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勒个去,原来是这样!
我差点就冲了出去,却瞧见大婶朝我这边走了过来。慌忙之下,我只好躲回了餐厅。
等她春风满面地离开了餐厅,我才慢慢踱了回去。
我一边听着阿真唱他自编的“顾文是个豆腐脑”,一边站在冰箱后面抽闷烟,还把手指掰得咔嘣响。
十分钟后,他扯开了黑衬衫的衣领,叼着鸡腿走了过来。我装作才找到他的样子,跟他问了声好。
他张开了嘴,鸡腿掉在了地上。
“怎么能糟蹋粮食呢?”我捡起鸡腿,扔进了盘子,“别磨蹭了,大家都在等你。”
他似乎镇定了下来,继而咳了两声,说:“哦,我这就去收东西。”
我心想这小子还跟我演,差点没把我气死。但我还是装作没认出他,顺手递了他根烟。
他下意识接了过去,抽了起来,说这就是惹他弟的下场,但他会看在是我发小的份上,帮我想想办法。
我讪笑道:“那你弟有没有想过,欺骗我会有什么下场?”
“你什么意思?”他吐了口烟,继而盯着自己的烟头发愣。
我挥开了烟味,瞧着他恍然大悟的表情,说:“你憋到了现在,终于抽了根烟,肯定不焦虑了吧?”
他立马把烟藏在了身后,不料烫到了自己的手,从而怪叫一声。
我把他抵在了墙上,吼道:“你居然敢冒充你哥来吓我,看我不打得你屁股开花!”
“啊,我没有,我错了!”他大叫起来,推了我半天。
我没有让他得逞,把他压得更紧,说我今天不把棍子打断我就不姓顾。他说没事,跟他姓钱就行。
“你还敢顶嘴?”我瞪着他,“你真的太调皮了,劳资不管你了!”
他揪着我的衣服,说都是我的错,还一直狡辩,说他不是存心要骗我。
怪完了我,他又开始怪他哥,说要假装他哥实在太难了,让他憋屈了一上午,连饭都不敢吃。
我说他活该,早知道把他饿死。他把嘴撅得老高,继而别过头去,说他不要当饿死鬼。
我瞧着他委屈巴巴的模样,心立马就软了,想要说点什么,却发现自己无法出声……
随后,他抚上了我的脸庞,颤抖着说:“顾文,你哭了?”
“我哭你大舅子!”
“呃,我哥不喜欢流泪……”
“我说他爱哭,他就爱哭!”
“好好,他哭,哭……”
我瞪着他,破涕为笑,继而一抹眼睛,把他搂进了怀里,抱得死死的。
紧接着,我问候了他祖宗十八代,怪他不该吓我:“我最怕的就是你突然消失,你难道不懂吗?”
他向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作死。我放开了他,瞧着他走向了桌边,然后拿起了鸡腿。我打了下他的手,鸡腿再次掉在地上。
“还吃!”我从后面抱住了他,“说吧,我和鸡腿谁重要?”
他扭头看着我,脸色绯红,说他是想拿给我吃,因为我也没有吃饭……
我把脑袋搁在他的肩上,回想着他早上叫我睡觉的样子,便谢谢他如此贴心,还把掉在地上的鸡腿让给我。
他笑了,说他哥压榨我的精力,连他都看不下去,还说他哥是个傻叉。
我说他也好不到哪儿去,继而拉着他要走,心想先回家再说。他却嘟起了嘴,非要亲亲……
我骂了他一句,心想这也耽误不了几秒钟,便朝他靠了过去。然而,我还没有碰到他,就听见了一个声音,立马用手捂住了他的嘴,扭头朝身后看去。
大婶没有回来,声音来自隔壁。
他眨了眨眼,嘴里还在嚼,把油都舔在了我的手心。我问他有没有听见哭声。他点了点头,说哭得比我还闷骚。
“你以为都是你么,扯着个嗓子就开吼!”我牵着他离开了餐厅。
他说那是因为他的声音很有磁性。我叫他把好听的声音留在床上,继而叫他闭嘴。
哭声十分凄惨,断断续续的,从乔寐的房间传来。她似乎在为什么事而流泪,还带着哭腔在说话……
阿真小声说:“她怎么哭了?”
我说他哥昨晚拒绝了乔寐,还像教科书一般工整。他偷笑起来,说这确实像他哥的作风。
我心想不对呀,她哭就哭吧,怎么还在自言自语。
难道……她在跟波波讲话?
一想到这里,我倒吸一口冷气,把阿真推到了身后,琢磨着该破门而入,还是该原地去世,还是该落荒而逃?
同一时间,所有男生跑上了三楼,跟唐檬汇合。他们叽里咕噜地说了些什么,然后朝我们奔来。
“呀,她在哭什么?”唐檬挂着几道泪痕,差点没站稳。
莫辰跟周瑞决定试探一下,继而敲响了房门,问她在里面干嘛?
我正要拉着阿真开溜,忽然听见莫辰说门没有关。当我再回过头时,倪岩已经跟着莫辰走了进去!
随后,他们逃了出来,发了狂地大叫:“乔寐死了!”
我心想怎么可能,便推开他们,跑进了房间。
这一看吓得我直接摔倒,不料脑袋撞到了桌边,让我险些晕了过去!
乔寐躺在地上,腿却搭在了床尾。她睁着双眼,把手握在胸前,朝后瞪着我们,仿佛丢了魂……
迷迷糊糊中,我瞧着这幅诡异的画面,听见有人冲了进来,是周瑞。他抱起乔寐,说要立马抢救。
阿真似乎来到了我的身边,他抱着我的头,叫他们先救我……
在一片哭天抢地的尖叫声中,我垂下了脑袋,倒在了阿真的怀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脑袋却疼得厉害。
当我睁开眼时,听见唐檬在我的床边哭喊:“乔寐刚才还在屋里,怎么突然就消失了?”
第59章 隐情
我扭头看向唐檬,发现屋子里只有她和阿真,便问他们怎么回事。
“你终于醒了!”阿真坐到床头,试着把我扶起来。
我听见脑子里有大海的声音,便靠在他的胸口,没有再强迫自己下床。
唐檬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说其他人在找乔寐,而我撞到了后脑勺,吓得他们差点以为我去见了马克思。
我寻思着应该是撞到了旧伤,但没有流血,只觉得自己宛如一个智障。
难道……我真的被撞傻了吗?
“乔寐明明躺在地上,我们都看见了。”我半睁着眼,“她不可能消失。”
阿真摸着我的头,说现在不讨论这个,还说他要送我去医院。我叫唐檬告诉我,反正我现在寸步难行。
他们对视了一眼,继而讲述起半小时前发生的事,从我晕倒过后开始……
当时,周瑞试着救乔寐的命,但他和莫辰都发现社长已经死了。在尝试无果后,他们只推断出社长没死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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