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弋指着镜子上的四神纹雕刻说,“这上面的青龙、白虎、朱雀、玄武有不同的颜色,不过它是用来做什么的,我有些记不清了,但应该不是太重要的东西。”
巫弋的潜台词就是如果是重要的东西,他怎么可能忘了,好比这镜子如能起死回生,他当然会记得。只怕是这镜子的功能对他来说如同鸡肋,所以就没有放在心上。
青铜镜上怎么能有多彩的颜色?
确实,青铜器刚被制作出来时,不是人们如今看到的青铜色,而是近乎黄金的颜色,但这也与多彩无关。
那就只说明了一点,这面镜子确实不时简单的青铜镜,它可能是一件修士才能开启的法器。显然,这一点不只是随贰亓知道了,那不择手段想要得到镜子的人知道得更加清楚。
“你真对这镜子的用处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如果这镜子不是很有用,那人何必费劲全力找古镜。”
随贰亓认为在港岛就暗中寻找古镜的修士不惜施咒杀人,这架势可不像追逐一件无用的东西。
巫弋努力想了一下,他真没太多记忆,“我可以保证它不能起死回生,也不能点石成金,也不是通往小世界的钥匙,更不会是通天入地的宝物。而且似乎也不是一般修士能打开的镜子。”
巫弋还进一步分析了,“我觉得有人想要找到这面镜子,并不代表对方就了解这面镜子。很多法器的具体用途只有制作者才最明白,特别是那种至宝级的法器,想要打开它们会需要很多特定条件。
后世的人想要捡宝是有难度的,先不提别的,那关于法器的作用就会有很大的偏差,是谁记录了法器的用途,他真的会好心地帮助后人吗?这些可都是问题。
而且传言本就是越传越偏,说不定本就是一面用来鉴别人类修士灵根属性的镜子被传得邪乎到了起死回生的地步,这种谎言也不是没发生过。”
大白蛋在一旁抖着蛋身附和,“睡睡这话说的不错,我也听鲛人说过类似的谎言骗局,是能骗死修士不偿命的。随大王,我也觉得人界很难留下至宝的存在,这宝物还在拍卖会里展出过。如果真是那种可以让**生欲死的宝物,它上面设下的禁制一定很多,想要一一破除很困难。而如果是用什么鲜血之类就能破开的宝物,它一出世往往会掀起腥风血雨,好比接触过它的凡人全都死了。
那面镜子虽然是引发了不少事情,事实上接触过它的人不是被镜子本身杀死的。这说明那镜子要不就是被重重封印,要不本就不是稀世珍宝,对方弄错了也说不定。”
随贰亓觉得巫弋与大白蛋的话有些道理,这捡漏谁都想要,人想要捡一个古董发家,修士想要捡一个神器飞天。可是比气凡人捡漏古董,修士捡漏神器的概率非常低,这里面涉及到了天道平衡的问题,是一种气运之争。
他的直觉里觉得古镜与他有用,却没有觉得那是一种太有威力的法器。起码在曾经短短的接触中,他在昏昏迷迷中看到马克拿着古镜时,没有一种惊心肉跳的感觉。
弄错了,轻飘飘的三个字。
但是真要用弄错了来概括了暗中那个追夺古镜之人的行为,那人明白之后不会气疯吗?
随贰亓管不了许多,知道了制造伥鬼之人就是要追夺古镜之人,那他们也只能迎难而上,先去鬼虎出没的森林里探一探。
第46章 趁机摸个手
云滇省地形复杂以山地为主,随贰亓一行人为了寻找那伥鬼的痕迹从春城出发一路向哀牢山而去,张波与那死去的七个人就是想在哀牢山猎到一些珍奇异兽。
不得不说,张波他们真是随心所欲一点计划性都没有。哀牢山那么大,他们随便挑一个顺眼的地方进山,手里拿着几把猎枪就以为天地尽在掌中。
随贰亓也没能问清张波是从哪里进山的,询问一个糊涂的人,只能得到一个模糊的答案,张波去的是传说中哀牢古国所在之地。他们还挺心黑,不只是想要捕猎猛兽,如果能弄到一些文物就更好了。
而关于哀牢古国的记载只是零星见于史书,因为年代久远的关系,它的地上文物所留无几,研究与考古都是根据当地传说来进行的推论,目前来说是以保山为中心研究哀牢古国的文明,与它同名的哀牢山反而离得有些远。当然了,当年哀牢古国昌盛之际这些都在它版图内是另外一回事。
张波几人凭着一些地名穿凿附会觉得深山总有异宝就进了山,这为想要了解他们究竟是在哪里遇到鬼虎的随贰亓一行人徒增了很多困难。
这哀牢山可不小,他们带着留有鬼虎的破外套,在山里转了好几天,都没有实质性的进展。
“看来今天还是没进展,如果能有种精通寻人的妖兽在此就好了。”
随贰亓对在山里转悠没意见,全都当做是欣赏风景了,可他们是为了找那个制造伥鬼的修士而来,耽误的时间越久找到的可能性就越低,鬼虎留下的气息会消散殆尽。
大白蛋保持沉默不说话,它只是一只蛋,不可能要求它有狗类妖怪的技能,能辨别灵气之间的差异已经不错了,要求太多的话,它会爆蛋的。
所以这几天在山林中都是巫弋驱使着小纸鹤在带路,追踪术却有很大的局限性,毕竟他们只是得到了一件带有鬼虎血气的外套,而要在偌大的山林中找人,除非所寻之物仍在山中,否则它残留的气味会被各种各样的外物影响而分散开来,只能大致确定它从前去过哪里,这个判断也不会是完全正确。
所谓术业有专攻,修士的追踪术与又追踪天赋的犬妖是不能相提并论的,可惜他们身边没有犬妖,突然有些羡慕二郎神了,哮天犬真是居家旅行好伙伴。
使用追踪术本是耗费灵气的过程,巫弋却享受着这个过程,他也不嫌弃行程有些慢。祥叔毕竟已经是中年人了,就算身体锻炼地很好,但也不能与年轻人相提并论。那可以被当做空气的冯峰负责抗装备,就算把能用法术把体积变小了,可是重量还是不变的,为了照顾他也不用急行军。
当然这些都是假公济私的借口,巫弋此时是在手把手教随贰亓怎么使用追踪术。“在叠出了一个纸鹤后,最重要的是向它念出法诀与灌入灵气。刚开始的时候,一般都做不到默念法诀,所以要大声念出来,不要觉得自己的样子有些傻,等看到纸鹤飞起来了,就是别人傻眼了。”
随贰亓这次主要与巫弋学两种纸鹤的用途,窃听术与追踪术,在巫弋的讲解中它们并不难,却因为都涉及到纸鹤的长途飞行所以要能稳定地输入灵气。
关于窃听术细分为两种方式,如果是事前知道了要在哪里窃听,那就直接指挥纸鹤飞过去,或是你要跟踪某个人到某个目的地窃听。当然是前者比较简单,而后者已经与追踪术结合到了一起。
巫弋在讲解理论部分时,他是认真而严肃的,随贰亓可以保证这人如果真教过徒弟,在他那严厉眼神的扫视下,能熬过来的恐怕没几个。可是为什么一到实际操作的时候,巫弋就有些不靠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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