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看这只熊不惯了,不就是长了身黑白花么?整天都好吃懒做,每天净挑人多的地方远远一躺,不是挠肚皮就是抠脚(→注:元宝在努力卖萌卖力工作),还敢追着他要优秀员工!
要不到优秀员工就扰乱他们族内和谐,简直太有心机了,心机熊!其心可诛!
孔雀战斗力超群,追着元宝一路狠叨,把他的屁股都差点叨秃了。
“……”
T^T
元宝捂着秃了的屁股,十分委屈。不就是讨要个员工住房吗?别的同事都有这福利,就他没有,这不是歧视是什么?
他也不想想,他可是只野生熊猫,所有权属于国家。给他分房像什么话啊,那不是占用国家财产吗?
……
回到员工宿舍。
角雕韩角早早就等在了门口,见电瓶车停下,憨厚地迎了上来,“牛总。”
“小韩啊,我给你介绍一下。”牛发财和他对视一眼,看见韩角点了点头,面上的笑容又加深了一层。
“这位是梁舒静小姐介绍给我们植物园做网站的程序员陈默先生,你先带他去认识一下各位同事,然后领他去机房,我让小朱在哪里等你们,你给他好好介绍一下。”
“好好”两字被他特意加重了读音,角雕闻言,会意地一点头,“放心吧牛总。”
牛发财和善地冲陈默笑了笑,和他们告辞。
也许是角雕浓眉大眼,长得实在没什么攻击性,陈默不像是面对牛发财时那么拘谨,渐渐和他搭上了话。
“别那么客气,叫我小黑就好。”他道:“听梁姐说,植物园里有一位高人,前几天帮她解决了困扰许久的大难题,是么?”
“可能是吧。”角雕挠挠头,“我们园长可厉害了,是名校毕业的海归博士,对于植物病害防治特别拿手。”
小黑的目光闪了闪,“梁姐把这位高人夸奖得天上有地下无的,听得我也特别好奇,我能有幸见他一面吗?”
“园长不常住员工宿舍的,”角雕认真想了想,回答道:“十天里能有一天在这里就不错了,要想见到他你要碰运气。”
“那上班时间呢?他应该会在办公室吧?园长办公室在哪儿?”
“我不知道呀。”
角雕一问三不知,转过头来用正脸面对小黑,国字脸上诚恳憨厚的神情让人完全无法升起怀疑。
“实在对不起啊,”他认真道:“我是临时工,刚来没多久,平时就负责扫地。”
“我什么都不知道。”
小黑:“……”
·
云修和顾临渊此刻的确不在植物园内。
他们俩收到了梁舒倩的消息,和她在市内的一家川菜馆见面。
梁舒倩要了个包厢,两人到时,刘旭还没来。
“你们稍等一下,”她要了壶毛尖给两人满上,有些歉意,“他经常这样。我和他说要请大学时的老同学吃饭,他会来的。”
以刘旭爱炫耀的性格,不会放弃在老同学面前显示主权的机会。
果然,又过了大概十几分钟,包厢的门被推开,一身名牌的青年径直走了进来。
他的身高有一米八,外表看起来还算健壮,但顾临渊一看他的面相,便垂下眼撇了撇嘴角。
面色蜡黄,眼下青黑,颧骨浮现隐隐的潮红色,眼皮上有两道细细的黑线,运起灵力看去清晰可见,蜿蜒浮动如同活物。
此人长了一副缺德短命遭雷劈的面相,偏偏桃花运不断,若没有用什么邪术那才是见了鬼。
不用看顾临渊就知道,这刘旭的耳根处怕也是一片青黑,层层叠叠都是做了坏事后小鬼按下的手印。
“舒倩,不介绍一下,这位是?”
进门的时候刘旭还一脸不耐烦,待看到云修,眼睛便一下子亮了起来,和缓起语气,拉过椅子挑他身边的位置坐下。
化作原型,站在窗台上的一只山雀:“……”
他偷偷看了眼真元浮动,时刻准备化身喷火龙的魔尊,又看了眼毫无所觉,还准备把手搭在云修膝盖上的凡人。
山雀:我敬佩你的勇气,但你就快凉了。
……
云修最终没让刘旭落到顾临渊手里。
他和顾临渊对视一眼,确定就是这人后,双眼变回银色,淡淡地朝他看了一眼。
法圣级别的精神力轻而易举地击溃了普通人的精神,刘旭神色木然,傀儡般直直地站起来,走到墙根,站定。
“桃花符是你卖给梁舒静的?”
“……是。”
“你就是那个网店店主?”
“……不是。”
“那你认识他么?”
“……认识。”
“说说看吧,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刘旭真的张开嘴,逐字逐句地讲述起他和网店店主相识的过程。
“……我妈一直都信道教。”他道:“我从小就陪她去一些有名的道观里烧香。后来她得了风湿病,不方便爬山,就经常让我代替她去上香。”
“那天,我刚上山,一个喜新厌旧的贱货打电话来和我说分手……”
因为被前女友甩了,刘旭骂骂咧咧地走到后山,看到地上有块石头,就顺脚往山下踹去。
“哐当”一声,石头滚落。
“住手!”
他还想再踢,顺着石阶走上来一个三四十岁的中年道士,脸色难看地叫住刘旭,说他砸坏了自己种的花草。
“我本来不准备理他,”刘旭回忆:“就让那个道士滚开别挡路。”
“MD你说有草就有草,我还艹你妈呢。”他骂骂咧咧地转身,认定这个道士在碰瓷。
“有病。”
道士脸色一沉,抬手捏了个手势,从袖间掏出一张符纸,凭空一划。
符纸纹丝不动地竖立在半空中,随着一道朱砂印在中间显现,刘旭发现自己的身体突然动不了了。
他拼命挣扎,但毫无作用,神志依然清醒,脖子以下却像被什么东西锢住,完全无法动弹。
这才察觉到害怕,刘旭惊恐地冲道士大喊:“我错了,放开我!你要多少钱我都赔给你!”
道士侧过脸,目光看起来有些阴冷,他本想要抬手撕了符纸,不知为何,将手放在符纸上时却突然改了主意。
走上前两步,用小刀划开刘旭的手,将他的血液滴在符纸正中央。道士将手中的符纸折成了一个小人。
他从路边拔了一根野草,用锯齿形的侧面在小人的大腿处轻轻一划。
“嘶啦。”随着纸张的微微开裂声,刘旭惊恐地看到自己的浅灰色运动裤同样的位置处洇出一道血迹。
“钱有什么用?”道士抬起眼,上下打量了一下刘旭,满意地露出一个笑:“我不需要钱,我需要一条听话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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