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公子!发生什么事了,可要小的进来帮忙?”
门外传来小二急促的敲门声,而屋内却无人应答。
“小二!这楼上怎么还会漏水,搞什么,把你们老板叫出来!”
“这这这”,
听到客人的催促,小二也是急得满头大汗,最后没有办法,只好推门而入。
“姑娘,公子,你你你们……”这鸳鸯戏水也太粗暴了吧。
地板几乎被水浸没,纱幔也被扯得散落在地,重点是屋中还有袅袅薄雾缠绵,这任谁看都是暧/昧无比啊。
“姑,姑娘,可以先把衣服穿起来吗?”
碍于古笙‘女子’的身份,小二又不敢靠近,只能背着身子怯怯说着。
二人在水中对视一眼,古笙唇角勾起淡淡的弧度。
“哎,客官总算是出,出来”了,
小二目瞪口呆得看着眼前这两个赤/裸相对的男人,男人?不是姑娘吗?
“看什么看,去给我们找毛巾擦身”。
面对小二哥的眼神,谢子居明显没有古笙那般自在,想起身离开却又被古笙拉着衣领拽下,这木桶本就被摧残得够惨的了,谢子居也没好意思再多做挣扎。
“你身上还没干,衣服也没穿,想要去哪?”
谢子居此时双手撑着木桶边缘,俯身便能碰到离他咫尺之近的古笙,就算同为男子,也无法直视他那略带魅惑的眸子。
“放开我”。
古笙笑着松开手,刚才无意间碰到他的脸颊,烫得都可以煮鸡蛋了,不过面上却无半丝绯红,真是热的?
谢子居接过小二哥递过来的毛巾,见那小二还不走,两只眼睛直勾勾看着古笙。
谢子居身上还着一件薄衣,可古笙却是一/丝/不/挂,
“怎么还生气了”,
古笙撇撇嘴,悻悻地擦了擦身子,便起来穿上了衣服,而这谢子居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整个身子挡在他前面,完全遮蔽住了小二的视线。
小二突然接收到谢子居眸中不友善的目光,连忙低下头,
“要不小的给公子换个房间?”
“不是说只剩下这一间了”,
谢子居随意整理着袖口,就那么站在那里,一开口却给人一种拒人千里的冷漠。
“咳,这个,刚才有一位客人退订提前走了,所以刚好空出来一间”,
这小二也是个圆滑的,说起慌来更是脸不红来心不跳。
“前面带路啊,傻站在这干嘛?”
古笙也穿戴整齐并且悄悄给小二使了个眼色。
“哎,好嘞~”
重新换了房间,古笙睡在榻上,而道长却直接枕在桌子上,为了避免谢子居看出些什么来,古笙一夜也没敢再作妖。
……
“我说洛你昨晚不会一夜没回家,就在这看门了吧”。
古笙刚出客栈迎面就碰见了洛佩慈。
“哪能啊,我从不委屈自己”。
洛佩慈笑了笑,小眼睛里满是精光。
“我们现在是去找马三娘吗?”
“不,我们准备兵分两路,一路是随我去贾府,而另一路则是随子居道长去查看尸体,你自己选吧”。
古笙刚说完,洛佩慈的小步伐就已经蠢蠢欲动得往他身边靠了靠。
“这还用说嘛,我当然是保护你啊,子居道长法力高深,一个人肯定没问题的对吧,啊,嘿嘿”。
“决定好了?到时候可别反悔啊”。
古笙双臂环抱,挑了挑下巴,嘴角带了一抹坏笑。
洛佩慈连忙摆摆手,“不后悔不后悔,怎么会后悔呢”。
古笙指了指洛佩慈身后的家丁“让他们回去”。
“这怎么行,我可是特意花高价请了两个打手来保护我们安全的呢”,
洛佩慈眉头一皱,显然是一万个不同意。
古笙一听,烂漫一笑,洛佩慈以为他要夸奖自己,连忙凑过去,
“哎呦,疼疼疼,快松手,快松手!”
洛佩慈一阵惨叫,引得路人侧目,可古笙还是没有将‘魔爪’从他的耳朵上拿下来。
“就你人傻钱多,为了让你以后不乱花钱,钱我就先替你保管了”,
古笙拿着搜出的银票,一本正经地放进自己的袖子里。
“可,可是……”洛佩慈委屈地揉了揉耳朵,明明是自己的银票,可是看见古笙正义凌然的面庞,他竟然说不出半句反驳的话,真是奇了怪了。
“道长,你看看”,
洛佩慈向谢子居抛出求救的眼神。
可谢子居像没听见一般,
“明日一卯时在这里集合”。
“嗯,好”。
古笙倒是暗道谢子居真是越来越上道,跟他告别后,两人便也出发。
洛佩慈见挽救无力,也就不再挣扎了,大不了回家再问爹要点,
“不是说要去贾府吗?可这不是去贾府的路啊?”
古笙哼着小曲儿,兀自往前走去,并没有要理会他的意思。
“哎,你等等我呀!”
“我们这是要出城吗?你倒是说句话呀,急死我了”,
一路上,洛佩慈叽叽喳喳一直打听要去哪,可古笙偏不告诉他,反正银票现在在自己身上,他去不去也就无所谓了。
“大爷,你这是要出城吗?”
古笙拦下一个骑驴拖草车的老爷爷。
老大爷一看就是老实巴交的乡下人,见二人穿着气度不凡,搓了搓衣角,有些胆怯,
“俺,俺刚刚卖了小鸡仔和鸡蛋,现,现在准备要回家”。
古笙低着头,眼眶瞬间洇得红红的,一脸别扭地不肯开口,洛佩慈在旁边看得两眼懵逼,这性格转换地也太快,太自然了些吧。
大爷善良憨厚,一见状便知道这肯定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心一热,连忙问道“俊娃娃,你别急,有啥事儿尽管说,俺能帮一定会帮你的”。
古笙用袖子擦了擦眼角,一副‘倔强’地不让眼泪叫下来地样子,实在是让洛佩慈拍手叫绝,估计也只有他看到这眼角的泪水是他用口水粘上去的了。
“让您见笑了”。
老大爷摆摆手“俊娃娃,遇到啥事儿了,跟俺说说,俺一定会帮你的”。
刚才还是能帮就帮,现在怎么就一定帮了?哎,真是人心险恶啊,连老大爷都不放过,偏古笙生了这一副天生纯良的好皮囊,洛佩慈暗暗摸了摸自己的良心,嘶,好像有那么一点点的不安,还有一点点的痛。
“实不相瞒,我本有一个姐姐,她几年前被玄京富人看上,后嫁入玄京,我们本以为姐姐今后必是享尽荣华,自她进了夫家的门至今都未给家中寄过一封书信,那时我们家中也是揭不开锅,不敢上门打扰,可前些日子我们前些日子我与弟弟在外经商,手头上已经宽裕许多,本想找姐姐团圆,可,可几经打听,才知道,姐姐早,早已去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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