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难以理解的是,王鲲鹏竟然没有任何的反抗。
徐云风把王鲲鹏的脑袋摁在鱼缸里好大一会,邓瞳用胳膊拐了拐黄坤,“你师父太不靠谱了吧,再这么下去,把我师父给恁死了。”
黄坤已经惊呆了,根本没法回答。
然后看见徐云风把王鲲鹏的脑袋从鱼缸里提起来,然后对着王鲲鹏的鼻子狠狠一拳,王鲲鹏的鼻血立即迸溅出来,和头发上滴落的水珠混合在一起。
“我操!”邓瞳一把将黄坤的脖子掐住,“师父打架,我得帮忙。”
黄坤被掐的喘不过气来,“那你、你掐、掐我干嘛。。。。。。。”
“你是他徒弟,”邓瞳说,“我当然先对付你。”
方浊本来已经要哭出来了,看见邓瞳在发神经病,气的大喊:“你们还嫌不够乱吗!”
邓瞳的两个胳膊不停自己的指挥,松开了黄坤,身体后背狠狠的撞在了墙上,沙发凭空竖了起来,把邓瞳顶在墙壁上。邓瞳无法动弹。
这边徐云风一脸狰狞,看着方浊大喊:“都说了不要你多事,你他妈的给我站好了,别以为我不敢连你一起打!”
方浊的嘴巴憋了,对着徐云风哭着说:“你们就闹吧,反正都是活不长了,就闹到死为止吧。”
徐云风对着王鲲鹏的肚子狠狠踹了一脚,然后用拳头又狠狠的打在了王鲲鹏的太阳穴上,王鲲鹏挨了打,不说话,也不反抗,只是站直了身体,看着徐云风。然后用手背把鼻子上的鲜血揩了揩,冷静的对着徐云风说:“继续,别停下。”
“你以为这么说,我就真的停下?”徐云风暴怒不已,反手手背抽了王鲲鹏一个耳光,“她只是个脑瘫,你他妈的的到底有没有良心!”
一个月后,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首长,穿着简朴却干净的棉服,来到了孙鼎的窑洞,警卫员远远站在窑洞之外。孙鼎看着整个中年人,立即把贴身携带的赤霄宝剑递给首长。首长正是威名赫赫的古赤萧。
“你和张天然的在古道已经完成的任务,大致情况我已经了解。”首长摆摆手,示意孙鼎坐下。
孙鼎拿着宝剑,只好恭敬的放在首长的面前。首长并不在意,随意的把宝剑拿在手上,并且抽出剑锋,看见了宝剑上三四个缺口,“日本人的宝剑锋利的很啊。在战场上,他们的枪械也比我们先进,”首长叹口气说,“我们的同志,很多还拿着张之洞时期的汉阳造跟他们打仗,国家积弱,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好在我们一定会赢得最后的胜利。”
孙鼎看见首长并不急着询问如何战胜了日方宗师同断,而是从兵刃上承认日方的武器胜过中国军队,但是对战争的结局,又十分的坚定。这个气度,远非同断和张天然所具备。
首长又询问:“古道里,我们有没有人伤亡?”
“除了黄家的黄铁焰受伤,其他人都安然无恙,”孙鼎补充说,“黄铁焰的伤势也已经好转,现在应该已经回到了秀山。”
“那就好。”首长点头,“国难当头,都是英雄,这一战,也给我们中国人长脸了。”
“我听说,对方的同断,”孙鼎犹豫的说,“当年是您在云南讲武堂的教官?”
“有这个事情,”首长笑起来,“可惜这次他来中国,我没机会跟他见上一面,好好聊聊。”
孙鼎见首长不提起当年他私下战胜同断的往事,也就不提起。
“同断是个不错的武术家,”首长叹口气,“如果不是两国交战,各为其主,他也是一个值得尊敬的人,他死了吗?”
“没有。”孙鼎说,“张真人把他困在古道里,守着双鱼龙门珠。”
“张光璧这人,就是眼界问题了,”首长说,“同断毕竟是一代宗师,为什么不给他应有的尊重。”
孙鼎说:“张真人说了,几十年后,会有人进入古道,做同断的介错。”
首长想了一会,对孙鼎说:“虽然古道一战,日本人输了。但是正面战场上,还有一些跟同断一样的人在活动。”
“首长说的是还有冥战?”孙鼎迟疑的问。
“什么冥战、御鬼这种词语,以后就不要再提了。”首长说,“这都是非常规的特殊战争形式,常人无法理解。但并不代表不存在。既然存在,我们就要正视这种具备特殊能力的敌人,现在我们很缺少具备这种能力的同志。”
孙鼎看着首长,“我没有答应毛人凤的邀请,打算回家,可是洛阳已经沦陷。。。。。。”
“你的家人我已经让人安排好了,”首长说,“这个你放心。你如果要回家,我会安排专人保护你和你的家人。”
孙鼎想了很久,“我想说的是,在古道里一战之后,我觉得我们孙家在如今,也不应该再置身事外,而是要为国家做点什么。”
“看来三峡古道的经历,对你是一件好事。”首长笑着说,“那这样吧,我马上安排你的家人到延安跟你团聚。”
“谢谢首长。”孙鼎连忙道谢。
“记住一点,”首长说,“从今往后,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不要泄露自己的身份,你参与的每一场战斗,都不会有记载,更不会有表彰。”
“我明白。”孙鼎说,“那我现在能提一个问题吗,最后一个犯忌讳的问题。”
“你立了这么大的功劳,”首长说,“如果整个要求都不答应你,那就太不近人情了。”
“同断说了一个梵天的事情。。。。。。。”孙鼎说的十分犹豫。
“不是我,我拒绝了。”首长十分严肃,“以后永远不要说起这件事。你满意这个回答吗?”
“满意。”孙鼎说,“从今往后,我随您的差遣。”
“是服从组织的安排。”首长摇头,“你要记住,今后不要再用封建的老一套口吻说话。我们这里人人平等,不搞个人主义。”
孙鼎虽然没有明白首长到底在说什么,但是这种话,是他这辈子第一次听见。
“我安排你去抗日军政大学政治班学习,”首长说,“明天你就去报到,两个月后听从组织安排,上前线,你有意见吗?”
“没有。”孙鼎回答。
“吃饭没有?”首长问,“天天吃窝窝头,嘴里清淡坏了吧?”
孙鼎笑了笑。
“去我的窑洞吧,”首长说,“我家里还有一瓶茅台,当年从贵州带过来的,跟着我走了几千里路,也难为我的警卫员了。岳主任(笔者:古私下一直称呼岳在黄埔军校的政治处主任职务)惦记很久了,今天算是给你接风和庆功。”
孙鼎立即站起来,跟着首长走出窑洞,首长突然停下,对着孙鼎说:“还有一个小同志,把他留下干什么,让他一起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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