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着珍珠和王佘在一边闹着玩,小舅舅去看了看忧郁的龙神。
忧郁的龙神听到小舅舅走过来的声音,抬头去看小舅舅:“几天的时间过去了,凤凰蛋在哪儿?”
小舅舅不解:“要凤凰蛋做什么?”
龙神回答:“明儿朱邪要过来取东西,没有凤凰蛋没法做。”
忧郁的龙神很失望。凤凰蛋没有找到,但香阁要照样开门营业。
朱邪来的时候,香阁里有一个买珍珠粉的妖怪。香阁中的珍珠粉来自归墟黑鲛,珍珠色泽明亮,磨成粉,可以冲水饮用,可以敷在面上,归墟黑鲛的珍珠粉有奇效,能令面色莹白,就是不能多用,不然晚上的时候看上去整张脸都在发光。
陶娘和归墟做了很久的生意,珍珠粉存了几大布袋。龙神收了一个张妖怪的皮,慷慨的多送了几颗黑色珍珠。
这个妖怪早就嫌弃自己的皮不好用了,在夜宴之中一点也不显眼,希望用上陶娘的珍珠粉能令自己在夜宴之中闪闪发光,博得众人的目光。早就有这个想法了,可惜陶娘的铺子老久没开门了,现在陶娘的铺子一开门,就兴冲冲的跑过来了,虽然换了老板,但香阁的珍珠粉一样好用。
朱邪站在门口看着妖怪背着一个大布袋高兴的走出去,站在门口拍掌:“宴老板真慷慨。”
朱邪走到宴谙对面坐下,笑道:“不知道我所求的东西,宴老板做好了没有。”
宴谙实话实说:“没有,没法做啊,怕是无能为力。”
朱邪摇摇头:“无妨。”他直视宴谙:“相逢就是缘分,我和宴老板多次见面,也算是相识,不知道到宴老板有没有兴趣到旺德斋喝一杯,旺德斋有新酿的桂花酒,等着宴老板。”
美人在皮,更在骨。朱邪看着宴老板,他的眼神中暧昧又勾人,像是山中红色的枫叶,火焰一般,一片片的,让人眼动,心动。
这样的美人,那怕是在妖怪中也是绝顶的。
明艳的耀眼,哪怕是最好的阳光跟朱邪的这种明艳比起来,还是差一些味道。
老龙神一再警告自己是正人君子,然而无奈美人着实的太耀眼,总是难以控制的将目光落到朱邪的脸上,手上。
他嗯一声,还是征询了一下小舅舅意见:“旺德斋请我们去喝酒。”
小舅舅早把这两只妖的眉来眼去看了个一清二楚,他不动声色:“那就去,不过要带着珍珠,乌白也一起去吗,大家一起去热闹的呀。”
朱邪站起来的时候脚尖朝着龙神的腿碰了一下,不轻不重。他笑着对龙神说:“那就明天晚上在旺德斋见,我给大家准备最好的糕点。”
老龙神目送朱邪离开,今晚的生意又做几单小生意,才关张。生意不大。
小舅舅的表现比龙神还要兴奋。
龙神看了小舅舅好几眼。
小舅舅完全不放在心身。
躺在床上的时候,老龙神忍不住问:“小舅舅有什么开心的事情吗?”
小舅舅很兴奋的和老龙神讨论:“你不觉得朱邪很好看吗,我还没发现比朱邪更好看的人?”
老龙神想了想朱邪,确实是一个顶级的美人,这样的美人别说在人类中,哪怕是要妖怪中也是不常见的。可看着小舅舅兴奋的和自己自己探讨朱邪好看不好看这个事儿,老龙神昧着良心说:“一点也不好看。”
小舅舅跟他说:“我有点睡不着,想到明天要去旺德斋就高兴。”
老龙神拎起枕头拍在小舅舅脸上:“一点也不好看。”
老龙神心中不服气,他掰过小舅舅的脸:“我不好看吗?”
小舅舅就着朱雀亮起来的灯仔细看了老龙神,笑着对老龙神说:“好看,就是比起旺德斋的老板来,还差那么一点点。”
说完,小舅舅打了个哈欠,一点也不想跟老龙神聊下去了。
小舅舅睡着了,但是老龙神却怎么也睡不着了。他回想了一下朱邪的脸,照旧是明艳好看的,可也觉得没有那么勾人了。他有点后悔询问小舅舅是不是去旺德斋做客了,要知道还不如直接拒绝掉。
老龙神忧郁了一个晚上,小舅舅可一点都没有感觉出来。王佘把珍珠收拾的干干净净,香阁门上的灯笼也摘下来,放到一边。
王佘不知道从那儿找了辆车过来,四匹大马拉着车,马车看上去宽敞好看,就是马有点不对劲。俞秀山仔细看了看这几匹马,长得是有点马样,但是尖嘴,小眼,嘴边几根胡须一翘一翘的动着,个子都不高,还有点矮小。
俞秀山问王佘:“这是什么马?”
王佘抖了抖胸脯子:“我就没找着马,这是我隔壁住的一家子黄皮子。”
王佘挨个介绍:“这是黄大,黄二,后面是黄三,黄四。”介绍完,又打包票:“他们干起活来,还是挺稳当的,就是胆子有点小,到了地方每只黄皮子给十个铜板就行。”
黄皮子大马听王佘介绍完,挨个和俞秀山打招呼:“我是黄大。”“我是黄二”“我是黄三”“我,我,我,我是,是黄,四”
黄四是结巴。
俞秀山客气有礼:“今天就拜托诸位了。”
王佘把珍珠抱进去,乌白变成一只猫趴在马车顶上,肚皮摊开,晒着太阳,整只猫懒洋洋的。
俞秀山坐在马车里招呼龙神:“宴老板,快出来啊,我们都等着你呢。”
宴老板这才不情不愿的从房间里走出来。
宴老板早就后悔了,他磨磨唧唧的走出来对小舅舅说:“这么早就去,不等着吃完午饭再去吗?”
俞秀山回他:“要去别人家做客,总得先买点东西带过去。”
宴老板不情愿的嗯了一声,走过去要上车。
宴谙走过去,黄皮子马到底是惊了一下,黄四忍不住噗通一下躺在地上,四蹄朝上,闭上了眼睛,嘴里吐出白沫。
黄一,黄二,黄三和黄四是套在同一架马车上的,此刻黄四一躺下,黄一,黄二,黄三也是一个趔趄。
宴谙不解:“这只黄皮子是怎么了?”
王佘十分熟悉他们的本性:“这是害怕了在装死,我叫叫它。”说完,王佘叉着腰,拎起黄四的耳朵使劲叫道:“你个胆小的黄皮子,还不赶紧站起来,你也不看看眼前的是谁,是你能随便躺的吗,赶紧的,再不起来,我就把你的耳朵拧下来了。”
王佘的嘴头子极其厉害,下手也不轻,拧的黄四疼的直叫,立刻翻身起来:“我,我,我,就,是,害怕,我,我,一下子,没,没,控制住自己。”
黄四站起来,四条腿还在哆嗦。
黄四生怕丢了小命,急忙要朝着宴谙道歉,然而他嘴皮子不利索,说了半天,结结巴巴,没完没了。
俞秀山看的直笑,他招呼宴谙:“宴老板还是先上来吧,都在等你着呢。”
宴老板也该上车了,不然一会儿把黄皮子马给吓坏了。黄皮子马一吓坏,就容易放出臭屁来,宴老板的喷嚏将会止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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