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我果然还是喜欢有龙则灵这个名字
存稿吃光了,接下来一周能不能两周一更QAQ我老是修细节发文太紧我hold不住,我的20:20:20要保持,不能有错别字!
☆、第 16 章
16
一众皇子皇女中,德康是最小的,却不是最得宠的。德康的母妃身份不高,这些年一直兢兢业业跟在贺太后身后,安分守己,在这吃人的后宫也安然地住了下来。
之前先皇病重的时候,德康的母妃就着急给她物色人家,但终究还是赶不及,先皇一驾崩,叶景枢这个新帝上位,直接将她们这些后宫女眷都交给了贺太后,任由她安排。先皇在时,贺太后也没将她们这些人放在眼里,走了自然也不会刻意去苛待,但要说上心,却也没有。只是总归记得有这么个人,有事的时候叫过来晃荡一下。
这一转眼,德康年纪也差不多了,再等下去就成了老姑娘,也难怪她身边人着急。叶景枢没想到自己还有个妹妹要出嫁,也没人往他跟前提示,这决定权就到了贺太后这里。
要是惹得贺太后不快,德康这婚事,虽说坏不至于,但总归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她又没什么依靠,要是夫家强势些,搞不好还会被压一头,她们这些公主哪里乐意?
身为姐姐,即使福康之前和德康算不上多亲密,也不好眼睁睁地看着她跳火坑。再说,她就只剩下这么一个姐妹了,再生分的话,就真的连个亲近的人也没了。
轻轻抚了抚饮水鸟的羽毛,德康恋恋不舍地将饮水鸟还给叶云嫣,看她蹦蹦跳跳离去,神情恍惚。
德康欲言又止,接触到福康严肃的面容,声音又小了三分:“姐,我……我不太想嫁……”
“说的什么胡话。”福康轻斥,“陛下对你的婚事不上心,你就要多在母后跟前尽孝,等时候到了,快些离开这里才是,难道你要在这宫里待一辈子不成?”
当然不想。
德康摇头,可是出嫁也非她所愿。
作为公主,她嫁的定然不能是乡野村夫,要想简单的生活根本就不可能,
“如今朝中适龄的青年才俊也不少,德康你也要注意些,早些为自己打算……”福康一顿,“还有陛下那边,别触了他的霉头。睁大眼睛别惹他。”
提到叶景枢,一年前残留的血腥味似乎还在,福康不自在地拢了拢身上的衣物:“陛下有意提拔寒门的地位,你小心些,别被陛下许个一穷二白的寒门子弟。”
“寒门?”
“你吃不得这个苦的。”福康劝道,“世家子弟才是首选。”
德康讷讷应下,沉默听取福康传授经验之道,福康总归是为了她好,不是想害她的。皇兄不关心她的婚配嫁娶,她只能依靠嫡母贺太后了。
知道饮水鸟安然无恙,灵则抬眼看了一下两位公主,再转回来视线,蓦然和叶景枢对上。
被抓了个正着,灵则稍稍一僵,但见叶景枢饶有兴味的挑眉打量,眼皮不由得抽动了一下。
叶景枢这么个粗人,应当是不知道饮水鸟有什么玄机才会任由叶云嫣那样随意玩耍,这么一想,灵则平静地收回目光,转向叶云嫣。
叶云嫣得了新玩具,在玩腻之前是不会放手的。她跑了一圈炫耀完自己的新玩具,又颠颠儿奔到母妃周雪身边,叽叽喳喳地说话演示给她看。
周雪低下头,面带微笑,给她整理跑散的发鬏,温声附和。
有这么个活泼热闹的孩子,这场生日宴热闹了不少,贺太后也一直言笑晏晏,放下不满成见,融入宴会。
叶景枢瞄了一眼,分心去看灵则,见他已将目光移开,若有所思。
国师和世家门阀牵扯甚多,大魏不少国师就是出自世家,这么些日子,都不曾听闻灵则有过家人入宫拜访探望,难道是和家里关系不好?
心中扭出好几个疙瘩,叶景枢光顾着神游,连贺太后叫他也没反应过来。
“陛下?”贺太后提高声音,叶景枢迟迟不答话让她有些没脸。
“太后是想给楚王找份差事做?”叶景枢问道。
殿内其他人大气也不敢出,就怕被帝王的怒火牵连烧到自身。
左右话头都开了,干脆都说明白,贺太后咬了咬牙,直面叶景枢:“眼看楚王年纪也不小了,都说成家立业,有了家,业也该成了。陛下是楚王的兄弟,这血浓于水,怎么也是斩不断的,陛下是一国之君,给自家兄弟找份差事湖口过日子,也不过一句话的事……”
叶瑞文点着拐杖,悄摸摸地退后几步,向叶西洲送去一个关怀的眼神,
叶景枢一直没有反对,贺太后胆也大了:“再说,宗室本就不兴盛,江山社稷所有担子都落到了陛下身上,楚王是陛下的兄长,一笔写不出两个叶,前些日子陛下染恙,也是楚王帮把手,可见还是能干的……”
周雪紧紧抓住叶云嫣的衣袖,不让她出声,眼神示意奶娘将孩子们都抱走。
贺太后浑然不觉,继续说:“楚王原先就对朝中事务熟稔通透,陛下从西秦过来,怕是不知道……”
“母后!”叶西洲再也坐不住了,脸色发白,站起来对叶景枢一拜:“陛下,臣身无长物,怕是有负陛下重托,还请陛下收回成命。”
叶景枢掀了掀眼皮,随意地在殿内一扫,淡淡道:“朕还没下令呢,哪来的收回?”
叶西洲一愣,立在原地冷汗涔涔。是他太着急了,没想到叶景枢竟然有耐心听完贺太后的话,还抓住他话里的漏洞,没有直接发作。
叶景枢是不喜欢别人来动他的权柄,哪怕对朝政不熟,行事艰难,他也宁可自己多劳累些。
今日这么多人,要是他在这边发怒砸场,回头京里就能传出他不守孝道,公然与贺太后翻脸,在千秋宴上让她没脸。
好歹他也在京城住了一年,多少还是懂的。
叶西洲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杵在殿中,暗暗心焦。
叶景枢目光灼灼,直直地盯着他,环绕行走:“皇兄是真的对朝政无意?”
他一起身动作,欢腾的宴会都冷了几分,四周寂静,所有人都眼也不眨地看着中央几人。
先前放权给叶西洲,最后都完璧归赵了,之前潇洒放手就是为了现在堂而皇之地出言争夺吗?
叶西洲难道天真的以为,叶景枢不会在那么多人面前翻脸吗?
灵则原本打算悄悄离开的,听到叶景枢问话,脚步一停,回头望去。
叶景枢身着玄衣,随着他的走动,金线暗绣在衣角的纹案流光忽闪。高额深目,面部线条锐利冷凝,犹如出鞘利剑,让人不敢直视。
他的下首叶西洲俯身一拜,即使相隔甚远,灵则仍能感受到他的紧张。
也是,面对这样的人,谁不会害怕呢?他本人就是最锋利的宝剑,一剑破万法,一往无前。
“夙兴夜寐,宵衣旰食,陛下为大魏百姓日夜辛劳,楚王有心辅佐陛下巩固江山万年基业,也是出于忠心,想要为陛下分忧解难。”灵则缓步上前,走到叶景枢前面,缓缓道,“陛下得此兄弟臣子,乃我大魏之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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