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偶数年份周期的蝉类,由于出现的时间和天敌繁衍周期时间吻合次数太多。”陈教授说道,“就慢慢灭绝。打个比方,十六年周期的蝉类,我们设想几百万年前是有这种物种的,它们的周期年限已经很长了,但是由于十六年是偶数,我们再设定它们有一种昆虫类的天敌,是四年繁衍周期。”
“这两种物种每隔十六年都能在一个年份里同时出现。”小冯飞快的回答,“而十七年繁衍周期的蝉类,六十八年才会和天敌同时碰头一次。。。。。。。他们的天敌还有两年繁衍周期、六年繁衍周期、八年繁衍周期。。。。。。最小公约数就是他们生存下来的最大的优势!真是数学。”
“现在我们可以推测,”陈教授说道,“那些蛇群一定是被某种物种影响,让他们十九年出来一次。”
2002年四月六日,距离韩日世界杯开幕五十四天。
李波的病好了,他只休息了一天,脚刚消肿,就通知我们,今天继续下去。
“你这么拼命干嘛?”我问李波,“就算是真的奖一套房子,你也没必要这么拼命啊,再说了,你答应过,真的有这个奖励,你也让给我了。”
李波笑笑,说道,“我的病,你别跟旁人说,我不想病死在床上。太没劲了。”
我听了李波这一句话,心里陡然震动,是的,他的病治不好了,可是我从没有从他的角度来面对这个问题。如果我和他还是朋友,我会做到这点,但是我忽略了他的想法。
换做是我,也真不愿意慢慢躺在病床上,连个小指头都动不了的情况下,死掉,还不如来个干脆的。
我和李波不再谈这个话题了,走在黑暗的下水道里,气氛变得沉闷。
我和李波两人都没有提我在那个小厅里的那个居心叵测的作为,同时保持沉默。
我们又一次来到那个铁门门口,这次我们没有进入那个小厅。想起上次,那条长满眼睛的大蛇,我后怕不已。我不知道还会面对什么样恐怖怪蛇,但是我仍旧跟着李波下来了,我不知道为什么,其实这个时候,我完全可以不用下来的,也许是李波的病,让我心生一点怜悯,作为朋友,陪他走完最后一点路吧。
我他妈的和他早就不是朋友了!我想到这里,在心里大骂自己。
现在我和李波不再是从前两个业余的探险爱好者,两个手无长物的毛头小子。我们现在有工具了,而且是单位竭尽所能提供的各种先进工具。
那个铁门附近一定还有别的通道。
我和李波凭借我们对地下建筑的经验,可以完全设想出来。如果我们是建设那写地下建筑的设计者,也一定会这么做的。一个大厅一样的入口,分支出几个岔洞,这是地下建筑最常见,也是最合理的设计方式。有很多优点,便于突发事件的时候人员集合、空气流通、节省施工材料、缩短行走距离。。。。。。
别忘了,我和李波是城建中专毕业的。在地下世界里,我们的思维可以跨越时空,和大半个世纪之前的建造者达成一致。
我们这次用亮度很大的碘钨灯,照射铁门之后的墙壁,我们甚至把电缆都牵下来。单位还在上层的一个防空洞给我们布置了一个临时的场所,电线和设施都齐全,并且还有休息的床。还有各种医药用品,防蛇的,治疗外伤的,就差没有派一个医生下来。
碘钨灯在铁门后的墙壁上慢慢照射,我们很快就发现了墙面上的一个区域,渗水的印记和旁边有差别,再仔细看的时候,这片墙壁表面也比其他墙壁要粗糙很多。很明显这个墙壁砌的时间和其他的墙壁不一致。
我们用电锤,开始凿这个墙壁。
忙活了一天,我们的努力得到回报,我们打开了一个圆孔。这片墙壁,是用一层单砖砌起来的。当我们把砖全部清理结束后,这个圆孔,就出现在我们面前。
圆孔后面是宽阔的走道,倾斜向下,黑暗阴森,不知道伸往何方。
我和李波,点了蜡烛,放在圆孔里一米处。蜡烛没有熄灭的迹象,并且有微微的风,把蜡烛的火苗略微吹动。
看着李波一脸坚定,他肯定是要下去了,但是我心里非常犹豫。
谁知道下面会有什么更加诡异的蛇等着我。
2002年四月七日,距离韩日世界杯开幕五十三天。
北苑桥上游几十米处的运河边。几个妇女在洗菜。
运河在这个河段,没有收到污染,水质清澈干净。附近很多租住的外来人员,到了傍晚时分,都聚集在在运河洗菜,洗衣服。
城市里很多地方都有蛇出现,已经不是什么新闻,但生活在城市里的各个阶层的人,仍旧继续自己的生活轨道。
而且蛇对于某些人来说,并不是恐怖惊悸的生物,而是他们的盘中美餐。
来自于恩施的两个小伙子就属于这种人,他们在运河边洗菜的时候,年长的那个突然停下手中的活,看着运河的水面。
“你在看什么?”他的同伴问道。
“有东西。”年长的小伙子指着运河的水面。
他说的话引起了旁人的注意,大家都向着河水中间看去。
当大家仔细地看着河水,看了一会之后,那些洗菜的妇女纷纷丢下手中的蔬菜,跑到河岸的高处,但是她们都还没走,直直站立,眼睛仍旧看着运河的河水。
清澈的运河水碧绿透明,河水之下真的有东西,而且还不少,一条又一条绳索状的动物在水面下游动,还能是什么。
年长的小伙子惊喜的喊道:“这下好了,有蛇吃了。”
那小伙子顺着河岸边的石头台阶,向运河里走去,走到齐腰深的地方,看准了水下的一条蛇,飞快的用手伸到水下,然后一抬手,一条一米左右的长蛇,被他捞了上来。这个举动,引起旁人的惊呼。
小伙子哈哈大笑,他的手正抓着蛇的七寸,蛇头回转过来,却因为心脏被挤压,没有力气咬小伙子的手背。
小伙子在河边找了一个小灌木的树枝,招呼他的同伴,找来一根细绳,把蛇头绑住,掉在树枝上,蛇身在树枝下扭曲摆动。
小伙子不怕蛇,真的不怕蛇,他用手指甲,在蛇头的下方柔软的颈部,划开一道口子,然后撕开,蛇皮撕开之后,小伙子顺势把蛇皮向下拉扯,蛇皮如同衣服一样,被他脱了下来,噗噗的声音,让小伙子的同伴惊悸不已。
当把蛇皮全部剐掉,蛇身只剩下晶莹白亮的肌肉,和淡红色的血丝。小伙子在蛇身腹部最薄弱的地方,把手指探进去,手指一勾,把这层粘膜也给撕开,然后把蛇身的内脏全部扯出来,当然他在把内脏扔到运河里之前,掏出了一颗黑绿色的卵状物体——蛇胆。
小伙子把蛇胆扔到嘴里,然后混沦吞了下去。
小伙子在河边忙活,吃了蛇胆之后,还对他的同伴说道:“我在家里,经常这么抓蛇的,我的眼睛好的很,就是因为吃了不知道多少条蛇。”
小伙子正在吹牛,一不小心,那条在空中摆动的蛇就从树枝上掉了下来。小伙子连忙用手去追着抓,可是那条剐了皮的蛇,在河岸边翻滚两下,掉进了河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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