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
门口等候多时的一尘见四人从城郊回来,快步迎了上去,刚回府,就听说了小莲的事,便一直在府外候着
从那日之后他便一直没有回王府,究竟是刻意躲避还是真的有事处理,也许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吧
眼眸在对上离潇那双漂亮的桃花眼时迅速的躲开了,一晚上便一直隐忍着再也没有看他一眼
“道长回来了”
对一尘这几日的消失,苏暮琰倒没有意外,语气淡淡的回应着,他现在根本没有心思管其它的事情
夜笙失魂落魄的回了房,苏暮琰识趣的没有去打扰,只是吩咐了下人送去洗漱所需,然后让谁都不要去打扰
让他一个人静静也好,有些事是需要自己慢慢消化的,夜笙跟随他多年,相信他可以振作起来的
折腾了一天,大家也都累了,让下人准备了沐浴的东西便各自回房休息了,只是今夜无一人入眠,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各怀心事
“啪—”
御书房里皇上又一次将新沏的茶水打翻在地,孙景浑身哆嗦的跪在殿下,大气都不敢出
小莲突然失踪,顶替小莲前来伺候的宫女总是不合自己心意,就连沏的茶水都味涩不堪,难以入喉,让孙景找了好几天了,结果竟还是不知小莲所踪
“一个宫女,说不见就不见了,皇宫就那么大,难不成插翅膀飞了”
“朕的皇宫究竟还有什么是朕不知道的”
隐隐感觉小莲的失踪并不简单,可是自己身边的贴身侍婢又会去了哪里,出宫是不可能的,没有自己允许,私逃出宫乃是死罪,再说了,小莲根本没有私逃出宫的动机,他一个小姑娘,也不可能出的了宫
如果不是私逃出宫,为何宫里会找不到她,那就只有一个可能,她已经不在这人世了,可谁这么大胆子,竟敢动自己身边的人,目的究竟是小莲还是自己,让人细思极恐
“回…回…皇上,奴才已经把宫里翻了好几遍,就是不见小莲姑娘的下落”
“朕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三日之内,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三日之内,若还是没有消息,你也别回来了”
“是…奴才…奴才遵旨”
从御书房退出来,孙景擦了把额头上的冷汗,心有余悸的瞥了眼门外跪着的宫女
“还跪着干嘛,快去重新沏杯茶来”
“是,奴婢这就去”
哎,如今在宫里的日子是越发不好混了,皇上的脾气一天比一天喜怒无常,指不定那天,自己的脑袋就不保了,想着自己往后不会善终的结果,无奈的叹了口气
“孙公公”
刚准备离开,就听见有人叫自己,抬头看见暮亲王和夜笙正朝御书房走来,调整了情绪,上前迎接
“奴才见过暮亲王”
“公公免礼”
“劳烦公公进去通报一声,本王有要事面见皇上”
“这…”
想着皇上现在正在气头上,自己好不容易逃了出来,现在又得进去通报,心里不免胆怯,但眼前的王爷也是不敢得罪的主,只能硬着头皮进去通报
“王爷请稍后,咱家这就给您通报去”
得了通传,苏暮琰意味深长的拍了拍夜笙的肩膀,郑重的点了点头,带着夜笙进了御书房
“微臣参见皇上”
“奴才参见皇上”
苏暮琰的突然进宫让苏暮白有一丝惊讶,自从上次他们争吵过后,他已有半年未曾进宫,他们之间终究还是生疏了
“皇兄不必多礼,请坐”
“皇兄今日进宫所谓何事”
看了眼身旁双手紧握的夜笙,苏暮琰缓缓的开口
“微臣今日面见皇上确有一事”
“皇兄请说”
“不知…皇上身边伺候的丫头小莲姑娘何在”
好不容易舒展的眉头在听到小莲时又重新拧了起来,放在桌上的手不自觉的握紧了些,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兆
“皇兄什么时候对朕的侍婢如此关心…不过,小莲已失踪多日,不知皇兄今日前来找她何事”
“皇上可知小莲姑娘已不再人世”
“哦,是吗”
另苏暮琰惊讶的是皇上此时的反应,竟意外的平静,难不成…不会的,怎么说小莲也伺候了他好多年了,即使犯错,也不至于被处死,更何况不得善终,试探性的开口询问
“臣斗胆想问一下,不知小莲犯了什么过错,竟要被处死丢弃在城郊乱葬岗如此残忍”
听到苏暮琰所说小莲的消息,心里不由的一惊,但表面上却依然平静,仿佛自己早就知道,倒显得苏暮琰大惊小怪
“不过一个奴才罢了,死就死了,难不成,皇兄今日是来兴师问罪的”
苏暮白的话激怒了一直隐忍的夜笙,夜笙额头青筋暴起,紧握的双手微微颤抖,刚想上前,被苏暮琰一把拽住,恶狠狠的将他瞪了回去,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
如果夜笙不懂收敛,定会落个以下犯上,大不敬之罪,到时候别说帮小莲找出杀害她的真凶,恐怕自己的命都得赔上去
苏暮白轻蔑的勾了勾嘴角,对夜笙的举动嗤之以鼻,他们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墨色的眼眸露出了一抹不屑
“臣不敢,只是昨日有故人偶然在乱葬岗发现小莲的尸体,小莲既是皇上的贴身侍婢,臣难免关心关心”
“皇兄还真是清闲啊,一个贱婢的死尚如此关心”
“皇上多心了,臣只是觉得小莲姑娘聪明过人,正值大好年华,却落得如此下场,觉得惋惜”
“皇兄是觉得惋惜,还是觉得可惜啊”
“皇上这话什么意思”
“一个小小宫女的死,竟会被我政安朝的当朝王爷如此关心,恐怕事情不是仅仅关心那么简单吧”
“皇上误会了,她只是…”
“只是什么,难道他不是暮亲王安插在朕身边的人…”
“皇上为何会这么想……”
苏暮琰不可思议的看着桌机后面的皇上,他竟如此想自己,苏暮白话里有话,苏暮琰不是听不出来,心里自嘲,什么时候他们之间竟变得如此生疏,他竟对自己如此介怀防备
“朕身边的贴身侍婢,竟会得王爷如此关心,若不是王爷身边的人,那王爷今日此举作何解释”
现在的苏暮白犹如一只骄傲获胜的孔雀,居高临下趾高气昂的看着眼前苏暮琰,仿佛已经坐实了小莲是他安排在自己身边监视自己的细作,而他则是他眼里心怀鬼胎,不安好心的狂妄之徒
“朕说过,念在你我同胞兄弟的份上,朕不想治你得罪,还请王爷摆好自己位置,莫要觊觎这不属于你的位置,倘若王爷在不知道收敛,就莫要怪朕不念手足之情”
“王爷今日若没其它事,还是请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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