有些痴痴地想道。

  若说小时的白子规长得精致可爱,现在便是一种雌雄莫辩的美感。若不是他眼神深处的淡漠与疏离,怕有人会将他错认成女子。

  萧雨琴觉得再看下去自己的脸颊就要烧起来了,匆匆的把食盒放在桌上便转身出去了。

  食盒与桌面碰撞的声音吵醒了还在睡梦中的白瑞,将脸埋进袖子里发了会儿呆,抬起头,正正的对着白岑鹤那张乌七八黑的脸。

  “少爷。”

  白子规有些局促的站起来,余光看到放在桌子上的食盒,但白岑鹤的脸色依旧不是很好,也捏不准这大少爷有没有继续闹脾气。

  “你也就每次做错事的时候会叫我少爷了!”

  那剑是师父让我给你拿回来的!怎么变成我做错事了!

  难不成我要半路给你扔了?

  白子规想着,轻轻叫了一声:“岑鹤。”

  见白子规示弱,白岑鹤也不再计较,将食盒打开把里面的饭菜拿了出来。看到里面摆放着的精致的饭菜,有些不满的皱了皱眉。

  “师父这一次做得着实不厚道。逐鹿会就在下个月,他这时把灾殃扔过来,还提出这样的要求,实在是棘手。”

  逐鹿会的输赢关系到白家在修仙界的地位,自从白家第一任家主白青泽开始,白家就一直以第一世家的身份存在着。

  白岑鹤作为白家少主,在逐鹿会,要么夺得头筹,不负白家声望;要么死,拼劲全力不留话柄。

  对于修行剑道的人来说,一把称手的剑即为重要。

  白岑鹤如今的佩剑是他娘亲赐予他的佩剑“西子剑”。

  西子剑本是女剑,白岑鹤的娘亲烟三娘当年也是行走江湖的一代女侠,对铸剑之道颇有心得。西子剑本是她出师之时,师傅赠与的宝剑,但自从她钟情白英然并与之结为连理以后,便对西子剑做了一些改造送给了白岑鹤,自己也不再过问江湖事,一心做了白家主母。

  改造后的西子剑少了许多秀丽,多了几分英气,白岑鹤对这把剑十分中意。

  而白子规,白英然曾带他到白家的兵器阁中去挑选自己的剑,无奈这剑阁中的剑似乎有些排斥白子规,有的甚至直接隐去了气息。

  可是说,气氛十分尴尬,直到最后白子规也没有一把属于自己的剑。

  ————

  所以这之后……灾殃剑才会认主做自己的佩剑吗?

  白子规已经确认了自己就是那个话本中的白归云,他隐约知道接着看下去就可以知道灾殃剑为何会认主自己,只是没想到一段记忆到此便戛然而止,接着画面猛地一变。

  ————

  四周都闹哄哄的,不同门派的弟子穿着属于自家门派的衣裳,随意的交谈着。或是说着自己这次试炼的打算,或者客套着,想结交更多的人。

  白子规抱着剑站在一侧等着前去拿玉简的白岑鹤。

  只是白岑鹤还没回来,却有一个人迎了上来。

  那人虽然穿着白家的紫衫,但是他的领口处却没有代表白家主宅弟子的白色纹路,白子规一眼便认出了来人。

  白念,传说中白二爷最心疼的儿子。

  自己便是代替这个人来到白家主宅,当那个传言中“又难伺候脾气又怪异”的白岑鹤的陪读的。

  这人跑来做什么?

  白子规心里好奇,面上却不显,只是淡淡的望着他。

  “归云兄。”

  白念打了声招呼,却没有得到白子规的回应,可他丝毫不感到尴尬,反而更靠近了一些说道:

  “归云兄,我也知道你看不惯我,但是我们这辈子交流估计也就这一次。我死了,你养母也活不了;我也没别的要求,我好好的,她好好的,大家都好好的。过了试炼秘境,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你看如何?”

  说着,他将一只发簪递到了白子规手中。

  那只发簪是前些日子自己去看养母时送给她的,当白念将那发簪放到自己手中时,一股暴躁的情绪在身体里面流窜,简直要破开皮肤出来一般。

  尔敢!

  伴随着那股暴躁,白子规感觉到自己的脖颈处一片滚烫,他握紧了怀中的剑,正欲发作之时,一只冰凉的手拍在了他的脖颈处。他转过头,看到白岑鹤站在自己身侧淡淡的笑着。

  接着,白岑鹤抬起头,用着那张笑意盈然的脸说了一句:“滚。”

  白念见白岑鹤如此护着白子规,一甩袖子,说了一句:“归云兄还请三思。”接着便离开了。

  “他说什么了?气的小归云脖子上的花纹都冒出来了。”

  白岑鹤低笑着说道,但是他的手依旧没离开白子规的脖子,反倒一下一下的抚摸着。

  “下去了吗?”

  白子规手中捏着那簪子,闭着眼平息了好久,才问道。

  “好了。”说着白岑鹤从怀里拿出一块玉简递到白子规手中:“他给你说什么了?要你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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