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车的人他们也认识，就是那天的疤脸。
上车后足足有三分钟都没有人开口说话。
祝南轻咳，尴尬问：“怎么，你不想问我点什么吗？”
付寒星反问：“问什么？”
祝南举例：“比如徐子明住在哪里，白霜有没有同行这些。”
付寒星：“不想问。”
祝南：……
祝南转头看02：“你有什么想问的吗？”
02蹙眉，眨眨橙色的眼，疑惑：“什么都可以问吗？”
总算有人搭理，祝南露出笑，尽量让自己显得善良，说：“是的。”
02问：“新的地方还有橙子吗？”
祝南：……
见识过02吃水果的疤脸：……
得得得，对话没法进行了，安静就安静！
祝南恨恨想着这句话闭嘴。
车一路开，在02所知的地图中，是往边缘开的，开到没什么人的地儿了，02问：“能把窗户摇下来吗，我觉得很闷。”
车里的换气一直开着的，02这一说的祝南也有点愣，不过已经走出了联合区的市区，祝南点头：“行。关宏，给02降一下窗户。”
窗户降下来，疤脸骤然咳嗽了一下，付寒星抬头，祝南扬眉，02扒在车窗上往外看，他对联合区的好奇劲儿还没过去。
疤脸：“咳，纯好奇问一句，02是代号吗？”
副驾上的祝南转头看付寒星，02倒是回答的快：“是名字。”
付寒星眼眉开阖，补到：“是名字，怎么，跟数字很像吗？”
祝南：……
编！他要看看付寒星怎么编！
疤脸一怔，反问：“不像吗？”
付寒星笑：“确实很像。”
祝南：……！
疤脸问到关键了：“那名字是哪两个字呢？”
付寒星的笑没落下，祝南的眼角瞥着他，02也回头了，付寒星便对他做了个封口的动作，02就也望着他，一时间万千瞩目。
付寒星声音还是含着笑说：“临渊的临，填写繁体货币的贰。家里论排行取的。”
祝南：……
祝南：！！！！
这回答……您是爸爸！！！
02一想，逻辑上确实没错，自己想问，碍着有外人，付寒星还是没对他做出说话的动作，02又趴着窗沿往外看去。
疤脸再愣，转而想到02的发色和瞳色，忽然有点不确定，若是那种身份，没个正经的姓名也是正常的，说不定付寒星这人换身边的人就特快，不专门为他取名也说的过去。
这种事就涉及爱好隐私，疤脸在祝家常年工作的，有点不好意思，笑笑缓解说：“挺别致的，好记。”
付寒星波澜不惊：“嗯。”
祝南沉默，很想抽口烟。
现在有点晚了，02看一刻，打了几个哈欠，付寒星大概能猜测到祝南带他们去哪里落脚，离目的地还有一段路，付寒星问：“困了？”
这话才问出口，02在他面前又张大嘴打了个哈欠，打完就点头。
付寒星轻声：“靠着睡会儿吧。”
“嗯。”
停车在半小时后，准确停在了付寒星猜测的地点，付寒星推了推02，算是到了。
02调整一番，跟着大家下车，一下车就看见自己资料里记载的中式建筑，复式的小别墅幢，02又打个哈欠，房子是木质结构的，在联合区这种建筑不多。
付寒星把包都拿下来，对祝南说：“熟门熟路了，有什么明天说，我们先进去了。”
祝南想了想，付寒星说的也是，于是在车上一挥手：“那明天联系。”
“嗯。”付寒星牵着02往前走，电子锁让02开的。
疤脸调头完，付寒星和02已经消失在独栋房屋里。
疤脸打着方向盘说：“这地儿够偏的，二爷你真放心扔他们在这儿啊？”
祝南冷笑一声：“你忘了飞天谁打下来的？”
不提这茬疤脸真给忘了，一想到这茬，疤脸：“这样说，确实无须担心！”
祝南叹口气，翻个白眼。
S级，了不起哦~
口亨，了不起还不是要躲继父。
哈哈哈哈哈！
疤脸觉着祝南不出声的笑实在有点渗人。
进了屋子，付寒星找了两间房，见着02实在是困，让他把床搬进一个屋子后，便让他去洗漱睡觉了，虽然不可能再生长，付寒星每每看02种种形态都觉得，这孩子应该是青春期的孩子吧！算了，他是负责人，养着吧！
02要睡前，付寒星提醒一句：“水果有点多，你可以再吃一点睡。”
付寒星将衣服先理了一遍，包括新买的，放在衣橱里放好，到楼下客厅走了一圈，都是干干净净的，应该近期被祝南叫人用机器打扫过，没什么意外的话，大概就是今天白天打扫的。
付寒星从光脑下拿出思维接驳器，展开戴上，一边走，一边用右眼查看整个屋子的防盗系统。有些太过于简单的设置，他逐一进行了部分修改，让保护设置达到一个相对他所知的安全层级。
等他洗漱进两个人选的那间房，02已经不困了，眼神矍铄，熠熠发光，面貌对比起刚才仿佛起死回生一般的变化。
原因……付寒星视线下移，02手里抓着个青苹果。
“你吃几个了？”付寒星不由问。
02转头见着付寒星，挺起胸膛自豪说：“第二个，真的！”
然后付寒星就见着02特别特别细微的咬了一口苹果。
只缺了指甲盖那么大小的果肉。
付寒星：……
付寒星此刻有点了解并理解基地里临渊的感受了。
付寒星改了设置，第二天他们没什么，直接导致的是，祝南在门口抽了两只烟过去，都没研究出来自己的门锁怎么不认识自己了这回事。
电子系统开锁多简单，正常实验员都会的。
用光脑操作了足足二十分钟。
祝南最后坐在门口，抽上了第三只烟。
这人和人，怎么区别那么大呢？
祝南想好好思考下这个哲学的问题。
这烟抽的差不多，祝南起身，门开了，里面站了个小02，问：“你要进来吗？”
祝南心里一松：“对~”
02继续：“刚才看你解锁那么久，我以为你想把自己光脑上的钥匙对接成功，所以就等着，你对接成功怎么不开门进来呢？”
祝南：……
祝南转身想走了。
可是这样很不礼貌，眼前这只，毕竟是男神制造出来的人工智能。
祝南于是回答：“呵呵呵呵呵。”
补上一句实话：“没打开。”
02：“嗷……”手摸上门锁，“好像是难了点，我帮你吧。”
祝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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