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缄弄得他脖子痒痒的, 他下意识地偏了偏头, 用侧脸去蹭时缄的手背,嗓子眼儿里发出一声轻微的呼噜声。太子殿下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此时的举动多么像一只真正的黏人的小猫咪。
时缄眼神暗了暗,手从他脖颈处挪开,按在他裸露在外的肩膀上,吩咐道:“起来。”
颜脱靠着时缄站了起来, 而后情不自禁睁大了眼睛——时缄搂住他的身子,在他肩头处舔吻了起来。
这前所未有的亲密举动扰得颜脱一哆嗦,腿软得几乎站不住,只能攀附着面前的人。就听时缄在他耳边低声道:“记得叫。”
颜脱一愣:“叫什么?”
时司长不着痕迹地眯了眯眼,在他后腰狠狠掐了一把:“你说叫什么?”
颜脱疼得倒吸了一口气,委委屈屈地皱起了眉,突然灵光一闪想起来资料上的记载,反应过来窝进时司长怀里,小声“喵呜喵呜”的叫了起来。
时司长搂着他的手紧了几分,满意地“嗯”了一声。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敲门声,人科任科长的声音传了进来:“时司长,您在里面吗?我有事情要汇报。”
颜脱被这声音吓得一僵,顿时不敢动了,
时缄动作一顿,拍了拍颜脱的腰侧,向床的方向扬了扬下巴,低声道:“先去休息,一会儿再磨合别的。”
任科长忐忑不安地站在门口,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他有重要的事要汇报,可一上午都没联系上时司长,问了刘秘,刘秘说时司长今天一整天都待在办公室里没出来过,他这才找了过来。
不过他刚才好像听到时司长办公室里有……猫叫?还不像是真猫的叫声,倒像是人撒娇时故意发出的那种声音。
修炼之人五感灵敏,能捕捉到常人捕捉不到的动静,但他倒真觉得是自己听错了……时司长那样无爱无欲的淡漠出尘之人,怎么想也不可能会在办公室里干出这种事。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黑色的办公室大门被拉开了,任科长就看见自己上司板着脸站在门口,面沉如水,看表情好像很不爽的样子。
任科长赶快笑着点了点头:“时司长。”
时缄打开门把他让进来:“有什么事进来说吧。”
任科长跟着进来,同样立马注意到了这面多出来的黑色大屏风,他本来没有多想,但偏偏他眼尖,正巧看见屏风下面有一只毛绒绒的白色猫耳朵。
时缄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也发现了那只猫耳朵。
“嗯……”任科长沉吟着不知道该说什么,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起来。
时司长倒是好像丝毫不受影响,平静道:“殿下贪玩,把耳朵都丢到这里了。”
任科长自然也知道太子殿下被搬到司长办公室外面办公的事情,此时不由暗暗感慨,没想到时司长居然是这样的时司长,如此的表里不一,还趁着殿下不在把这种东西甩锅给殿下。
但他转念一想,又觉得这东西万一真是殿下的呢?时司长和太子殿下究竟在办公室做些什么……
他登时不敢再想下去,连忙驱除了脑中所有杂念,挺直了腰板开始向时缄汇报工作。
颜脱躲在时缄被子里听外面两人说话,听到“耳朵”时不由得一愣,伸手摸了摸头顶,自己右边那只耳朵真的丢了……一想到这种东西被时缄之外的人看到了,时缄还毫不犹豫地把他卖了说东西是他的……太子殿下就羞愧难当地咬紧了被角。
任科长很快汇报完工作,得到时司长指示后离开了办公室。
时缄等他走后反锁上门,向屏风后走去,就见他的小猫双手捧着被子,脸红扑扑的,正在他床上睡得正香。
时司长坐在床边摸了摸他家殿下的脸,轻声叹了口气,没舍得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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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脱醒来的时候就见屋子已经全暗了下去,只有屏风后面办公桌上亮着一盏暖黄色的小台灯,整间办公室都极为安静,轻暖的鹅绒被把他整个人严严实实地裹了起来。
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几乎以为时司长已经下班走了,这间办公室里只剩下他一个人。然而很快灯光方向响起的纸页翻动的声音就打破了他这种想象。
颜脱从床上坐起来,发现自己还穿着那身羞耻的白色猫咪装,被风一吹连忙又缩回去,用被子裹住自己。
时缄显然听到了他这面发出的响动,黑色屏风上黑影一闪,时司长已经大步向他走来,面色平淡,永远让人看不出他究竟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颜脱的记忆还停留在他趴在男人怀里做喵喵叫的特殊训练那里,一时没想起来自己该说些什么,张了张嘴对自己上司说出一句话:“是不是已经可以下班了?”
说完太子殿下就羞愧地低下了头——他虽然讨厌自己的大领导,但是对待工作还是非常认真赤诚的。像这样光天化日之下工作时间公然睡着,还是在自己领导的办公室里睡着,一睡就睡到了下班时间,一醒来就想着下班……颜脱觉得自己这样是不对的,照这样发展下去很快就会变成他爹口子那些依仗特权胡作非为目无法纪的纨绔子弟。
幸好时司长很快就给了他一个加班的机会。
“再等一等,”时缄道,“今天还有一件事得和殿下抓紧磨合一下。”
颜脱正为自己工作时间睡了一整天而惭愧,闻言很老实地点了点头。
时司长挥了挥手,将他放在办公桌上的小座钟招了过来:“殿下,接下来十分钟里,无论我做什么,你都要配合我,顺从我,可以对我撒娇,但是真的不能反抗,明白吗?只有做到这样,你假扮被我驯养的灵宠才不会露出破绽。”
颜脱明白时缄的意思,点了点头,闭上眼:“我都懂,你来吧。”
时缄安静地站在床前,把他从头到脚看了一遍,而后垂下眼,伸出右手把太子殿下轻轻推倒在床上……
……
颜脱克制不住地想要小幅度挣扎着,时缄伸出手轻而易举地制住了他的两手,搭在自己脖子上,语气平淡道:“在那里反抗主人的灵宠是要受罚的,如果控制不住自己,就搂住我。”
颜脱呜咽了一声,努力睁开眼看向面前的男人。
他眼角都溢满了因生理上刺激和心理上的羞耻而流出的泪水,看过去视野中总像蒙了一层雾。但即使如此他也知道,与他被欺负得可怜兮兮,浑身湿淋淋的,连尾巴根上的毛都湿了一撮儿的样子全然不同,支配着一切的男人依然衣冠楚楚,黑色衬衣甚至没有一丝褶皱,最上面一颗的金色扣子都好好的系着,连呼吸都不乱半分。
淡灰色的眼睛依然是一如既往的该死的冷静。
从他此时严谨禁欲的语气和表情中完全联想不到他方才那些行为和动作。
这样强烈的对比更刺激了太子殿下的羞耻心。
很明显的,时司长只是把这些行为当作完成工作的必要手段,丝毫不为其动情动欲,他的那些颠倒错乱不能自已的表现更是没有影响到对方半分;然而自己却在对方的摆布下百态尽出,完全不受控制地向对方展示出了自己最羞耻而私密的样子,把自己的所有都完完全全彻彻底底地交代给了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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