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男发小反攻我_一羊假寐【完结+番外】(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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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我也只敢在梦里怼他,一见真人我就怂了,便说:“我怕他们误会,不想你不开心。”

  不过也难怪室友会误会了,谁一大清早就溜进别人宿舍的,还在床上滚来滚去。

  我把阿真拖到走廊尽头的窗边,问他:“你怎么来了?”

  他摸出一个小玩意递给我看:“我想试下我的小道具,事实证明,这学校的门太好开了。”

  “你弄这个干嘛?”

  阿真看向窗外,我顺着他的目光瞧见了医科大学的科技馆。

  直到现在我都很意外他居然会考医学院,还是个专科。

  以他的家庭条件,随便去哪儿混个重本都成。就算不上学,跟他父母去挖金矿,他也有用不完的钱。然后就这样走上人生巅峰,坐享拥抱白富美的生活,难道不好吗?

  富二代的脑回路,我真的不懂。

  但我知道阿真和他后妈关系很僵,他的父母都离过婚,头上有几个大哥。他又喜欢不走寻常路,老爱摆弄文学,说白了就是不务正业。

  在我看来还蛮帅,在他父母看来或许也无所谓。时间一长,他就跟脱缰的狍子似的,成了我最好的兄弟。

  直到高中同学知道我是gay后,把我堵在校门口打了。阿真去找那群混混算账,得知我喜欢的人是他后,又把我打了,我才有意疏远了他。

  说多了都是泪,现在看见他跟我上了同款大学,我真是哭笑不得。心里总觉得有点不太对劲。

  阿真没回答,我也懒得问了,伸手搭在他肩上,和他一起看校园的风景。

  他没闪躲,反倒把头靠了过来:“我们终于在一起了。”

  “嗯,和你从小玩到大,一直同班。高考后你选择留在墨县复读,我来逾市上了大学,才分开了一年。”

  “你该不会以为我是为了你才来的吧?”

  我斜眼瞄着他,怕被他套路,就没吱声。他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嘿嘿一笑就跟我闹了起来。

  等我俩疯够了,他才说:“你怎么一脸肾虚?”

  “没,刚做了个噩梦。”我回想了一下,却记不太清了,“我好像迷路了,还梦见了很多血。”

  “这说明你要走好运了。”阿真露出和他肤色一样惨白的牙齿,“我查过周公解梦,血预兆着你要发大财。”

  我摇了摇头:“你什么时候开始信这种东西了?”

  “我们走着瞧。”他转身朝楼下走去,我跟在他后边,赶在宿管阿姨叫人前出了宿舍楼。

  天已经亮透了。阿真穿着淡黄色的V领T恤,像只橘猫一样,大摇大摆地朝前走着,各种骚。我上次瞧见有人这么走路被另一个人打了十次。

  我忍不住想笑,故意逗他:“你读的护理?”

  他倒不觉得男生读这个有什么,还说他之前把所有的专业都写在了转盘上,扎飞镖选的护理。

  看样子他还和以前一样活得很潇洒,我忽然有些难受。我是真为他感到高兴,但见他这么开心,我知道自己多半又没戏了。搞不好还要看着他摆脱处男,牵着妹纸的手在我面前秀恩爱。

  “想参观一下吗?”我跟了上去,“我今天没什么课,可以带你去仁心湖那边逛逛。”

  “今天想起陪我了?”

  我连忙解释说昨天不是不接他,组织部临时安排我带一队新生返校报名,才错过了见他的机会。说后他也不吭声了,我寻思着这小子到底是什么意思,感觉好像又有戏。

  我走出几米开外,才发现阿真停了下来,便扭头看着他。

  他面无表情地说:“我要出去住。”

  我早猜到他会这么说了,长这么大就没见他住过校。却还是劝了句:“新生管得很严,辅导员不会答应的。”

  “他已经同意了,我房子都租好了,在学校后门附近。”说罢,他又朝前走去。

  我追着他问了半天,才知道他把宿舍和出租屋的钱都交了,还交了三年。

  我没傻到再去劝他,他特立独行惯了,爱住哪儿住哪儿吧。他这脾气,就算住在学校也容易惹事,还不如让他一个人待在象牙塔。

  他似乎想起了什么,朝我咧嘴一笑:“你跟我一起。”

  听见这话我差点喷了出来,脸有些发烫,对他说:“不行,我住宿费都交了。”虽然大二允许租房,但我真没料到他会这么说。

  阿真哼了一声:“怪不得这么久了你都没交女朋友,原来是个智障。”

  我拿拳头撞了下他的脑门,说:“跟我同居你愿意吗?”不怕我半夜骚扰你么?最后这句我没说出来。

  “谁吃了谁还不一定呢。”

  我额头有些冒汗,这小子像会读心术一样。但我暗自窃喜,似乎还有机会把他撩到手。从他嘴里说出的决定,一般很难改变。

  我琢磨起钱的事。不论怎样我都不能占发小的便宜,因为我很喜欢他。他难得主动,我也想跟他一起生活。

  阿真忽然拍着我的肩,说:“走,带你去看个东西。”

  我点点头,和他一起逆着人流朝学校的地下停车场走去。车库的光线很暗,他又像影子一样跑得飞快,我几次都差点跟丢,便叫了声:“阿真!”

  没人应我,我一下记起了噩梦中的场景,还有那些五颜六色的盒子,忽然有点头痛。

  几道绿光从转角处射了过来。我跌跌撞撞地扑到边上,随即被眼前的跑车闪瞎了眼!

  一辆全新的兰博基尼。

  我惊呼道:“卧槽,好帅!”整个人还没反应过来,阿真已经打开剪刀门,从车里走了下来。

  “酷到没朋友。”他嘴里念念有词,“早就想买了,可惜也玩不了多久。”

  我绕着车身走了一圈,待心情平复下来,才问他为什么。

  “不用你管。”

  我回到他跟前,把他推到车盖上,故作生气地说:“你不逼我同居,我就不管你的事。”

  “那不行,我不会做饭。”

  我无语极了,原来他就想找个厨子,便叫他自己点外卖。刚一转身,他就扯住我的衣角,说:“我就想吃你做的饭。”还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我心软了,又问他关于车的事。

  他低着头,干巴巴地说:“车是我大哥给我买的,叫我好好学医。我不好好学的话,他就会收回。”

  我想我不仅不懂富二代的脑回路,更不懂富二代哥哥的脑回路。买这种车给阿真,明摆了就是不想他好好学。

  “算了。”我瞧了眼车,“走吧,先去吃早饭。”

  出了车库我还很兴奋,心想这恐怕会成为医学院的神话,便对阿真说:“在学校别这么高调。”

  他一副不爽我又生怕我反悔的样子,瞧着很可爱。我也没再训他,吃了饭就上课去了。

  下了实验课,我找辅导员说明情况后,便回宿舍整理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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