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男发小反攻我_一羊假寐【完结+番外】(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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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抬起头来,尽量不让泪水滑出眼眶。这时,阿真收起风筝,朝我们奔了过来。我下意识别过头去,但他还是发现我哭了,便看向许白。许白笑着耸了耸肩,继而埋头画画。

  “唷,大白天的怎么哭了?”他凑到我跟前,非要看我流泪的样子,“好了,不哭啦,我和我哥都爱你。”

  我勒个去,这话直接让我泪崩了。我伸手把他拽进了怀里,抱头痛哭。

  他不停地拍着我的脑袋,说我真是个难伺候的蠢攻,没人爱要哭,有人爱了还要哭。

  我破涕为笑,叫他闭嘴。他笑着得瑟了起来,说他是全世界最懂我的小怪受,还说他早已看穿了一切。

  我们打闹了半天,顿时海阔天空。他朝我吐了吐舌头,说他要去趟局子,叫我把许白送回画室。

  “去局子干嘛?”

  阿真说刚接到了电话,要去配合警方调查,还说白宇森的事或许有变。

  我心想人证物证都齐了,这还能有什么变数?阿真说他也不知道,但必须立马赶过去。他前脚一走,我就和许白打了个车,回到了大学城。

  许白说她不会骑自行车,要我载她一程。我租了个共享单车,默默地朝前开着,一直在想波波会是谁。

  她的声音从后方传来:“对了,你们家的盒子是怎么回事?”

  我琢磨着许白是个局外人,不宜多说,免得把她拉下水,便告诉她那是别人送的礼物。

  她没问我礼物是什么,而是突然冒了句:“我对色彩很敏感,想必送你们礼物的人,肯定很喜欢彩虹吧?”

  听见这话,我一脚煞车!

  她吓了一跳,问我干嘛停下。而我的脑子里只有一个疑问,难道除了礼物本身,这些五颜六色的盒子也代表着某种寓意?

  第43章 异食癖

  我不断回想着那些贴着台球序号的礼物盒。

  从第一份礼物开始,依次是绿色、粉色、紫色、黄色、蓝色和白色。收到白盒子的那晚,由于天色太暗,我没看清楚它是米色。之后把它们抱回了阿真的别墅,我才发现它也有颜色。

  我并不认为波波真的喜欢彩虹,但总觉得这些空盒是某种暗示,还带着深深的恶意。

  我重新踩起自行车,朝画室驶去。许白没再说话,我都快把她忘了。

  路过一排花店时,我又想起了已经出现过两次的黑法师,便寻思着神秘人到底是何方神圣,他是敌还是友?

  “学校门口的花店修好了吗?”

  “不知道。”我连什么时候回去上学都不清楚,只能听候我妈的吩咐。

  以我妈的性格,她要是知道阿真有人格分裂,要么打死不信,要么会开心她又多了个乖儿子……

  我摇了摇头,心想千万不能让我妈知道这件事,她还是比较适合养脚。

  “他会是谁呢?”我的思绪又回到了神秘人身上。

  “谁会是谁?”

  我喃喃自语:“会暗中帮助我的人呗。”随即,我一拐弯,把自行车停在了画室门口。

  许白跳了下来,她眨了眨眼,笑着说:“这还不简单,在这个世界上,除了阿真,谁最爱你?”

  我琢磨着应该是我妈,但她不可能是神秘人。除了她,就是我早已过世的老爸,他总是那么乐于助人。

  一想到这里,我仿佛打通了任督二脉,不禁有个大胆的猜测!

  我回想着那条闯进别墅的瘦皮狗,如果它因为河流污染而变成了丧尸,我爸会不会在掉进河后,以相同的方式存活了下来?

  许白抱着画板,朝画室走去。我看着她的背影,脑子里全是我爸。她突然回过头来,说道:“就是……”

  “是谁?”我没听清,只知道她说了两个字,很像“父母”。

  “我以后会很忙,就不当你们的知心姐姐了,我要改行当靓仔。”她打了个哈欠,说我应该送她双份的冰淇淋,继而微微一笑,消失在了我的视野。

  我冲她吼道,说我会照顾好阿真,随即车头一转,朝地铁奔去。

  我顿时欣喜若狂,或许我爸还在人世。除了他,没人会这么喜欢植物,还暗中帮我。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肯定也卷入了波波制造的麻烦,不然他干嘛不现身。

  我还没想透彻,便接到了阿真的电话,说他马上回家。

  我刚扭开房门,他就迎了上来,说:“我哥猜到了,他还留了纸条。”

  “猜到什么?”我的兴奋劲一下就消失了,“白宇森到底怎么回事?”

  阿真把握在手里的纸条递给了我。我低头一看,心想怎么可能……

  他在旁边跳来跳去,说今天白宇森的奶奶也在场,还各种求情,说她的孙子不是杀人犯,只是得了一种怪病。

  我抖了抖纸条,上面只有三个纤细的大字:「异食癖。」

  阿真点了点头,问我这到底是什么鬼,还说白宇森自从得了这个病,就像个吸血鬼一样,根本停不下来。

  我陷入了沉思,寻思着该如何跟他解释。他抱住了我,使劲往我的怀里蹭,还说他要饿晕了。

  “异食癖就是会不受控地想去吃一些人不能吃的东西,比如泥土、肥皂、海绵、玻璃……你能想到的一切。”

  “好吧。”他放开了我,“我不饿了,你不要给我吃土。”

  或许是因为我面前就站着一个人格分裂,在知道白宇森是异食癖患者后,我的内心没有太大的波澜。

  虽然这也是罕见的疾病,但我身边有过这样的同学。他们的症状多数很轻微,比如会忍不住啃手指甲,或者拔掉头发,再吃得津津有味。

  像白宇森这种对血有着疯狂贪恋的人,我还是头一次遇到。他不是牢底坐穿的问题,而是该送往医院。

  阿真揪着我的衣服,说他还是想吃饭。我搂着他的腰,去楼下吃了碗面。

  “还是牛肉面好吃。”他笑嘻嘻地说,“不过,我要澄清一件事,我之前跟白宇森去健身房的事。”

  我没有忘记这件事,当时我就想揍白宇森了,无奈阿真跑得比马还快。

  他撅起嘴,用筷子捅了下碗底,说:“我哥让我去的。我都说不要了,他非让我去健身房附近逛逛。”

  “为什么?”我搁下筷子,忽然想起了在阿真卧室里找到的那张地图,有大学城的街道。

  他说自从他哥把白天让给他后,就变成了死宅,可内心依然躁动不安,便在网上查到了“嗜血狂魔”的事,继而研究起来,发现白宇森所在的健身房,离那个摄像头不远。

  “呃,你哥果然很无聊……”

  我盯着筷子,心想阿真为我做了这么多,我能为他做点什么呢?

  吃过饭后,我拉着宝贝真逛了趟商场,买了许多东西。他开心坏了,在11点之前还依依不舍地看着我,叫我好好表现,展现雄风!

  我吻了他一下,说我会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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