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夜与沐青对视一眼,沐青噗嗤一笑。
辰夜道:“说漏了吧!你怎么知道城主病着,怕是王府里的人知道城主重病的人都很少,你又是如何得知的?”
那人自知失言,眨巴眨巴眼,痛心疾首道:“二位欲加之罪,小的即使有百口也是难以变辩白的清楚了。”
辰夜道:“你知道这么多,怕是不能轻易回去了。但是带你回王府之前,我们有两件事要处理一下,便委屈你随我们一道了。”
那人问:“可是要入塔?”
辰夜道:“算你小子机灵。”
那人忙摇头:“这可使不得,传闻这塔里有吃人的妖怪,不行的不行的……”
辰夜道:“你又知道了!不过这次你错了,这塔我二人进了不止一次,哪有什么你说的妖怪?”
那人战战兢兢道:“二位难道没听说?这里住的都是妖怪,我虽未亲眼得见,但据说城主常会将俘获各国的战俘、探子送进里面,那些人进去后却再也没有出来过。所以里面去不得的!”
沐青道:“方城主虽会定期送人进去,但这塔中却并非吃人的妖怪。”
安定塔内都是士兵,练的是方家的秘术阵法,而方涯会定期送人进去辰夜和沐青也亲眼见到过,方涯说是募集的新兵,这一点沐青与辰夜都心知肚明,但面前这人身份未知,以防万一,沐青没有说太多。
辰夜道:“哪来那么多废话?跟我们进去就是了,现在去哪里不是由你决定的。”
那人还在坚持:“不不不,若是真如此,二位还不如将我交给城主。这塔,我是万万进不得的。”
辰夜捏了诀,制住了那人的双手。那人见势要喊,又被辰夜制住了嘴。
辰夜道:“说了没你说话的份。”而后对沐青一挑眉:“成了,我们先带着他进去吧。”
沐青点了头。
二人拖着犹自挣扎不已的人进了塔。
入得塔内的甬道依旧漆黑而昂长,道路两旁跳动的火焰照耀着前路,塔内说不出的阴冷。
辰夜缩缩脖子:“这次我这心里怎么这么慌呢?”
沐青道:“我也觉得似乎有些……怪……”
辰夜一拍被辰夜束着双手牵着的捕鱼人道:“都怪他胡乱说话。”
那人“呜呜呜”叫着,手脚挣扎着,全身无不在宣誓着抗拒,然而却拗不过辰夜,只能任由他摆布着。
走到了阵地的大门前,辰夜叹了口气,停住了,转头对沐青道:“说不好,我这心里还是慌。”
沐青拍拍辰夜的肩,示意他安心。
辰夜定了定,最终还是慢悠悠推开了门。
门内,火光通明,士兵们练兵的练兵、歇息的歇息。
辰夜暗暗松了口气,所幸……所幸还是那个样子!
一旁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呦!兄弟你又来了?还有沐公子!”辰夜转头,杨林叉着腰,倚在旁边的柱子上,还是肆意无拦的无赖样:“来的还挺勤,你说你一天来几次啊!”
辰夜懵了:“一天?我没来几次啊!”
杨林一把勾住辰夜的脖子,拉到一边道:“上次你来时我有事,过后听下属说你来过,还留下一本书!结果……你小子啊!”
辰夜道:“上次来的匆忙,来不及准备,那本书你别介意。”
杨林道:“本来呢!我是挺介意的,还说一定要找你小子算账,但是,看在你今天这么有诚意,还带了吃的的份上,暂且放你一马!”
辰夜又懵了,看看身后的沐青、又看看被五花大绑的打鱼人:“什么吃的?”
杨林道:“还装蒜?这么大块肉,当我瞎不成?”说着招呼身后的士兵:“大家伙,有好东西了!”他一把拉过辰夜身后的打鱼人,抛给身后的士兵们。
令辰夜沐青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
士兵们一哄而上,打鱼人转瞬间被淹没,士兵们散开时,只剩一地的骨架与溅射出来的鲜血,一个完完整整的大活人,就这样没了……没了……
士兵们心满意足的跟辰夜、沐青道谢,嘴角和手指间还挂着没擦干的血液……打渔人的血液……
辰夜一个踉跄摊坐在了当场,沐青也似被抽空了气力,靠住一旁的墙壁才得以支持住没有倒下去。
辰夜脑中一片空白,耳朵什么也听不见了,呆呆看着拉着他的杨林兴致勃勃的跟着他说些什么?他没心思去听了。
眼前的那一幕太过震撼、太过残忍、又太过出其不意……辰夜不知这小小的澎城究竟还藏了些什么?
打鱼人入塔前的那番话犹在耳边:“二位难道没听说?这里住的都是妖怪,我虽未亲眼得见,但据说城主常会将俘获各国的战俘、探子送进里面,那些人进去后却再也没有出来过。所以里面去不得的!”
没想到一语成谶……
走出安定塔时,辰夜脑中浑浑噩噩、昏昏沉沉的,若非亲眼看到,辰夜打死也不会相信这群淳朴的士兵们会真的是吃人的妖怪!
辰夜脑中再无其他,脑中只剩打鱼人地上残存的尸骨和鲜血,即使是探子,这样也太过残忍……如果不是被他强行带入塔……
肩上多出了一只手,让辰夜稍稍回过了神,沐青道:“想太多已是无用,我们现在最需要的,是一个答案。”
没错,一个答案,一个很重要的答案。
第73章 成亲
方涯醒来时,已经是从水下出来的第五日。
睁开眼,看到的是元涉通红的双眼。
方涯笑笑:“你怎么这幅表情?委屈的跟个小媳妇似的。”方涯起身,腹部的伤口一吃上力还是泛疼,不禁让方涯闷哼一声,元涉忙伸手去扶,扶起来元涉又生气道:“伤还没好逞什么强?”
方涯抬头看看元涉,有些失笑:“你怎么跟吃了火药似的?”
元涉松开手:“我就是吃了火药了!”
方涯明白了:“你还是在意水下的事?”
元涉道:“没错!事到如今你也该给个交代了!当初你我打赌,你说第三日,若我答应抛下你离开,你就会告诉我这水下的一切是为什么!”
方涯道:“没错。”
元涉道:“我们现在已经出来了,辰夜元涉将我们救了,我赌赢了,现在你是不是该告诉我些什么了?”
方涯靠着背后的床板:“我们是赌过,然而我记得,我走出阵法的时候,你也跟出去了,那么就算你违约了,所以你并没有赢!”
元涉怒急,拍着床板起身:“我就知道你不会告诉我!”
方涯安静看着元涉,墨色的眸中满是别人猜不透的色泽:“那你就不该问。”
元涉道:“经此一事,我以为我们已经算是患难之交,但你却,你却一件事都不愿意告诉我,你究竟拿我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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