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猛想想没有再开口,毕竟皇上还在这,这老狐狸不敢大动手脚,况且一般事关国家社稷的事,他还真有不少鬼点子。
“你们在这里这么久,发现什么了吗?”
古笙转身已经不见身旁的道长。
“我在问你”。
古笙挠挠头,将刚才道长说的话复述了一遍,
“也就是,我们刚才来之前,这池底其实是有东西要探上来的,只是后来看到我们这么多人,又逃走了?”
“额,可以这么说吧”。
“行了,先回去吧”。
“啊,这儿不管啦”。
一般皇上遇到这种事,不都是要彻查的吗?
皇上素手将折扇一合,“啪”打在了古笙松软的脑袋上,
“怎么管?你要日夜在这守着?”
古笙摇摇头。
“那不就行了,回去该吃吃,该喝喝,一切自会有人处理”。
“樊猛”。
“末将在!”
“限你三天之内查明此事”。
“是”。
“樊将军的庆功宴怎么办?”
古笙有些赌气,明明是他叫自己今日来看热闹,这热闹没看成,倒是被恶心的不轻。
襄狐自然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不过这小子,气性也太大了,不整整可不行。
“庆功宴自然是要继续的,不过一会看戏,你就站着看吧”。
古笙摆摆手,小跑着就去了宴席。
“皇上这是从哪找的这么个,额,活泼洒脱的小公子”。
襄狐闻言,倒是一笑,
“你什么时候也跟傅清平那老狐狸一样玩上文字游戏了,有什么话直说”。
樊猛讪讪摸了摸鼻子,这不是怕万一说错了,您老人家一个不高兴又把自己扔到哪个山沟沟打仗,几年不管自己死活,不过这话他可不敢说出来。
“臣就是瞧着这公子挺有灵性,皇上也似挺……重视他的”。
皇上翻转着折扇,挑起一直站在樊猛身后不敢吭声的单丰的下巴,
樊猛大惊,“皇上!”
“别紧张,朕只是在想,你金屋已经藏了这么个美人儿,怎么还有精力生出别的心思,去管别人的闲事,嗯?”
一声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质问,却让樊猛当即跪在了青石砖上,
“是臣越矩,不该过问皇上私事”。
“你是忠心,不想让不明不白的人出现在朕身边,朕明白,不过,你也要明白君是君,臣是臣,你也要守好自己的本分,既然回来这么久了,兵符也该上交了”。
“是”。
单丰一同跪在地上,手心里又是一手冷汗,这一天天,没被人暗害,吓都要吓死了。
“好了,后花园的事一定要派人查清楚,朕的皇宫可不想搞出个什么妖邪鬼祟,现在先随朕回宴席”。
“是”。
“皇上,这后院乃是先帝为莲妃娘娘所造,也该派人及时打扫,切勿荒废了才是”。
尚书大人闻言,道,
“丞相此言差矣,现在这后院出现妖邪,为保皇上安全,臣以为还是及时封了这池塘为好”。
傅清平捋一捋胸口长须,正色道“尚书大人与我们同去,除了一池恶水,竟还看到了妖邪?那还真是恕老臣眼拙了”。
单丰前去禀报,可当一众朝臣赶到时,就只剩下一池恶水,现在尚书大人张口就是妖邪,也实在引人怀疑。
且皇宫中最忌讳的便是这鬼祟之事,洛尚书这般口无遮拦不懂收敛,迟早惹祸上身。
古笙站在一旁点头,“我跟那宫人也只提及道长被困住,从未提及妖邪呀,那你何以如此猜测呢?”
洛尚书只不过是称一时口快,现在被众人逼问,也乱了方寸。
“想来家父是喝醉了,见那怪状,又者见道长布阵,所以才会如此猜测”。
见儿子如此为自己解围,洛书奕连忙顺着杆子往上接道,
“对,对,臣今日饮酒确实过多,一时看花了眼,这才说了些胡话,还请皇上不要怪罪”。
古笙这才开始打量坐在皇上身边的那个男人。
玄衣锦袍,双眸格外清明冷淡,即使身为男子,坐在凤椅上腰背也极其挺直,在他脸上看不到任何不满,甚至于委屈,在众人面前保持着该有的风度。
墨发用玉冠整齐束好,鬓边额头不留一丝碎发,身上也无丝毫女气,这样的人,想来做事也是正直,一丝不苟的,可怎么会成了男妃呢?
“既然书言开口,朕又怎么会怪罪?”皇上说完,拿起玉琢的精致酒杯与洛妃举杯。
被叫做书言的男人,也是规矩得拿起酒杯,一口饮尽。
“来人啊,怎么还不给道长看座”。
这人既然是皇上邀请的,若不是皇上特意嘱咐,哪个奴才又敢少了道长的席位,那不是不想活了嘛,这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皇上这是故意给道长难堪。
来福得令,又派人上了一桌酒席,只是这桌椅,食物竟比在场的每一个大人都要来的精致。
谢子居不懂师兄为何要做如此安排,也不贸然入座。
“既然皇上不欢迎师弟,那师弟告辞便是”,
只是刚走两步,便被侍卫拦住。
皇上笑道,
“师弟这是说的哪的话呀,你能来师兄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会赶你走呢,还不快入座,这表演都快开始了,难不成你要让这玄京的王公贵族都等你不成?”
这道长刚才也算是救了自己一命,就这么看着他被羞辱是不是不太好呀?
古笙连忙跑上前,拉了拉谢子居的衣袖,
“表演就快开始了,我们还是坐下看表演吧”。
说着也不管谢子居答不答应,推搡着就将其带到席位上。
太傅看到这一幕,不屑地哧了一声,古笙这个没规矩的,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第10章 贫道,谢子居
“对啦,道长你叫什么啊?”
古笙对其他人也不熟悉,襄狐又不给他席位,他就只好蹲在谢子居旁边蹭吃蹭喝。
“贫道,谢子居”。
“哦,我叫古笙”古笙拿着一个瓜果往上抛去,然后又用嘴巴顺利接住。
坐在他对面的太傅,简直气得想甩袖离开,他教了那么多学生,从未有像古笙这般顽劣,大逆不道,不知礼义廉耻的,简直是他四十多年来的败笔,而一旁的学生则是连忙给他倒茶顺气。
不曾想,古笙见此,不仅不知悔过,竟还朝着太傅嘿嘿一笑。
太傅拍案而起。
“孽徒啊孽徒!”说完也不管在场的人,直接向皇上请辞离开。
皇上也不待见这些老古董,摆摆手,就放其离开了。
“喂,你有没有觉得有很多人都在看你啊?”
谢子居回了一声嗯,就没有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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