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君下界走丢了_朝与歌【完结】(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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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仙君你不记得了吗?”他说,“你说了让我以身相许的呢。”

  白似微当然记得,可那是他在没有上一世记忆的时候说的话,而且是被柳轻半引诱的状态下。

  “仙君可不能不认账啊。”柳轻说着弯起嘴角,在他的额头上吻了吻。

  没了曲南汀的阻挠,这次他们很快就回到了荒宅。柳轻在灵力充沛的情况下随便挥了挥手,这宅子便焕然一新,每一间房都像新的一样,连里面的各种细小的物件都看起来很舒服。

  “现在可以让我下来了?”白似微一边说一边伸手懒懒地揉了揉太阳穴。

  柳轻把他放到崭新的床榻上,“还晕吗?”

  “好多了。很多年没动灵力了,突然使用有点不习惯。”白似微敛眸,其实他是因为一次输送了太多灵力才会头晕的,不过这话他是不会说出来的。

  柳轻点点头,倒也没再说什么,转身去倒了杯热茶给他。

  白似微捧着瓷杯悠然自得的喝了两口,刚才的眩晕感已经彻底缓过来了,他松了一口气,对着立在一旁的柳轻招了招手道:“过来。”

  柳轻于是颠颠的过去了,他刚准备坐下突然却看见自己的衣摆湿了一大片,想了想,脱掉了外衣这才挨到自家仙君身边去了。

  白似微其实并不在意这些,他朝着里面挪了挪,示意柳轻再靠近一点。

  “仙君……”

  “别说话。”白似微说着,抬手揭下了柳轻脸上的面具。

  被覆盖的脸颊终于得见天日,这种感觉还是挺不错的,“仙君,我的脸是不是以后都不能好了?”

  “谁说的?”

  “诶?”柳轻挺意外,“仙君还记得从前我们在林子里碰到的一只狐狸吗?她脸上的疤就一直没有好。”

  白似微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着那只惴惴不安的貂,“她那是被雷劈的,曲南汀的伤害能和天雷相比吗?”

  “真的吗?”柳轻明显放松了一些,然而很快又不安起来,“仙君会因为这个嫌弃我吗?会不喜欢我吗?会……”

  “下去。”白似微指了指榻下,“你有完没完?”

  “没完。”

  越是得不到回答,内心就越是忐忑,柳轻一个紧张,身后的尾巴就冒出来了,但他自己还没有意识到。

  白似微却是一眼就看到了,他看到尾巴的时候第一反应不是像从前一样去把玩,而是有些尴尬的移开了目光。

  柳轻反应过来之后就更不安了,仙君连他的尾巴都不喜欢了……一定是嫌弃他了……

  “仙君之前是想给我报仇吗?可是曲南汀狡猾得很啊。”

  “我如何不知道?”白似微凝眉,“各路神仙都说他是最不重名利的,我承认这句话没错,可他的心思究竟用在哪儿了,没几个人知道。”

  他一边说一边无意识的揉了揉柳轻的头发,柳轻歪着头让他揉,却也小心的把尾巴蹭过去。

  毛茸茸的触感让白似微几乎不想撒手,直到柳轻嘶了一声,他才骤然抬眸,一眼过去正好是缺了毛的尾巴尖……

  “拿开。”他迅速的侧过头,恢复成面无表情的样子。实在是让柳轻百思不得其解,仙君不仅不喜欢它的尾巴了,还隐隐好像有仇一样……

  其实白似微并不是不喜欢它的尾巴了,而是一看到这条毛茸茸的大尾巴他立刻就能回忆起前一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当时柳轻的尾巴就缠在他的腰上,带着他不断的上下颠簸……话说这上面缺失的毛好像也和他有关……

  柳轻看着自家仙君十分不自然的样子,忽然明白了什么,他收起尾巴然后换成了两只耳朵,“仙君,快来摸摸我的耳朵!”

  白似微只当没听到,“快去做饭,我饿了。”

  “马上喂!”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跑偏了……

  第18章 南北

  雨一连下了好多天,这期间白似微和柳轻都没有出过门。

  “仙君,你真的不会变回去了吗?”柳轻端着一盘水果放到榻边的桌子上,问着。

  白似微随手拣了一个放进嘴里,摇头道:“应该不会。”

  柳轻在他身边坐下,伸手摸了摸他的眉心印,这东西自从上次和曲南汀交手之后就一直没有消失过,而白似微这么多天也一直保持着仙君的身份,两者之间显然是有关联的。

  两天之后雨终于停了,天空放晴,与此同时还有一个巨大的好消息传遍大街小巷。镇南镇北两位将军已经相继回到京城,兵临城下了。摄政王的好日子终于要到头了。

  范忻下令关闭城门,不允许任何人进出,城中处处可见配着刀剑的士兵,违摄政王令者杀无赦。

  宫中禁军有一半都已经投靠了范忻,剩下的一半被他一个个扔出了京城。他们从城墙上落下,如同一只只折翅的鹰。

  城外,两边驻扎着大军,他们的主子明明同朝为官,却是井水不犯河水,常年传出不和。都说镇南将军如今已过而立,而镇北将军还正值壮年,他们之间该是争得怎样的你死我活?

  此时,人们口中盛气凌人的镇北将军,正带着一大盒糕点前去拜访多年不见的镇南将军。

  “将军,镇北将军来了。”帐篷里,一个兵士小声通报着。

  “不必理他。”傅歇的声音传出去,听起来冷冷的,天生带着一股不近人情的味道。

  这边常远已经到了帐前,闻言也不恼,径直走了进去。他穿着软甲,外面披着白袍,看起来很精神。“将军。”

  傅歇只随意穿了一件蓝衫,靠坐在椅子上,他的面容极其消瘦,周身似乎还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傅歇出身武将世家,十五岁便跟着父兄出征,在战场上杀人不眨眼。他从不在乎自己将军的身份,厮杀中连对方的小兵都不会放过,他手上沾满了鲜血,这便是他周身血腥味的由来。

  而常远,在武试中摘得探花,一举成名。巧的是,他那一届的武状元正是如今的摄政王范忻,那时的榜眼则早已死在范忻的手中。

  “师父。”见傅歇久久不答应,他便换了一种叫法。

  果然,这两个字一出口,傅歇瞬间就来到了他身边,伸手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恶狠狠道:“你叫谁师父?”

  “常远这辈子只有一位师父。”他答,缓缓跪了下去。

  傅歇冷笑,手中力道不减,“那范忻呢?他不是你大哥吗?大哥谋反,你这个小弟该紧紧地跟在身边啊。”

  “当日我是真的不知道他会谋反,师父,我错了。”

  “滚。”傅歇并不听他认错,只是甩手打翻了他提着的糕点盒,里面的栗子糕掉了一地。

  常远把它们全部捡起来,“本来想着师父最喜欢吃这个了,谁知还是办砸了,都是徒弟的错,又惹师父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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