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任何人站在我的面前。
门外的通道里全部是蛇,不再是那种小蛇,而是一尺来长到一米多长的中等蛇类。
这些蛇,已经感觉到我把门打开,他们都扬起头部,蛇头对着我。蛇身在头部下方,变得扁平。这还是我手电筒能照射到的蛇群,那些手电光之外的地方,一定还有更多的蛇!
没有人敲门,我心里顿时灰心。
但是有节奏的敲门声,又是怎么回事呢?
我身后的电工和安全员把手电照射在门上,解释了我心中的疑惑。
半截蛇身正悬挂在我面前不远处,蛇的上半截,挂在门上的墙壁上。下半集悬空,尾巴像一个圆圆的锤子,正在一下又一下的撞击门。发出咚咚的声音。
我把手电又照向通道对面的墙上,看到几条两米左右的长蛇,尾巴圆圆的一坨,都在又节奏的敲击墙壁。
我们这个城市所在的地区,是不应该有响尾蛇的。
在电光火石之间,我想到了这点。
接着我就看到,响尾蛇敲击的墙壁,其中一个部位,巴掌大的墙体在慢慢耸耸而动,接着,那块墙体的表面石屑开始掉落,然后一个巨大的蛇头冒了出来。
那个蛇头冒出来后,不停的晃动,如同一个刚睡醒的人,在不耐烦的摆动脑袋一样。
这个休眠的蛇,竟然在氧气含量极端低的封闭环境里,没有死掉。
更让我惊赫的是,这条蛇,当年是怎么嵌进墙壁里的?
“关门!关门!”电工和安全员在我身旁发狂的喊道。
我退后一步,用力把门给关上。
在手电的光线下,半截响尾蛇的蛇身门狠狠夹住,我用力再把门给推上,安全员冲过来,把蛇身拼命一扯,蛇身断裂。
我把门给关拢了。
那半截蛇身被安全员扔在地上,不停地弹跳。特别是尾巴上的那个锤子般的物体,应该是个角质环,咚咚的敲击地面。
我和安全员都没有精力来顾及这个蛇尾巴。就看着它一下又一下的敲击地面。
我们的手电一直照射着这半截蛇身,蛇身在地上胡乱跳动,跳到了一个柜子前面,然后尾巴上的角质环,又敲到柜子上,咚咚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
这条半截的蛇身在敲了七八分钟之后,终于停止下来,蛇身在地上,慢慢抽搐,抽搐的幅度越来越小。最后终于不动了,如同一段绳索。
“这种蛇敲击的声音,能够唤醒休眠的蛇类。”安全员颤抖着说道。
“一定是能发出某种我们听不到的频率,从而唤醒同类。”我回答。
我和安全员一对一答之后,都陷入了对响尾蛇特俗功能的恐惧。这种功能绝不是它们身来具备的,当年的日本人把它们从别的地方弄过来,当然有某种目的。而它们这种功能,也许是实验的一种成果。
房间里又安静了。
我们都凝神静气,呼吸声都没有发出来。
但是,我们听到了一个声音。
吱嘎——
那个声音,是锈蚀金属摩擦的声音,而且接着又发出了咔咔的声音。
我突然想起,刚才这条蛇,尾巴敲击的地方,是一个柜门。而那个柜门,正就在李波打开的那个柜门旁边。
现在那个柜门在发出响声了。
三个人都把电筒打开,照射在那个柜门之上。
那个被李波曾经打开的柜门,在蛇群下来的时候,李波给关上了。而且还没等到我们询问李波,那个柜门里是什么东西,李波就受伤昏迷,来不及告诉我们。
我们三人也一直不去讨论那个柜子到底是什么东西。在这中凶险的环境下,我们实在是不愿意再接触意外的事物。
但是现在,已经不是我们能选择逃避的时候了。
柜门在咔咔作响,有一股力量,在柜门之内发力。从声音听来,这个力量现在还很小,但是谁知道接下来会不会猛然增大。
柜门受到挤压的声音越来越清晰。
我把电筒照射在安全员的脸上,“怎么办?”
“不能等了。”安全员向我示意。我也点头。
我慢慢地走到柜门前面,我看到柜门的中部,铁皮已经有点凸起。柜子里东西的力量,比我想象的要大。
我把手放到把手上面,一咬牙,扭动把手。把门打开。
门开了。
电工和安全员的手电都照射在柜子里。
我们三人看到柜子里的情况之后,也忍不住惊呼了一声,和李波当时的反应一模一样。
在开柜门之前,我想过很多种可能看到的情形,比如是一柜子的蛇,比如是个尸体。
但是人的想象力,和现实相比,还是太狭隘。
柜子里的东西,超出了我的预料。
柜子里站立这个一个人,当然已经死了,穿着军服,能看到脸上的皮肤已经干燥萎缩,紧紧贴在颧骨上。由于皮肤的收缩,这个死人的牙齿暴露出来。原本是鼻子的位置,留下两个孔洞,眼睛也早就腐烂殆尽,只有一点干枯的皮肤附在上面。这个死人的嘴巴是扭曲的,看起来整个面孔,仿佛在朝着我诡异的微笑。
这个死人虽然猛的看来很恐怖,但是还有一个东西,让我更加心惊肉跳。
这个死人是站在柜子里的,他的双手环抱在胸前,抱着一个东西,那个东西,是个一个巨大的蛇头,蛇头的体积比篮球还大一点,我眼睛仔细看着蛇头,发现蛇头下面还有一截身体,估计有半米长。然后下面就截断了。
让我惊奇的是,这个蛇头是透明的。在微弱的手电光照射下,我能勉强的看到蛇头里面大脑的构造,还有无数血管。
那条半截蛇是活的!
因为我看到透明的蛇头里的大血管,有细微的变化,这是在泵送血液。
我眼睛看到半截蛇身的下部,果然看到截断的部位,有一个心脏在跳动。现在跳得还很缓慢,十几秒才鼓动一次。但是毋庸置疑的是,这条蛇没有死。
“这他妈的是什么蛇啊?”我忍不住大喊,“和那些玻璃瓶里的透明蛇是不是一样的怪物啊。为什么它这么大?它的身体在那里?”
我一股脑的把心中的疑惑都说出来,以此减弱我的恐惧。
蛇的信子已经伸出来很多,这条信子,和皮带一样大小,颜色和透明的蛇身有着强烈的反差,是棕红色的,而且直直的平伸在空中,刚才柜门在咔咔作响,就是这条信子在抵着柜门。
我们三个人都看着这个半截蛇身。一时都说不出话来。
隔了很久,我看见蛇的信子在空中慢慢摇晃,而且开始伸缩。
蛇的眼睛也开始有了一点光亮。
“当初这个死人,一定是把这个半截蛇抱到柜子里躲起来了。”我说道,“随后这个建筑被封闭,这个人缺氧而死。但是这条蛇却自我保护,休眠生存了下来。”
“如果是缺氧而死,这个人为什么没有临死痛苦挣扎的迹象?”安全员说道。
“你没看到吗?”我说道,“他的手,扶在蛇嘴旁边,他临时前,肯定是被蛇咬到,对,他不是被憋死的,他是中毒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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