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魅共舞_裟椤双树【完结】(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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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钟,你何苦又刺激他呢。”古灵夕此刻当然也明白老齐呕吐的原因,很不舒服地拍拍心口,不无担心地说,“不知道表姐现在怎么样了。”

  “如果只是吓晕,那不必担心。”钟晨煊并不担心宋世琪,只低声说,“但是有个问题我到很好奇。”

  “是水的问题么?!”古灵夕问。

  钟晨煊一笑。

  “求求你们了……再别提水了……”老齐几近虚脱地站起来,害怕地抱怨着,“也真是活见鬼,泡着尸体……怎么就没有味道呢……害我们喝了那么久……”

  “好好,我们不提了。你先休息一下。”

  钟晨煊拉着古灵夕快步离开了此地。

  往寝舍走的路上,他问:“刚才你说水的问题,你这木鱼脑袋想到了什么?”

  “少诋毁我行不行。”古灵夕一挑眉,认真地说,“如果我没推断错,那天我帮表姐去开水房里打开水的时候,赵大婶已经死在锅炉里头了。但是我就奇怪,那个水的味道那么臭,颜色那么混浊,为什么他们这些人还喝得下去?难道他们都不长眼的么?”

  “原因只有一个。”钟晨煊竖起一根手指,“他们根本闻不到那个味道,也看不到那一炉被污染的水的真实颜色。”

  “不可能吧?!我当时可是看得一清二楚,那个水又脏又臭。”古灵夕不相信。

  “在校门口时,你我都闻到从尸体身上传出的特殊恶臭。”钟晨煊提醒着她,“可是你看我们周围的人,有哪个像是闻到这个味道的样子?!”

  古灵夕细细一回想,双眼一瞪:“对啊,他们好像都闻不到一样。”

  “在医院的时候我说过,有些味道,只有身有灵力的人才能闻到。”钟晨煊的眉头渐渐锁紧,“不过,闻不到尸味,没道理他们连尸水的颜色也看不到啊。一个个还傻不拉几地抱着水猛喝,怪哉怪哉。”

  “你都不明白,我就更不明白了。”古灵夕根本不指望自己马上想出答案,问,“那你爹给我们的头发,难道是赵大婶的?”

  “极大可能。”

  不多时,他们在寝舍前停住了脚步。

  看着守在门口的两个全副武装的警察,古灵夕低声问:“有人守门呢,恐怕现在不好进去吧。”

  钟晨煊走上前,还没靠近,两支手枪已经横在他面前。

  “命案现场,闲杂人等一律不准入内。”

  警察粗暴地呵斥。

  唰!

  两沓大钞变戏法一样出现在两个警察面前。

  “我是学校的老师,只想进寝舍去拿点自己的东西。只要五分钟,长官可否通融?”

  两支发亮的目光贪婪地对接在一起,短暂的“商量”后,高个警察四下看看,然后一把抓过钞票,说:“就五分钟,快去快回!”

  “多谢。”钟晨煊满意地笑笑,回头对古灵夕说,“你在这儿等一下,我马上出来。”

  说完,他快速跑进了已空无一人的寝舍,直奔开水房而去。

  第六章 神父罗德5

  “小心点!”

  古灵夕双手拢住嘴巴冲他喊。

  两个警察挨在一起,手指忙不迭地沾着唾沫,飞快地数着手里的钞票。

  古灵夕鄙夷他们的丑态,站在离他们远远的树下,焦急地望着寝舍的出口。

  没过一会儿,钟晨煊神态自若地出了寝舍。

  走到古灵夕身旁,他摸出兜里一块怀表看看,笑:“刚刚五分钟,我是守信之人。”

  “发现什么线索了么?”古灵夕无法从他的表情里获知答案。

  “一切看似正常。”他举步朝校门走去,说,“不过,还是发现了一个小小的疑点。”

  “不要卖关子了。这事解决不好,辅诚一定会受到很大的打击,姨父的心血很可能毁于一旦!”古灵夕几步跨到他面前,急地攥起了拳头。

  钟晨煊的目光越过她,看着越来越近的校门,说:“着急是最没用的行为。既然这件事把我爹都牵扯进去,我自然会尽心解决,你大可放心。”

  “好吧好吧,我不急不急。”古灵夕竭力装出已经平静下来的样子,问,“那你到底发现什么疑点了?”

  “我看了那个锅炉,发现它的盖子内侧有一个被撬坏的插销。”他回答。

  “插销?”古灵夕不解,“你说盖子里头有个插销?谁会把插销做在盖子里头,不是该在外头吗?”

  钟晨煊挠了挠鼻尖,说:“我想,当初铸造它的工人本来是要用这里子来当面子的,所以把插销做了上去,但是后来又觉得不好,还是拿它当了里子,所以这锅炉盖子内外都有插销。”

  “这么说来,里头的插销根本就是个摆设,因为根本不可能用到。”古灵夕想了想,问,“既然这样,怎么会被撬坏掉?”

  “因为有人从里头把锅炉给锁上了,而后头你表姐叫人来开锅炉,如果不硬撬,肯定是开不了的。所以,插销会坏。”钟晨煊有条不紊地猜测并分析,“在锅炉里的出水口,我还发现了一缕残留的头发,查验之后,我确定这缕头发和我爹交给你的,属于同一人所有。”

  “这……这不对啊!”古灵夕越想越觉得事情有古怪,“难道赵大婶是自尽?!不然谁能从里头把插销给插上再脱身?”

  “你这个笨脑袋呀。”钟晨煊曲起食指敲了敲她的额头,“凡是需要我出马解决的事,你还可以用常理来衡量吗?告诉你,赵大婶绝对不可能是自杀,没有人会选择跳进开水锅炉里来结束生命,那种密闭的绝望与痛苦,比死亡本身更可怕。”

  “如果是谋杀,那凶手不知道跟赵大婶有多大的仇怨,居然会下这样残忍的手段。”古灵夕一想到一个活人在滚烫的开水锅炉里挣扎的情景,全身皮肤便起了密密一层鸡皮疙瘩。

  钟晨煊摇摇头:“杀人者与被杀者,不一定只存在有仇无仇的关联。能干下这桩命案的人,绝对不是泛泛之辈。”

  “这个凶手,跟震碎你家双仪宝镜的人,会是同一人吗?”古灵夕突然想起了还躺在医院里的钟岳霆。

  “只有等我爹清醒之后才能问个清楚了。”钟晨煊叹口气,“只是他没那么快醒过来。”

  “要不我们现在先回医院,等你爹醒了,问清楚之后我们再做打算?”古灵夕知道他此刻也是一头雾水,反正人命案子已经摆在那里,于是提了个折中的建议。

  不过,她的建议马上就被否决掉。

  “我要先去另一个地方看看。”钟晨煊走出校门,停下,对古灵夕说,“你还是先去医院探望一下你表姐吧。”

  听出他话里有撇下自己的意思,古灵夕马上问:“你呢?你要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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