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宝撇嘴,凉飕飕道:“泛泛也是一步步登上绝位的,初入战司时,到处受人排挤欺压,战司禁止内斗,他又时常与挑衅他的人厮打,于是三天两头就进刑罚室,简直成了家常便饭。”
秦泛舟一时怔然,“我以为会有很多人喜欢他。”他也以为,凌行夜真如传闻般,天资绝绝,一路顺风顺水,成为最年轻的司绝。
七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怎么可能,简直笑死兽了,除了小红袍外,哦,可能还有个小紫袍除外,我还真没觉得谁喜欢泛泛,其他人要不就是畏惧,要不就是厌恶,要不就是互相利用······”
秦泛舟敏察觉到关键词,问道:“小红袍和小紫袍是谁?你怎么知道这两人喜欢行夜?”
七宝舔了舔手掌,捂着脸,羞哒哒地道:“小红袍平常冷着脸,见到行行才会笑,而且,嗯······跟行行站在一起很养眼。”
秦泛舟双手掐住七宝的喉咙,猛地晃了晃,“说清楚点,小红袍是谁?!是男是女?”
“咳咳,泛泛好可怕,”七宝顿时炸毛,想要挣脱出去,急忙解释道:“小红袍不是小花,是小草!”
“你在说什么鬼玩意?”秦泛舟见七宝语无伦次,生平第一次,有种要宰兽的冲动。
七宝急中生智,指向夜朗月,“跟小蓝袍一样,都是小草草。”秦泛舟这下明白了七宝意思,顿时想爆声粗口,他么的,小红袍竟然是个男的!
“小紫袍呢?”
七宝缓了口气,哼声道:“也是小草。”秦泛舟咽下口老血,望向不远处的凌行夜,脑海中冒出四个字,招蜂引蝶!
凌行夜松开钳着男子下颚的手,将邪刃拔了出来,沉声道:“诛梦洲,周家。”
夜朗月摸了摸下巴,露出抹笑来,道:“九洲内,私下贩卖灵兽,可是要进掌司的,有这番胆量,估计这周家有些实力,没记错的话,帝宫那女人的姐姐,胡莘·蝶舞的夫君,就是诛梦洲,姓周的吧。”
凌行夜淡淡的瞟了他一眼,“你知道得很多么。”夜朗月道:“不多,连你是佐银绝都不知道。”
凌行夜将板车上众多灵兽放了出来,对七宝道:“我要去他们之前关押的地方,让他们引路。”那地面男子已经半死不活,
七宝赶紧蹦跶过来,站在板车前端,对着一众仰头看它的小脑袋,高扬下巴,一会吱吱,一会咕咕,边指手画脚,边摇头晃脑。进行一番深刻的交流后,他回过头,对凌行夜道:“它们被下药了,一直在昏睡中,找不到方向。”
“那你叽叽咕咕说了半天,”凌行夜将七宝一脚踹倒,跌坐在板车上。
板车上,一群小脑袋张大嘴巴,神色无措的盯着七宝,宛如世界崩塌了。
七宝一掌拍在木板上,赫然站起,模样十分愤怒,“本神兽也是要面子的,行行,你快转过去,算本神兽求你嘛!”
凌行夜抿嘴,转过身去,给地上的男子喂了颗丹药,既然灵兽不行,那只有靠这人再给点消息了。
七宝见凌行夜转过身去,心下微喜,对着一干小灵兽嘀咕起来,“这人类已经知道错了,在本神兽的威压下,屁颠屁颠地去办事了。”
一粉色小兽奶声奶气地吱呀道:“神兽好帅,甜甜要一生追随你!”
七宝伸出前掌,抹了把额头的毛发,将其捋了起来,它眯着眼,打量着粉色小兽,故作深沉的摇了摇头,“待你成年后,再来找我吧,现在,呵,实力不够。”
其实说得都是屁话,它就是见这小粉兽毛都没长齐,虽是个母的,但是谁知道以后长啥模样?它七宝不缺小弟,嗯······就缺个配偶。这个叫甜甜的小粉兽可以当发展对象,给它留个念想,以后成年若是好看,能让它兽心荡漾,它就收了它,哈哈哈。
若是不好看,呵呵,那就有缘再见吧!
“神兽神兽,可否教我等一些保命法子,不想再被坏人抓了!”
七宝沉吟片刻,认真道:“戒吃、戒贪,然后,呃,”它一顿,急得揪毛,而后灵光一现,自信演绎在兽脸上,“远离人类。”
一小兽悄咪咪地向旁边兽道:“我们的问题,不是怎样远离人类,好不被抓吗?”
“笨啊你,”旁边兽抬起头,望着前方蓝白神兽,眸中憧憬万分,崇拜之情,一发不可收拾地涌了出来,“神兽是让我们躲在无阶山脉,那里,才是灵兽天堂,真正的远离人类!”
它解释完,伸起黑爪,高呼道:“神兽,神兽,神兽!”
周围的小兽顿时跟着喊了起来,一时间,呐喊声响彻小巷内外,“神兽!神兽!!神兽!!!”
七宝绷着脸,双掌负在身后,脑袋四十五度望天,一脸深沉模样,静静地享受着众星捧月的时刻。
然而,在凌行夜等人看来,就是一群牙都没长齐的幼型兽,叽叽哇哇地说着各自不同的兽语,群魔乱舞般的在板车上闹腾起来,场面异常热闹,同时,十分尴尬。
第20章 诛梦洲
凌行夜察觉传音玉传来动静,拿出看了眼。
“得尔无恙,本帝甚安。”秦泛舟凑上前,小声念了出来,挑眉嘀咕半响,“本帝?本帝?姬帝吗?”
凌行夜应了声,估摸钟运生已经把他卖了,速度倒是挺快,他正欲收起传音玉,又见光芒一闪,“既仍在,何不归。”
夜朗月见此,微微蹙眉,“是帝宫那女人,话说回来,你当年做了什么?被下了三司令,好歹为九洲累死累活十几年,就得了这么个待遇。”
凌行夜耸肩,“我倒觉得甚好。”若非如此,估计过个几百年,等秦泛舟安稳如土后,他都还没寻到人。
帝宫七星殿中,灯火辉煌,乌金香鼎吐出淡淡的青烟,弥漫在辉煌华丽的寝宫中,洁白如雪的软塌上,盘膝坐着一道人影,指尖磨裟着手中的传音玉,唇角似笑非笑。
他身着一袭紫金荆棘袍,发束紫晕玉冠,肤色极白,剑眉星眼,如块美玉般,精致耀眼得无可挑剔。
但细细看时,便会发现男子右脸近耳处,有缕黑花,约莫一寸大小,共有七片花瓣,栩栩如生,配上那白皙的皮肤,妖异瑰丽,生添了几分神秘感。
静立在一旁的青衫侍女,唇角微动,美眸含笑道:“陛下盯着传音玉半个时辰了,今儿的晚宴还去不去了?”
姬紫煌等了半响,也没见回音,只能无奈地放下传音玉,“香涎,你说佐银绝倒底看到传音没,若是看到,怎么不回本帝?他是否还在责怪本帝当年下了三司令。”
“陛下当年也是无奈之举,佐银绝深明大义,哪里会不明白。况且,往日不也如此么,陛下发得传音,十之八九如石沉大海,再无音讯,且放宽心吧。”香涎抿嘴轻笑,带着十足的调侃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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