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古灵夕忙从刚才的惊喜中跳出来,说,“还有他房间门前的那道黏液痕迹。难道这小子撒谎?可是,我的直觉认为,他不会骗我。算了,先去找那两个赏花的。”
下楼的时候,胡庭优瞟了她手里的画纸一眼,眼珠一转,小声说:“抛开别的不说啊,单就这幅画,以及霍青云送画给你的动机来看,这小子八成对你有意思啊!!”
“你如果吐不出象牙可以选择沉默!人家感谢我的救命之恩,所以送我礼物。哪里像你这不长良心的混蛋,不图报答,还恩将仇报!”古灵夕朝他亮起拳头,“你是不是真觉得我打不过你这牙签身板?!”
“好好,当我没说。”胡庭优耸耸肩膀,双手朝两旁一摆,“怕了你这母夜叉了!看将来哪个敢娶你!”
砰!
忍无可忍的古灵夕赏了他腹部一记重拳。
“哎呀!”胡庭优的身子朝旁一斜,左手忙撑住墙壁保持平衡,可随之而来的是另一声更惨的嚎叫。他的手刚好落到挂在墙上的那二十四幅画里的其中之一上,一股白烟瞬时从他掌下冒出,滋滋有声。
“我的娘我的妈我的外婆啊!痛死了!”胡庭优慌忙缩回手,狠狠甩着大声喊痛。
古灵夕心下一惊,忙上前一看,胡庭优留在画上的掌印清晰可见,那颜色像是一层薄薄的冰,被冻在画里一般。再一细看,那掌印却又慢慢消失了。
她不由分说地拉过胡庭优的左手,这才发现这厮的手掌不仅冷得像冰,连颜色也从正常变成了乌紫色,还有几道淡淡的红气叶脉一样在下头延展,又消失。
“痛痛痛!”胡庭优跳着脚。
心下生疑的她,看着那些一切正常的画,伸出了自己的食指,犹豫片刻,还是慢慢朝那伤了胡庭优的画上触去。
“呀!”只是轻轻地挨到一点罢了,古灵夕却像触了电一样轰然把手缩了回来。
再看她的食指顶端,竟然也遭了跟胡庭优手掌同样的下场,乌紫得不像样子,而且,冷,冷得像被嵌入了冰块里,那种在麻木里扩张的剧痛,着实难熬。
“这些画……”古灵夕退后一步,拉着胡庭优就走,“快去找他们!”
在两个风风火火的背影后,一双眼睛停留在暗处,静静看着。
教堂最顶层的书房里,漆成深褐色的落地书架沐浴着从窗外洒进的阳光,一尘不染的光泽缓缓漾动着。
罗德逆光而坐,桃木躺椅呀呀摇动着,一身黑衣将他在阴暗下隐藏得更深。一点细碎却显眼的亮光在他举在指间的一个小方盒里闪动——一枚白金指环,躺在柔软的绒布中,戒面上镶嵌着一方比最上品的钻石更通透闪耀的六角形,一片花瓣样的物体沉在里头,透着一抹春天专有的淡淡粉红。
他缓缓转动着盒子,目光一直未曾离开里头那漂亮的小玩意儿,
“他们还在?”他问那个像木头般立在面前的娇小身影。
樱华点头,小声道:“嗯。两个人在后花园,另外两个正在去花园的路上。”
“呵呵。喜欢,就都留下吧。”罗德略略抬起头,一束阳光刚刚掠过他的眼睛,蓝的像深海的眸子,没有感情,又像藏满了感情,那种极端的感觉足以淹没所有被他目光所及的灵魂。
“一定要这么做吗……”樱华声细如蚁,低得她自己都听不到。
“这个问题,没有问的必要。”罗德啪一声合上了盒子,嘴角浮出满意的微笑,“他终于来了。我要的,定会找他拿回来。”
樱华没有再说话,慢慢退后,单薄的身子渐渐隐没在光线触不到的黑暗里,徒留一声若有如无的叹息。
教堂最顶层的书房里,漆成深褐色的落地书架沐浴着从窗外洒进的阳光,一尘不染的光泽缓缓漾动着。
罗德逆光而坐,桃木躺椅呀呀摇动着,一身黑衣将他在阴暗下隐藏得更深。一点细碎却显眼的亮光在他举在指间的一个小方盒里闪动——一枚白金指环,躺在柔软的绒布中,戒面上镶嵌着一方比最上品的钻石更通透闪耀的六角形,一片花瓣样的物体沉在里头,透着一抹春天专有的淡淡粉红。
他缓缓转动着盒子,目光一直未曾离开里头那漂亮的小玩意儿,
“他们还在?”他问那个像木头般立在面前的娇小身影。
樱华点头,小声道:“嗯。两个人在后花园,另外两个正在去花园的路上。”
“呵呵。喜欢,就都留下吧。”罗德略略抬起头,一束阳光刚刚掠过他的眼睛,蓝的像深海的眸子,没有感情,又像藏满了感情,那种极端的感觉足以淹没所有被他目光所及的灵魂。
“一定要这么做吗……”樱华声细如蚁,低得她自己都听不到。
“这个问题,没有问的必要。”罗德啪一声合上了盒子,嘴角浮出满意的微笑,“他终于来了。我要的,定会找他拿回来。”
樱华没有再说话,慢慢退后,单薄的身子渐渐隐没在光线触不到的黑暗里,徒留一声若有如无的叹息。
“花很漂亮,可细细一看,透着死气。”
“它原本就不属于人界。”
“你看它的眼神,像见了老朋友。”
“呵呵,老朋友……也可以这么说。到是没想到在这里见到它。”
“‘你们那儿’的好东西还真不少啊。”
“过奖过奖。”
连胤与钟晨煊比肩站在那片摇曳的纯白花朵前,像闲聊,又像欣赏,两个无可挑剔的美好背影被阳光晕染上薄而透明的七彩光华,晨风拂动两人的衣袂,墨黑正红两个颜色交汇飞舞,于飘逸中自有种难以言述的威仪凝重。抛开所有令人不快的因素,单看这一幅画面,恍然间确有惊见天人之感,当然,如果没有后头那两个一路狂奔而来的冒失家伙,这种在动人与威严之间平衡恰好的感觉会一直保持下去。
“老钟!!!我受伤了!!”古灵夕跑得太快,咚一下撞在钟晨煊背上。
“我也是!!还更重!”胡庭优举着发紫的手掌,朝连胤哭丧着脸。
钟晨煊看着古灵夕快举到自己鼻子下的食指,又看看胡庭优的手掌,皱眉道:“你们又到哪里折腾去了?不是让你们去看霍青云的么。”
胡庭优赶紧解释道:“我们没有乱折腾!刚才去看了霍青云,这小子口口声声说昨天他一整夜都在房里睡觉,哪里都没去过。然后我们就来找你们,谁知道下楼时我一不小心碰到了挂在墙上的那幅画,手掌一下子就冒烟了,然后变成这样。可疼死我了!”
“我只是轻轻碰了一下而已,手指也受伤了!”古灵夕愤慨不已,激动地比划着,“那些画看起来很普通,可是不碰不知道,一碰才晓得简直跟烧红的烙铁……不对,像冻了一千年的寒冰……呃,也不是,我也不知道怎么形容了。反正就是古怪透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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