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贫民窟,贵公子,我可不希望你被强奸。”为了说服他,施利芬态度稍微好了一点。
“操心你自己吧,金毛寻回犬,还有三十个小时,你的芯片抑制药物就要失效了。”
谈不拢,谈不拢,施利芬只好带着这个行走的春药四处去找相对安全的旅店。绕城一周后,他们终于找到了一个带独立厕所的单间。因为alpha和omega不存在怀着纯洁的友情结伴出行的情况,他们只要把自己的身份登记成情侣。
这身份他们都觉得很屈辱,很吃亏,很不情愿。
“来造受精卵的么?”前台是个骚骚的女人,妆浓到看不出生殖性别。她指了指施利芬,“很棒的小狼狗,祝你玩的开心。”
夏尔给了她点小费,希望她闭嘴。
这里很少有人给小费,前台很高兴:“放心,房间很隔音。”
这里连电梯都没有,他们得爬楼,楼梯上施利芬问他:“刚才前台说什么?”
“她说,你刚才坐的那个位置上,有狼狗尿过尿。”
“!”
施利芬想转身看自己的裤子,结果他一转,肩膀上的行李箱就撞到了一个刚出门的’邻居’,那人恶狠狠的看了他一眼,大概是看他是个alpha,骂了几句就走了。
夏尔没理他,径自刷开了他们房间的门,走了进去。
这是个有粉红灯光的,非常恶心的小房间,床单也是粉色的,床头柜里还有一些……奇怪……的东西。夏尔拉开抽屉看了一眼,就把它关上了。
“别开那个抽屉,我去洗个澡。”之前的大多数车程都是他开的,他又不是alpha,现在他真的非常累,“你自己查一下关于急救素的信息,箱子里有电脑。”
浴室响起了水声,夏尔就像是真的在度假一样去洗澡了。
“……”
施利芬感到了心累,他以为这位检察官是个强人,但没想到他是个中看不中用的金丝雀。呆过远星系的他知道这种街区会有多危险,任何一个omega看到这乱糟糟的街道,还有这些看起来就不是好人的邻居大概都会选择注射抑制剂吧?
“喂!一会儿我去帮你领些政府派发的抑制剂!喂!听到没有?那是正规生产的!”
浴室里的人不但不理他,还自顾自的唱起了歌……这歌施利芬听了一路了,真的非常难听!非常非常难听!!最后他放弃了沟通,决定和他各行其道。
作为军人,他先查看了房间外围的布局——这里是个高地,他们所在的楼房比旁边的楼房略高一点,穿过平台可以到隔壁楼房的楼顶。往更远一点的地方看,可以看到那条隔开两个世界的大盐湖。他检查了所有的门后,拿了一套门卡出了房间。
“嗨!”他返回了前台。
前台看到他下来,有点惊讶:“我以为你们已经开始了呢!”
“是准备开始,”施利芬装得像个老司机,“他喜欢来点药,你懂的,这样才尽兴。”
看来刚才的小费有点作用,前台在地图上给他画了个圈:“这里有个药店,你想要的那种药店,喂……”
“啊?”
“如果还不够尽兴,可以来找我。”前台舔了舔嘴唇。
“……”
施利芬打了个哆嗦,带着礼貌又不失尴尬微笑走了。
‘药店’离这里并不远,大概走两个街区就到。正规药店是不会卖违禁药品的,如果要卖,应该就不会只卖一种。施利芬站在街角观察了一阵,他发现进出这家药店的人非常少,这大概就是他要找的地方。
他推开门,走了进去。门口的铃铛响了一下,一个干瘪的老头抬头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后有干自己的事去了。他绕着货架走了一圈,最后慢慢走到老板面前:“来点四号药。”
这不算什么不得了的药,就是兴奋剂,一种处方药,医生不开处方就买不到。
“哦。”老头转身从背后拿出一个盒子,“多少。”
“三瓶。”
老头瞟了他一眼:“没那么多。”
“你有。”施利芬笑嘻嘻的盯着他的盒子,他在远星系呆过,以前的战友给他说过这种套路。他亮了亮自己的手环,这是夏尔的手环,“要看一下金额么。”
这是药品掮客常见的对白。
老头把盒子收了起来:“我之前没见过你。”
“我才来不久,但我有个大客户,过来找乐子的。”
老板懂了,着手环不是他的手环,他只是帮所谓的’大客户’跑路的。他放下盒子,从柜台下的冰柜里取出三只’四号药’。
“79£。”
施利芬大方的刷了钱;“还有别的么?”
老头依旧很警惕。
“我的老板还想买点好东西。”
“去找卢卡斯吧。”老头递给他一张小卡片,“这是他小弟的电话。”
这是个不错的收获,黑市的价值就在于,只要有钱,就可以获得想要的东西。今天已经做得够多了,施利芬满意而归。回来的时候,他专程前往正真的药店,帮检察官买了点抑制剂。
回到房间,他发现对方早就倒在床上呼呼大睡了,他推了他一下,他完全没有醒。整个房间被弄得又甜又腻,他想开窗又不敢开窗,他想趁他睡觉给他来一针,又怕这一针扎下去扎错了计量,真的把他搞绝育了。
正在他仔细看说明算计量的时候,睡在床上的人突然翻了个身。
“记得去洗澡。”
吐词清楚,就像是清醒的一样。
这搞得施利芬都不确定他到底是睡着的还是清醒的了。
“你……”
“再说一句话,我就把你毙了。”夏尔把手从被子里伸了出来,他手上捏着枪。
“……”
“快睡!”
☆、第五十五章
施利芬以为自己会失眠, 结果他一趟到床上就睡着了。虽然睡得很沉, 但却一直不平静, 他在担忧自己的处境, 他怕一觉醒来就看到警察, 或者看到夏尔。费尔南拿枪指着他的头。
也许是本能, 他觉得这种微妙的平衡维持不了多久。夏尔显然是那种高傲自负的人, 他才不会听人差使呢。一旦自己完全失去利用价值,他会按照自己的价值观决定下一步行为。
所以, 他想怎样?
只是因为抓艾尔文是他的任务,所以他无论如何要完成他的任务, 仅此而已……还是……他会思考事件本身的正误?
之前的那些事情并非没有给他造成阴影, 虽然他一直努力平复心情, 调整自己, 但是他还是发现厌恶他已经成了自己的本能。
他在断断续续的梦里折腾了一晚上, 醒来的时候觉得自己都快累散架了。
房间还是粉红色的,甚至夏尔。费尔南的甜腻味都还没散去, 施利芬掀开被子坐起来, 揉了揉自己还在突突直跳的太阳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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