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去后,只剩下两个房间没有打开,开了第一个房间,我和李波就相互叹了口气,仍旧是空的,什么都没有。
我们站立一会,突然一个李波的对讲机响了,“李队,领导吩咐了,撤离这个地下建筑。”
“为什么?”李波回答。
“没有说原因,要我们今天中午之前撤离。说是有别的部门接管了这个地方。”
李波说道:“看来这地方还是引起了重视,但是要把我们给踢出去了。”
“那我们去别的地方吧。”我说道,“我呆在这里很不舒服。”
现在我们的通信设备改成了步话机,因为地下建筑的构造复杂,电信的小灵通临时机站的信号那是不一般的差。点对点的步话机信号就强很多,而且能穿透一些墙壁。
步话机的线也比临时机站更容易连接。
坏处就是无法程控端连接,不能随心所欲的打电话。
我和李波听从命令打算放弃。
但是还有最后一扇门没打开,我们看了看时间,还有一个小时到中午下班。不用我们商量,李波把这扇门也推开。
这里的门都没有上锁,应该是当年这里的人员撤离的时候,就已经打算从上方把这个建筑物全部封闭。所以根本就没在意下面的门是否关闭。
让我和李波心情回复一点兴奋,这个房间有东西。
这房间里都是柜子,整齐的排列,这么多年过去了,除了铁柜子的表面锈迹斑驳,看起来有点不舒服。但是柜子的摆放还以前的老样子。
这些文件柜的柜门都已经打开,地面上留下一些坚硬的牛皮文件盒,也已经腐烂不堪,勉强从形状能分辨出来。
我和李波在房间慢慢搜寻,想找到一些文件出来,可是由于地下的潮湿,就算是有纸张,也被当年市内地下积水给浸泡得无影无踪。
我和李波随手把那些没有打开的柜门一一打开。这里被收拾的干干净净。看来这个当年的文档室,一定是最受重视的,那些瓶瓶罐罐和标本都被放弃了,但是资料却收拾的很仔细。
我正想着看见李波手正在使劲拉着一个柜门,拉的柜子咚咚作响,却没打开。
李波面前的这排柜子有一人多高,只有一个柜门。
“是不是柜子的时间太长,门卡住了?”我问李波。
李波继续拉了一会,说道,“妈的,不是,是从里面反锁了。”
我马上叫来同事,拿了工具过来。李波接过螺丝刀和小锤,乒乒乓乓敲了一会,终于把柜门给打开。
李波呆在柜门一动不动。
“怎么啦?”我问道。
但是我说出来的话,被门外的嘈杂声给扰乱,李波没有听见。
“怎么啦?”我又问了一遍。
这个时候,;李波的腰间的对讲机想起来了,“李队,快上来,快上来,危险,快出来!”
李波这时候才反应过来,拿起对讲机说道,“等等,有情况,等会再上来。”
“来不及了。。。。。。。”同事的声音在对讲机里嘎然而止。
我连忙跑到方井下方,仰起头看着上面,对着上面喊道,“出什么事了?”
没人回答我,那些本来应该守护在方井上方,随时准备拉我们上去的同事没了踪影。
“什么情况?什么情况?”李波在房间里对着对讲机不停喊道。
没人回答。
还有两个同事,电工和安全员也不停的用对讲机呼叫。
可是没有回应。
“李波。”我对着李波喊道,“出事了,他们都不见了,或者是出事了!”
“那我们快上去。”李波说道。
“上不去,”我说道,“拉滑轮的人也不见了。”
“快躲起来。”我的头顶一个人在说话,我一看正是拉滑轮的同事。
“躲什么啊?”我喊道,“拉我们上去。”
那个同事突然从方井上面掉了下来。我想接也接不住,眼睁睁的看见他从高处摔倒自己的面前。
我惊呆了,这是我第一次看到有人死在我面前。而且是摔死的。
我脑袋一片空白,蹲下来,扶着那个同事的脖子,却发现他的脖子已经断了,一截脊椎骨从背后戳出来,我心里慌乱的手足无措。仍旧把他给扶着。
突然我的后领被人狠狠拉了一下,身体被拖着离开了那个死去的同事。
在这个过程中,我看得清清楚楚,同事的鼻孔里冒出了两条小蛇,而且他的下巴上是乌黑色和赤红色间杂。很明显在他死前,已经被毒蛇咬了。指不定,就是现在他鼻孔里的蛇。
接下来,发生的情形,让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上面的同事扔下对讲机跑了,或者是他们也受到了攻击。顾不上我们。
方井的井壁无数小蛇正在向下蜿蜒爬行。这无数条小蛇,依靠这井壁凹凸不平的墙壁,正在慢慢向下移动,数量之多,把井壁都全部掩盖。
还有更多蛇,从绳索上溜着向下移动,这个绳索本来是我们上去的唯一途径。
已经有蛇爬到井底了。
我和李波,奋力把死掉的同事向回拖,拖到那个文档室里。
“关门!”李波大声喊道。
我已经看见有几十条蛇,已经朝着我们爬过来了。
“门关不上!”安全员喊道,铁门怎么也合不拢,我看见安全员正在努力,可是铁门就是关不拢。
突然我们眼前全部漆黑一片。
“停电啦。”电工喊道,“电缆是不是断了。”
“把碘钨灯给扔出去。”李波喊道,“电线把门给隔住了。”
我听见电工连忙收拾碘钨灯和电缆,连忙把我身上的手电筒打开,给他照明,看着电工把电缆和灯一起抛出去。
安全员奋力把门往回收了一下,然后狠狠的把门给关上。
哐当一声,门阖上了。
但是在门阖上之前,不到一秒钟的那一刻,我的手电,照在门外的情形,我看的很清楚,层层叠叠的蛇,堆起来向我们这边爬过来。
这是在做梦吗,这个场景,曾经无数次在我的梦魇中出现过。
这一定是在做梦,和从前一样,过一会我就醒了,就能知道这是我梦境。。。。。。。
我在不停的让自己相信,我在做梦。
就和我从前做噩梦的时候,在梦境中的想法一样。
我听到李波惨叫一声,正在呼喝。
回头用手电一照,看到李波已经被蛇咬到了,一条小蛇,正挂在他的鼻子上,李波奋力把那条小蛇给拉下来,狠狠的用脚在踩。
地下已经有三四条蛇被李波踩死,看来李波是大意了,被最后一条蛇给咬到。
那些蛇,都是死去同事身上冒出来的。
这不是做梦,我心里一阵死灰一样的绝望。
我们警惕着,四个人都用手电照着那个死去的同事。
“蛇是从他嘴里冒出来的。”李波忍着痛,提醒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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