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明天要怎么去花这些钱,后背却突然发热,这段时间我都快忘了后背有符的事情,上次算命大爷说这符不是聚阳符,之前也一直没有发烫过,这会怎么突然发烫了?
就在我疑惑的时候,前面的路面突然塌了一大片,我连人带车都栽了进去。眼前顿时一片漆黑,我想要掏手机出来照明,却发现口袋里的手机不见了,电动车也不在身边。
我朝上望去,也是一片漆黑,这是怎么回事?我不是掉进了路坑里吗?怎么会进入到一个完全黑暗的空间里?刚刚后背突然的发热,难道我掉进了阴司鬼魂给我设的陷阱?
糟糕了,原本我以为伤魃就是算命大爷说的我将要遇到的大灾,看来是我想的太简单了。算命大爷说的时候的表情那么恐惧,想来也不会是那么容易度过的灾难,那会不会是这一次?
我摸索了好一会儿才看到前方有一丝光亮,我快步跑了过去,发现那是一扇只开了一条缝隙的门,门外有着很强的光。这里怎么会有一道门?
不管了,亮着总比暗着好。我一把推开门跑了出去,强烈的白光让我睁不开眼睛,过了还一会儿才适应了门外的强光,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眼前是一条充满泥土气息的路,两旁是一栋栋老房子,房前是篱笆围成的院子,明媚的阳光照射在院子里一派祥和。
这个场景怎么那么的熟悉?我好像来过这里,可怎么就想不起来了?
一个人扛着锄头从路的另一头走了过来,越来越近,他脸上的轮廓逐渐的清晰,我一下就愣住了。
天啦,那人居然是已经死了快十年的丰谷爷爷……
正文 第二十九章 渡灵纸扎店
怎么可能?丰谷爷爷在我十几岁的时候就死了,当时我还为他披麻戴孝送葬呢,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样子和我印象中的完全一样。
我吓得连连后退,又见鬼了吗?
这时路两边的房子里出来一个个人,他们有的开始打扫院子,有的在喂鸡,有的在烧饭……
胡婆婆、翠花婶子、留根爷爷……
那一张张脸,都那么的熟悉。小时候我都在他们家玩过,他们对我都很好,可是……在我离开老家之前,他们都相继去世了。
我心里一咯噔,这个村子,是十几年前的江家村,我穿越回十几年前了?我立马上前拉住从我身边经过的丰谷爷爷问道:丰谷爷爷……
后面的话还没来得及说,我的手直接穿过了丰谷爷爷的胳膊,他从我身边走了过去,就像是完全没有看见我。怎么会这样?我又跑到旁边房子的院子前大声喊着其他乡亲的名字。
胡婆婆、翠花婶子、留根爷爷、三大爷……
没有一个人听见我,看见我,他们依旧做着自己的事。让我来到这个时空,却不让这个时空的人看见我,我就像是空气一样存在于这个世界。
就在这时,我面前的景物突然变换,原来的泥巴路瞬间变成了一处院子。那是一栋老旧的青砖瓦房,屋前是一个竹篱笆围起来的院子,一棵歪脖子枣树挂满了红彤彤的枣子,一大群鸡正在院子里慵懒的吃东西。
这里是……我家?
我大声喊了几声奶奶便走进了院子里,可我才刚踏进院子,刚刚还阳光明媚的天瞬间就阴沉了下来。再一看眼前的院子,杂草丛生,就连歪脖子枣树也变成了枯枝败叶,刚刚还叽叽喳喳的鸡群突然消失不见了,原本敞开的大门也关了起来。
怎么回事?给我来了个季节变换吗?突然一个人影出现在了大门前,一袭白衣在这荒草之中格外的醒目,煞白的脸上表情凝重。
“妈妈?”
十几年前妈妈已经死了啊,她怎么会出现在十几年的时空里?莫非又进入到了更早的时空?
我站在门口问道:妈妈,是你吗?
穿着白衣的人略微的抬了抬头,嘴巴动了动,可我却没有听见任何的声音,看嘴唇像是在说“快走”。
我不明白她的意思,想要过去听清楚一点,刚踏出去一步,在白衣人的身后出现了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人。他的头慢慢的从白衣女人身后露了出来,居然是林逆天。
只见林逆天嘴角一弯,我心里有了一股不好的预感。白衣女人突然身体一颤,一把尖刀从她的身后刺到了她的身前,绿色的液体顺着她的嘴角流了下来。
“啊!”
我猛地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白色的天花板,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射了进来。我坐起来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原来只是一场梦。
怎么会做这么奇怪的梦?而且前段时间好像也梦到了家里,梦到了妈妈,还有那个林逆天。我怎么会三番两次的梦见林逆天,难道那天晚上的场面刺激到了我的潜意识,可为什么会把老家还有妈妈和林逆天结合起来,他们完全没有任何的联系。
起床之后我收拾了一下房间,准备将昨天换下来的衣服拿去洗了,一掏口袋里面似乎有一张钱,拿出来一看我瞬间懵了。
一张阴币……
这阴币是什么时候到我口袋里的?我仔细的去回忆,却发现送外最后一单外卖之后的事情我完全不记得了,怎么回的店里,怎么回的家全都不记得了。就好像我在回餐厅的路上掉进了梦里,当从梦里出来的时候就到了床上。
一定又是碰到鬼魂了,不然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发生。我突然想起上次收到阴币,信息藏在了阴币的灰烬里,于是我立马跑去卫生间。
阴币一扔进水里立马变成了漆黑的灰烬,缓慢沉到水底的灰烬突然迅速的向上浮,在水面上形成个几个黑色的字。
“千万别回老家”
这是什么意思?回老家?这还没到假期我怎么会回老家呢,这不是多此一举吗?难道是老家出了什么事吗?
想着我就想给家里打个电话,一摸口袋才想起手机进水坏了,我只好去敲方芊灵的房门。借着方芊灵的手机我给老家打了个电话。
我的老家在四川的大山里,交通不便,经济也不发达,所以并不是人人都有手机,更多的是座机。而我家更是村上的贫困户,每次我联系奶奶都是打电话给邻居有财叔,他家有一个座机。
电话嘟了很长时间才有人接听,是有财叔老婆荷花婶子接的电话。我向荷花婶子问了好后就请她去叫我奶奶接电话,可荷花婶子说我奶奶和有财叔去县里办事去了。
挂断电话我感觉事情有点不对劲,虽然奶奶在我上高中的时候在县城陪读,但奶奶很不喜欢县城那种环境,一般是不会去县城的,就算买东西也每次都是让有财叔顺路带回来的。
想到这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难不成是家里真出什么事了?对了,我手机卡里存了有财叔的号码,于是我把我的手机卡插到芊灵的手机里,给有财叔打过去了。
电话打过去又是嘟了很长的时间才接通,电话那头立马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喂,小羽,是你吗?”
接电话的居然是奶奶,我立马回答:是我,奶奶,你怎么上县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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