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王大人您别吓我,我这就走,不打扰您。”红衣女孩瞄了莫晓枫一眼随即蹦跳着出了门。
事到如今,莫晓枫已经预感到自己的猜测是对的,地府和怨灵之间绝对有关系。
他必须想办法逃出去,否则历史惊人的一幕将会再次重演,这具身体绝对不能再被他——
“你在想什么?”阎王走了过来,莫晓枫慌忙闭上了眼睛,阎王点了点头,好似猜透了莫晓枫的心思,说:“那你休息,我忙完了再来看你。”
莫晓枫有种万念俱灰的感觉,没有一点动静回应,阎王转身走出了房门。
祭东成看着两个小家伙还是愣愣地样子,有些不耐烦了,“什么情况!支支吾吾得!说话!”
“鬼王,你不用那么着急,他们两个也是为了你想要去找莫晓枫,你不需要发那么大的火。”缘倾淡淡得说道。
“我不是说过了吗!不许去找他!你们两个为什么不听话!不怕阴律司扒了你们的皮吗!”
两个小家伙害怕地看着他,支支吾吾得说道:“没有多少皮可以剥啊……”
祭东成将他们按在了椅子上,两个小家伙并排坐在一起,颤巍巍地看着祭东成。
“这个时候就不要开玩笑,最后一次警告,不要乱跑,听到了没!”
两个小家伙眼泪又出来了,“好……”
“鬼王,您不用这么生气,他们两个没有出事是最好的。”绯臧月按着祭东成的肩膀,祭东成有些力竭地瘫坐在椅子上,喘了几口气,突然想起什么,问道:“你出来阎王没有怀疑吧?”
“怀疑?应该没有,地府一直在忙着陌城的事情,我一直想找到你,但是没有线索,看到阴律司最近鬼鬼祟祟的,便跟踪起了他,没想到他竟然要抓黑羽白画,我就想,他们两个是不是跟着您的,便一直留心阴律司,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臧月终于找到了您!”绯臧月抱住了阎王,一阵抽泣,祭东成尴尬得不知怎么去安慰,坐在对面并排的两个小家伙看着蚩蚩笑了起来,祭东成一个冷眼,两个小家伙顿时泪眼汪汪地低下了头。
“鬼王,您跟臧月回去吧,阎王那么宠您,绝对没有想着治您的罪,现在正是用人之际,您跟臧月回去,就不用躲躲藏藏的了!”绯臧月趴在祭东成的怀里柔情似水得乞求道。
“臧月……”鬼王扶起绯臧月,叹了一口气,绯臧月眼神透出一丝迷茫,看着他,“鬼王您?”祭东成想了半天,摇了摇头,“臧月,回去是不可能了。”
“为什么!”
“臧月你听我说。”祭东成站起身,“你就不好奇阴律司为什么要抓黑羽和白画吗?”
“那……那是因为他们两个肯定和您走的最近,知道您在哪里,阴律司跟您也不太和,所以!所以他很想通过他们找到你。”
“可是他们没有找到我却要被阴律司杀掉,你不奇怪吗?”
“这……”
“臧月,阴律司想要杀黑羽白画,是因为他们听见了阴律司和怨灵的对话,阴律司貌似要制造怨灵。”
“制造怨灵?这怎么可能!”
“我也不信,可是阴律司那么想要黑羽和白画的命,反而证明制造怨灵是真实的。”祭东成的语气是一种无奈与心痛,轻轻的喘息声令绯臧月感觉事情或许并不简单。
“你知道吗,红衣女孩是怨灵事件里频频出现的一个,阴律司和她的交涉,已经让地府撇不清关系,而我在一种无意识的发疯状态下,竟然放出了十万恶灵,让陌城陷入一场貌似蓄意已久的混乱中,这些的这些,令我恐惧……”
“鬼王!肯定是阴律司!我们只要把黑羽白画的说词和您的说词带给阎王,阎王大人绝对会相信咱们,处罚阴律司的!”绯臧月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喜极而泣得摇晃着鬼王。
两个小家伙仰着脖子,费劲地看着鬼王和绯臧月,眼中充满着不安。
“臧月,我现在不能回去。”祭东成抹掉了绯臧月的手。
“为什么!”绯臧月诧异得看着鬼王,眼睛里的不解就像是随时要崩溃的定时装置,“陌城混乱,你却呆在魂潭这里的密不透风的地下室里?为什么?您在害怕什么?您怕阴律司?不可能!他再是大红人,和鬼王您比起来那在阎王眼里的分量也不值一提,您怕他做什么?您现在需要的是帮阎王整顿陌城,将功赎罪,让阎王有借口将您的罪抹灭,把阴律司关起来!”
“臧月,你冷静一点。”祭东成捧起绯臧月的脸,“我一点都不担心阴律司,我担心的是——”
绯臧月盯着他那双迷离躲闪的眼睛,等待他的下一句,可是鬼王背过去了身。
“您在担心什么?”绯臧月望着那冷漠的背影,失落又无语,“您是地府的鬼王,您不回地府回哪里?”绯臧月眼珠转了一下,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转到了祭东成的身前,“是不是莫晓枫!你是不是和莫晓枫谋划了什么!你是不是要和他双宿双飞!他背弃组织,你背弃地府,你们两个去找一个世外桃源?否则能有什么理由让您呆在这群鬼这里都不和我回地府!”
一旁听见的缘倾瞳孔有些微微放大,显得有些吃惊,毕竟这个‘双宿双飞’听起来还是挺扎心的。
“臧月,你冷静一点。”
绯臧月已经快要崩溃,两只握紧祭东成手臂的手颤抖着,“我跟了您那么久,我只希望您平平安安的,难得阎王那么器重您,可是您却非得抛弃这个安全的窝,您就算想着他,找他,可是您绝对不能背弃地府!您原先和阎王的交易您已经忘了吗!”
绯臧月点燃了阎王心中的痛楚,一个响亮的巴掌扇了过去,绯臧月趴在了餐桌上,两个小家伙吓得咯吱咯吱咬着手。
“泷已经死了!我和阎王的交易早已经结束!原先留在地府为他卖命就是为了能和泷双宿双飞!但是泷却死了!但你知道他为什么死吗?就是因为我没有保护好他!就是因为阎王凌辱了他!我怎么会接着为这样的阎王卖命!”祭东成愤怒得握紧了拳头,一阵风袭过,里屋的门关闭,大厅里静了下来。
缘倾拿起搭在椅子上的西装外套包裹住了绯臧月战战兢兢得身体,“不回地府,是因为阎王才是怨灵事件的主体。”
“什么……”绯臧月现在像是一只受惊的兔子,颤动的唇微微开启,火玛瑙般美丽的眼睛涣散得看着缘倾。
“阴律司对鬼王是有些不满,是因为他对地府的责任意识高于一切,所以才不满意鬼王种种违规的行为,而就是这种高于一切责任意识也使得他对阎王的某种对地府名誉损害的行迹不是很满意,他虽诋毁鬼王,却也总是给鬼王指引一条怀疑阎王的路,只是阎王对鬼王的恩宠使得鬼王怀疑不起来,而当阎王凌辱泷的事情一暴露,所有的宠爱就会化为乌有,但是阎王的昏迷,莫晓枫的离开,令所有的爱恨一时无法挥洒,而阎王却趁机操控了崩溃的鬼王,使得他发了疯,借他的手合情合理的释放了地府所有的怨灵,和陌城的怨灵来了个里应外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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