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你不要让我为难行吗?把那幅画还回来吧,我会在警方面前为你说情,争取宽大处理。”
“其实,我只不过是把二十年前本该造成的混乱拖延到今天而已。”陈馆长说了一句大家都听不懂的话,随后,他给大家讲了一个故事。
原来二十年前,米国方就曾带着这幅名为瓶中的玛丽亚的油画来帝都进行联合展出。
陈馆长的妻子就是学油画的,而且极其推崇画瓶中的玛丽亚的油画的画家,几乎到了痴迷的地步,听说这次有这位画家的画作来帝都展出,就央求陈馆长让她欣赏画作,而且她想要一个人安静的不受打扰的欣赏。
陈馆长就用了一点自己的权力,在正式展出前的一个晚上,带妻子去博物馆看画。
却没想到,深夜两人要离去的时候,突然闯进来一个人,当着两人面抢走了这幅油画。
油画失窃,无论如何,陈馆长是要担责任的,而且,距离正式展出没几天了,如果这个消息传出去,展览会也就无法举行了,陈馆长又不想自己连日来的一番心血被耗费,头脑一热,跟妻子商量说,让妻子临摹一张瓶中的玛丽亚。
陈馆长的妻子答应了,而且由于她在油画上深厚的造诣,以及对原画家的了解崇拜,她成功的画了一张几乎以假乱真的油画。
后来,那届展览会圆满落幕,而,这么多年了,这张假油画也没被发现。
说完了故事,陈馆长道:“这是我妻子画的油画,并且,也是她画的最后一幅画,那件事过去后不久,她就得了急病去世了。
我答应过她,一定要帮她把这幅油画拿回来,我马上就要退休了,这次是我最后的机会。”
说着,转向老友,深深的鞠躬,道:“抱歉了。”
米国负责人不相信的要抢陈馆长手里的油画,“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呢?如果真是临摹的赝品,我们应该早就发现了才对啊!”
陈馆长抬高手,让米国方负责人无法碰触到油画,等对方稍稍平静下来后,陈馆长爱惜的展开油画,同时,从口袋里掏出一只打火机。
“你要烧了这幅画?冷静一下。”米国方负责人惊叫。
陈馆长嘴角显露一丝笑,“我怎么舍得。”
随后,他把打火机打开,让橙色火苗对准油画上女孩长卷发的某个位置,烘烤一会儿,指着现出来的一个红色“婷”字对众人道:“我妻子叫张婷,这是她在油画上留下的落款,这就是最好的证明。”“婷”字是用特殊墨水写上的,遇火才显现出来。
米国方负责人一脸懊丧,“那真画哪去了?”接受了这幅油画乃临摹赝品之后,他开始追究真画的去向。
陈馆长道:“我追查了将近二十年,最近查到了一些线索,本来准备此次展览会把画换过来的,只可惜我一个人的能力有限,相信有警方插手,很快就可以把画找出来。”
随后,陈馆长把画小心的放在袖管里,走到梁辰面前,伸出双手,亮出手腕,“抱歉,因为我的一点私欲,致使文物流落在外这么多年,你逮捕我吧。”他的心愿已了,以后有这幅画陪着他,在哪里都一样。
梁辰望天,“这么说,二十年前,画不是你偷的,二十年后,你偷的是一幅假画,并不触犯刑法,不过,你还是跟我们去警局详细交代一下吧。”
李秦恍恍惚惚的回到6楼,将刚刚他在会议室听到的复述一遍,纠结道:“我真没想到是馆长啊!”简直太让他意外了好不好!
白扬和容熹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这位好友,只好陪着他坐一会儿,听他纠结反复唠叨了!
第36章
博物馆事件过后, 帝都迎来全年最高温天气。
在一间封闭的连窗帘都全部拉上的房间内,白扬坐在空调冷风出口, 手中抱着一盒冰淇淋,边吃边看电影。
这是他这几天看的第几部电影来着, 记不清了, 有时候, 打发时间的方式是很有限的。
继续看了一会儿, 白扬吃下最后一口冰淇淋,拿着空盒子下楼,丢进屋外的大垃圾桶,找到正在厨房与人闲聊的司机钟叔, 问他能不能送自己去长岭街。
钟叔自然答应了,由于容家处在半山腰, 山下还是别墅区, 最近的地铁和公交站台都在一公里外,为了白扬暑期出行方便,钟叔被拨给白扬,几乎成为他的专属司机了, 对于这位被容家上下喜爱看重的年轻人, 钟叔可不敢有一点怠慢。
半途在一家大超市门口停下,白扬下车买了一箱冰饮料, 又买了些水果及礼品,饮料是给白扬小别墅的装修工人们带的,水果和礼品则是给夏初他的。
到了长岭街, 白扬将东西搬下车,跟钟叔道谢,就让他回去了,他会在这里待一会儿再回去。
工头之前跟白扬签署装修合同的时候见过一面,见白扬过来了,笑着迎上来:“白老板过来了。”
白扬囧了一下,为这个称呼,“嗯,过来看看,我带了些饮料过来,你分给大家喝吧。”
工头便招呼其他工人喝饮料,他自己则领着白扬看装修成果,笑着道:“房子装修一大半了,白老板放心,说不定还能比预测早一个星期完工呢。”
白扬看了看工头汗湿的衣服与头发,又看看其他装修工人们皆是如此,善解人意道:“我不着急,你们不用赶工,中午的话尽量让大家休息。”
工头心里熨贴,遇上这样的好老板真是幸运,不过他们早一天完工,就能早一天拿钱,就能早一天接其他的活儿赚钱,这是大家都希望的,也不跟白扬多说这些,看了看楼上装修好了却空荡荡的房间便道:“白老板,你可以准备家具了,如果需要订做的话,更是要提前去家具厂预定,装修完工的那一天送来,我们还可以帮忙搬进来。”
工头做这一行好多年了,知道有些家具厂会送货上门,但一次也就来那么一两个工人,服务好的会把家具搬进屋里,服务不好的,直接堆放在门口,让人很是头疼,才这么一说,对他们来说,也就是多费一把子力气罢了。
白扬没拒绝,“完工了我请你们吃饭感谢你们,还有到时候每人都有大红包。”
“对了,门外的围墙,我多雇佣你们一天,麻烦你们把它拆掉。”白扬还是喜欢开阔的环境的,那围墙简直碍眼。
两人说着,便从楼上下来了,白扬跟工头又讲了几句,道别之后,就往门口走去,走了几步,又退了回来,走到刚刚拎着油漆桶从木梯上下来的一个30来岁的工人面前。
工头见状,连忙过来问:“白老板,还有什么事吗?”
白扬仔细看了看工人,面色疲惫,眼袋都要掉到下巴了,便道:“你别干了,今天早点回去休息吧,工钱我照付给你。”
工头立刻在旁边吼道:“大头,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又通宵打牌了,平时没活的时候随你怎么玩,有活的时候就给我早点睡,不然工程上出了什么事,你负责!行了,你先回去休息。”他以为白扬是担心这人没睡好,怕把他的墙面粉刷坏了,才这么说的,让顾客不满意了,工头心里也有点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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