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一会,林怀君道:“我觉得我,并没有像我想象的那样接受不了。”他面色有些红:“你说你喜欢我,我想,我还是可以和你…和你……”
谢黎昕眼睛内渐渐亮起来:“和我什么?”
林怀君道:“试一试。”
最后这三个字一出,谢黎昕眼睛立即弯起来。高兴和惊喜不言而喻。
可巧他一笑,无数红衣侍女便迈着婀娜的步伐,抬着美食瓜果从大殿门外并排走出。
看着那些东西,林怀君突觉饥肠辘辘,不知不觉与他说着话,往那些东西上多望了几眼。
谢黎昕果然懂他。见他往美食瓜果上看了几眼,当即会意道:“道长刚刚醒来,还是先吃饭吧。”
闻言,林怀君对他道:“谢谢。”说罢,便想从床上下来。岂知不等他的脚触碰到地,谢黎昕就一把将他拦腰抱起来:“道长地上凉。”
两人身后的侍女纷纷掩面笑起,林怀君大感窘迫。谢黎昕却解释道:“你方才说要和我试一试,既然如此我当然要好好表现了。”
林怀君红着脸无话可说,谢黎昕胆子似乎肥了不少,笑嘻嘻的在众目睽睽之下将他抱到美食前。
看着一桌的美食瓜果,林怀君心生疑虑:“如果说我们之间发生了这样的事,你也对我说喜欢我,而我却不接受你。你会怎样?”
谢黎昕小心将他放在软座上,明明笑着,却让林怀君感到一阵胆怯。他笑着道:“绝对没有如果。”
林怀君不解:“什么意思?”
谢黎昕坐到他旁边:“不管道长愿不愿意,你都跑不了了。”
林怀君一怔,想起一件事:无论谢黎昕对他怎样好,在他面前怎样无害,也始终是极地宫的教主,西极的第四大恶人。
想起这些事,他突然明白,难怪他刚刚打算和他坦白时,谢黎昕表现的如此淡定。原来他早就做好打算了……
思索着这些问题,林怀君微微出神,连谢黎昕叫了他数声,他都不曾听见。
回过神谢黎昕轻轻笑着:“道长发什么呆?”
林怀君微微摇了摇头,吃了会谢黎昕递给他的东西,又突然想起一件事:“这是哪?”
话毕,满殿静了半晌。
半晌后,谢黎昕才朗声笑出来,众多红衣侍女也轻轻掩着嘴三三两两的笑起来。
看他们都纷纷笑起,林怀君愣了一下,莫名道:“你们笑什么?”
谢黎昕笑颜未收:“道长,你知道你最可爱的是什么地方吗?”
林怀君低头看了眼自己,默默摇摇头。
谢黎昕再次笑出来:“我还是不告诉你了,以免你今后改了,我就少了一个乐子。”
听他说完,林怀君眨眨眼:“那,这是什么地方。”
谢黎昕道:“这是我的一处住所,就是三日前我们来到那处。只不过,这是我的屋子。”
满殿看了眼,林怀君不禁起暗叹他的奢华,以及真不愧是极地宫的教主,只是一处看起来很不常在的住所,都如此繁华。果然如传言所说的一般,家底雄厚,奢靡雍华。
“这只是你的一处住所,意思你还有很多处?”
谢黎昕点点头:“等我闲下来,就带道长全部住一遍。”
林怀君将视线从金碧辉煌的大殿上收回:“你一个人,住这么大的宝殿?”
谢黎昕看向他,目中深情款款:“正是因为宝殿太大,一个人在难免寂寞。所以,我才更加需要道长的陪伴。”
瞧他目里宛如一汪春水,柔和温暖,林怀君忍不住撇开脸,呐呐道:“好没臊的人。”
☆、极地教主(五)
“这里就是霸衡山, 道长先在此处暂住几天,等我把事情处理好了,我们就回苗疆。”将林怀君送进一处屋子,谢黎昕就做出又要出门的动作:“不过就像我说的那样, 在这个地方,道长不要到处乱跑。尽量避着江殊殷。”
来霸衡山的路上, 谢黎昕告诉林怀君, 百年前不止谢黎昕是他的同窗,连天下最大的恶人江殊殷, 昔年也与他是同窗。只不过后来因为一些小事,江殊殷对他颇有偏见,如此还是尽量避着不见为好。
一路上, 林怀君问过他很多次,究竟是因为什么事, 叫江殊殷对他有了偏见。可谢黎昕总是摇摇头,对他道:“往事不必多提,道长既然忘了,那就忘了吧。”
他话虽这样说, 但林怀君隐隐觉得,江殊殷对他有偏见的原因,只怕不简单。
再有, 和他来的这一路。谢黎昕无数次劝说他:“当年的事道长就不必去查了,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有我在你身边, 有什么样的仇人动的了你?”
他这话说的极为自负,可林怀君知道,还真是这么个理。毕竟他是极地宫的教主,还真没谁敢招惹他。
但,他越是阻止,林怀君心中越不踏实。仿佛有一块巨大的重石狠狠压在他的心口,让他无论如何也喘不过气。
回忆完这一路上的事,林怀君坐在凳子上,对他点点头:“放心吧,我又不是小孩子。”
听他这样说,谢黎昕放心不少,一手扶着门浅浅一笑:“这是我的屋子,没人会随便进来,道长放心就好。”末了,他又道:“不过,一会会有两个客人,他们可盼望着见你呢。”
听他说有两个客人,林怀君心中一喜:“可是何喻何筱?”
谢黎昕道:“正是。我马上就让人把他们送过来。”
林怀君点点头:“有劳了。”
末了,谢黎昕轻轻将门合上。不等他离开多久,屋门再次被人打开,一白一黄两个影子骤然窜入屋中,见到他就一把抱住,嚎啕大哭:“前辈你终于来啦!”
林怀君被他们抱着,腾出手摸摸他们的脑袋:“怎么他们欺负你们了?”
何喻抬头道:“没有。只是我想我惹到肖昱了!前辈,肖昱啊,你想想肖昱可是江殊殷之下的第二大恶人,我惹到他了!”
见他一副肝肠寸断的样子,林怀君心生怜悯:“怎么了。”
何喻尖叫:“前辈我跟你说,那天的那个小孩就是肖昱!你要是问我为什么会知道……”说到这里,他浑身抖了抖,好似在回忆什么生不如死的回忆:“那天你和谢兄,呃不是,谢教主上了那顶红轿辇走后。那小孩很不耐烦的让我们快走,别耽误他的时间。我们哪里知道他是谁,只当是西极恶人中哪个头目的小孩。”
林怀君心中隐隐不好,侧目道:“后来呢?”
何喻道:“后来我见他脾气实在太坏,就过去摸摸他的头,跟他说小小年纪脾气不要那么大,要不然今后长大了娶不到娘子。结果,我才说完,他脸色就黑了,周围的恶人们个个畏畏缩缩,想笑不敢笑。我又不知他们为什么这样,就蹲下身去看着他,对他道,你看你脾气太坏了,他们都很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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