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哀谴责的看着众人,“我重新烫个头发有罪吗?我是安安的姑姑,送个礼物给她不行吗?安安身体不好,我也很担心啊,我天天带着儿女过来看望照顾你们,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你们怎么能因为一个外人的几句话,就给我扣上害亲侄女这么大个罪名?
我吐血你们不关心我,反而认定我做了亏心事,认为我这是报应吗?我冤不冤啊,我比窦娥还冤呢,”容双大哭了起来,过了一会儿才道:“我不是吐血是咯血,是因为我生了病,支气管炎。”
容大嫂和容二嫂都是本性善良的人,被容双这么一哭诉,脸上出现动容的神色,觉得没有证据这么怀疑人家不好,而且,之前话赶话,她们把容双跟安安的病情联系起来了,现在想想,不就是送了个油纸伞吗?很多人都用油纸伞,特别是南方,听说几十年前,男女结婚还要在新房里挂一把红色油纸伞呢,也没出什么问题啊,当下就有些抱歉的看向容双了。
白扬呆呆的看着容双,好一张利嘴啊!硬是把死局盘活了!
突然肩膀一热,一只大手落在他的肩膀上,抬头,就见容熹看着他呢,郑重的说:“我相信你。”白扬不是那种胡乱污蔑人的人。
“还有,你不是外人。”
白扬眨眨眼,“难不成我是内人?”说完,自己先笑了,心里却有点感动,不枉费他得了好酒还知道想着他的一片心啊!
这时 ,容羽也跑过来,“白扬,我也相信你。”白扬犯得着无缘无故的跟容双杠上吗?
白扬伸脖子往门外望望,容羽也伸脖子望望,只看到一片白的天空,好奇问:“白扬,你看什么?”
“看看有没有飞雪啊?”
“没有啊。”
“那就说明容双不冤。”
“这个······你厉害。”
白扬清朗的声音在客厅里响起,“容二嫂,你最近是不是觉得很累,很容易困,有时候还会无端发冷?你是成人,所以红纸伞对你起到的作用有限,但安安是一个三岁多四岁的孩子,身体相对于成人比较弱,且红纸伞就放在她的房里,对她的影响也最大,如果是一般的红纸伞,当然不会对身体有损害,但容双送的这把红纸伞应该是你自己定做的吧,而且,送到你手上的时候,应该是半成品,伞面的颜色是你亲自刷上去的,红色颜料之中,混合了你自己的血液,这本来没有什么,但是脱离体内自然循环的血液,就成了阴物了,伞把应该也经过你的加工,你是不是把减掉的头发烧了之后,埋在伞把里?头发也为阴物,原本平常无奇的红纸伞,混合了血液与头发两大阴物之后,就拥有了聚阴功能,久而久之,阴气入体,大人还能抵抗,小孩子可抵抗不了,往往一睡不醒。”
“你之所以吐血,是因为我踹坏了红纸伞,身体受到了反噬。”
“你若是不服,你若想要证据,可以验一下红纸伞上血液与头发的dna,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容羽跳出来:“还窦娥呢!你比农夫与蛇的那条蛇还要毒。”
容老爷子苍老粗哑的声音响起:“容双,为什么?”声音疲倦,失望透顶。
第20章
本来准备死不认账的容双, 一看白扬证据都拿出来了,立时改变策略, 上演了一出悲情戏码。
她哭诉自己的不幸,父亲早死, 母亲瘫痪在床, 她老公是个吃软饭的, 简直不像个男人, 一点没有责任感,她儿子遗传了老公的性子,也是指望不上的,她女儿常晶到了结婚年龄了, 却在婚事上一再受挫,前几年本来有一个不错的结婚对象, 可是在安安出生之后, 那人就对常晶态度大变,她作为母亲看到常晶那么痛苦心里非常煎熬·····在她的描述中,她只是一时头脑发热,偶然看到红纸伞, 才有了接下来一系列的事情, 并且她表示她不知道会有这么严重的后果,她自己也很后悔, 请大家原谅她云云。
容二嫂坐不住了,她不敢相信容双的寡廉鲜耻,“你是母亲, 难道我不是母亲吗?为了自己的利益,害了别人的孩子,还敢求原谅?”
容大哥说:“如果我没听错,你刚才话里话外是在抱怨我们当年将你嫁给了那样不像样的男人,我就问你一句——当年我爸有没有阻止你?你自己觉得工人是个铁饭碗,又喜欢人家长得好,死活要嫁给他,你现在来怪我们?”
容大嫂也说:“至于常晶的婚事,我给她安排了几次相亲,是你们母女俩觉得这个不行,那个不好,眼比天高,才拖到现在,怪我们?怪到安安一个小孩子身上?“
容双被一连串疾风骤雨一样的质问吓傻了,常晶见事情不对,容家也就容老爷子对他们亲近,如果再让这些人说下去,左右了老爷子的态度,如果连老爷子都不站在他们这边,她简直不敢想象以后的生活,当下跑过去,拽着老爷子的袖子哭道:“容爷爷,我妈真的知道错了,她是第一次,以后再不敢了,您给她一个机会吧?那个人不是能救安安吗?安安不是没事吗?索性没有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您原谅她行不行?”
那个人指的是白扬,虽然跟常晶见过两次了,但常晶没记住他的名字,白扬一点都不奇怪,他抱着安安下来的时候,就跟大家说过,他有办法救安安,所以大家才有心情花几分钟在这里听容双母女哭诉。
只是,白扬皱眉看向常晶——
“安安能好是白扬的功劳,关容双什么事?凭什么让我们原谅他?”容羽道。
白扬朝容羽比了个大拇指,他刚刚听常晶的话就有一种怪异感,原来问题出在这。
大家都看着容老爷子,等他表态。
容老爷子却没有直接表态,而是问:“你从哪知道的——这些害人的手段?”语气平静,却让整个大厅安静到窒息。
容双一张脸瞬间惨白,脸上冷汗如注,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抖着嘴唇,张张合合,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我知道了。”容老爷子软倒在沙发上,闭上眼睛,沉重叹息。
大家面面相觑,不知道容老爷子这话什么意思,这时候,容熹轻声道:“准备好了。”
跟着白扬来到室外,就见草坪上摆放着一张小床,一张实木桌,白扬将安安放在小床里,对容二夫妻道:“安安以后要多晒点太阳。”
“重新给她准备一间房间,原来的房间可以改成储物室或者干脆封起来,三年之内不要住人。”房间的风水已经被污染,磁场已经被改变,不适合住人了。
容熹见白扬说完,就开始从背包里往外掏东西。
黄纸、朱砂、一只奇怪的“毛笔”···话说,他一直以为白扬背包里都是零食来着,然后白扬将黄纸铺平在桌面上,笔蘸朱砂,悬腕于桌面,屏气凝神了片刻,白扬动了,动作如行云流水,又像是暗含着某种奥妙,给人一种玄之又玄的感觉,从他的角度看过去,白扬的嘴角紧抿,圆脸一片镇定认真之色,单薄的白衬衣勾勒出他漂亮的背部线条,阳光打在他的头顶,整个人美好到让人眩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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