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我默默地抬起头:“神木需要的是我?”
风琦点了点头:“如果我没有想错的话,罗少爷之前应该是为了抵御那些幼虫的攻击才在身上缠了如此多的藤蔓,这些藤蔓都是神木的分枝,虽然神木力量枯竭,但神力尚存,这些污秽是无法近身的。罗少爷把藤蔓缠在身上之后,短时间内这些藤蔓还有神力,但是,时间一长,跟母体失去连接,便和普通枝丫差不多了。加上之前大批的成虫被灭,越来越多的幼虫聚集而来,更是势不可挡,不知怎么的,洞穴之前的岩壁可能因为之前的震动而变得很不稳定,罗少爷就和那一大群幼虫就一块儿掉了下来,紧接着就是后来我们经历的那一幕了。”
“神木需要我的力量才能重获新生,所以我的尿液也能让离开母体的枝丫重新生长?”
“是的,我当时也是估计这有用,又想不出更好的方法,就只能试一试了。”
“那,那些虫子为什么也会怕?要是连我的尿液都怕,之前为什么还会攻击我?”
“这,我也就不知道了,可能此一时非彼一时吧,之前仁兄你不是还没有跟神木有任何接触吗?”
“这么神乎?”
“等等!”罗锅又跳起来了,这回拉也拉不住:“照你这么说来,要神木活,不是要仁义死吗?什么力量来力量去的,是不是要把他整个人吸干,或者当贡品一样献给那颗树啊?”
听罗锅这么一说,我一边拉他,一边也向风琦看去:“确实这些事情我们一点都不知道,你们大可以跟我们说清楚,如果我的命真能让万物平衡,我也不是胆小怕死的人。你们从小监视我那么久,也不可能不知道!”
“仁兄啊,这个事情我也真的是不知道,我知道的,也就是刚才跟你们说的那么多了,到底要怎样才能让神木重获新生,估计连荣伯和小姐也不知道,自然界一切自由定律,到时,知道怎么做的,肯定只有你。”
听完这些,三个人都沉默了。
第35章 第三十五章
就这样,打那之后,三个人基本没有再说过话。我也没有再好奇地问他们是怎么和大家的队伍走散的之类。风琦和罗锅在岩壁旁找了个地方靠着,闭目养神,估计都累了,好像不一会儿就都各自睡着了。
我的心里更加乱了,一个人盘腿坐着,想着这一切。周围安静的出奇,这种感觉,让我想到爷爷小时候让我凌晨起来去阳台打坐的时候。也是一样的安静,只是当时天空还有万千繁星,这会,洞穴伸手不见五指。
之前一直紧张,这会背包还背在肩上,突然觉得肩膀生疼,赶紧把包卸了下来,顿时觉得轻松多了。这一阵轻松感,又让我联想到,初次打坐时,我浑身紧张,呼吸不顺,心烦意乱。爷爷温暖的手掌放在我肩上,跟我说没有什么担子是放不下来的,觉得沉,觉得累,那是自己在作怪。果然,一放松,打坐便是如此惬意之事,漫天繁星下,调整呼吸,气沉丹田,融会贯通,久练之后觉得神清气爽。我的身体也是从那时候开始变得特别好,性格这些也慢慢变得越来越柔和。反而是长大之后,天天忙于工作,而渐渐淡忘了当初年少时的这些,这会想起来,爷爷的很多话都好像历历在目。
想着想着,不禁想起出发时,爷爷还给了我一个红色锦囊,肯定是有他的用意在。爷爷那时候写的是什么来着?好像,是个卦,对,是个乾挂!
想到这,我纠正了一下坐姿,闭上眼睛开始细细回想。
所谓的乾卦,象曰: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也就是爷爷一直说的元亨利贞四种美德。乾卦的六个爻,也各有深刻的道理。
初九是潜龙。爷爷说的很好,潜龙勿用,勿用不是不用,而是要在恰当的时候用。也就是说,一个人来到一个地方,一定要入境问俗。就像孔子每次经过太庙都要问:这个是做什么的,这个是怎么用的,不是他不知道。而是他要知道这个庙里面的人是怎样的程度或者是范畴或者是怎样的理解程度的,这些人是多少的样子,他就会从他们的那个程度跟他们配合。说话也一样,有话暂时不讲,先听听人家讲,如果是刚来的人那更不能多讲,要先听。要是万一别人讲的比你更高明,不就尴尬了?如果别人比你弱,那你要要不要表现呢?爷爷教育的是:该表现的时候表现,不该表现的时候不表现,万一别人都比你弱,你也不要轻易表现出来。如何在恰当的时候把自己的长处表现出来这才是好的。
这会我所处的位置也应该是潜龙,目前应该骚安勿躁,好好地听听别人是怎么说的,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自己再下定夺。
想来,元亨利贞这四个字,也是我一直固守的。元,指的是,做事慎重动机要纯正;亨,则是说,处世要谨慎;利是指,利益要合理;贞说的是贞操,固正的操守,要公正。
古人的智慧真是神奇啊,想着想着,心中觉得豁然开朗。我起身,去摸神木的枝丫,闭上眼睛用心地体会着,顿时一股暖意从手掌涌到内心。我感觉到力量在里面涌动,这会离他们吸取尿液的时候已经过了很久,它们却不但没有变弱,而且越长越繁茂,已经跟岩壁连成了一体。我突然想到:只是惨了水的尿液就能让它们长得这么好,那么,要让神木重获新生的话,也不定就要我的命吧……
既然我有这样的能力,那我肯定也能保护自己,保护大家。这会,我该想的不是别的,而是要尽快找到其他人,神木恢复力量,然后跟大家一起平安地回去。
爷爷经常说,生活当中的事情啊,只要你有这样的想法,冥冥中事情就会朝你想要的方向发展。确实,这二十多年来,我也很深刻地体会了这一点。如今只是身处一个陌生的环境而已,事情,人,还是一样的。想着,我拍了拍罗锅:“大为!醒一醒,你还记不记的你跟荣叔他们是在哪里分开的?”
罗锅显然很累,还想再睡的样子,迷迷糊糊的:“这叫我怎么说呢…”他揉了揉眼睛,坐了起来:“这个事情,想起来……”
“怎么了?”
罗锅想了想,犹豫了一会说到:“话说,那会,我们才刚潜下来不久,都是荣叔带的路,我们一直都是跟着走而已。其他都好,唯独有一件事情我一直觉得奇怪。”
“恩,是什么事情呢?”我连忙问道。
“唉,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不知道是大家体力和头脑都比我好,还是比我熟悉这里,我老是落在最后面,就好像……大家都是在走熟路,而我就一直是在走生路。”罗锅边说边往风琦那边看了一眼:“不过,还好,大家都会经常停下来等我。肯定也是我锻炼的少,跟不上大家而已。”
说着,罗锅伸了伸手臂,揉了揉肩:“前面一两天走的还算顺利,可是到了第三天,我们来到地图上一个点的时候,发现前面本该是豁然开朗的大洞穴,但这会出现在我们眼前的却是厚厚的岩壁。经过大家商量之后,我们决定往回走,看看是不是当时哪里有走错的地方。可是,这一往回走很多怪事就接着发生了。走到一半的时候,风琦就不见了。大伙都很着急,又不敢分开寻找,只能保持队形在刚才走过的路上来回重复走,想着是不是哪里有个岔路什么的,他跟大伙走散了……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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