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灭荆宝剑被火烧红了,属性就会变,不会生出太大的祸害。
冉绍春说到这里,对着邓瞳说:“别说我们是要想留着这把宝剑,我巴不得你把宝剑拿走。这东西太邪,烧红了都招惹是非。”
“你说的是非就是山魈?”邓瞳问冉绍春。
“就是啊。”冉绍春说,“这个邪性的宝剑被掏出来之后,就有很多外地人,听到消息纷纷过来,来了吧,村子里的老头子,就希望他们把灭荆带走,可是当年钟宝师父专门交代我过,不能把灭荆宝剑放在火炉的事情告诉老人,所以老人们都告诉外地人从悬棺里把宝剑偷走,以为这样冉家村就平安无事了。”
“所以我也中招了。”蔡增这才明白。
“灭荆宝剑虽然烧红了,仍然有魔性。”冉绍春说,“那些从盗墓的,摔死了无数,都被我们收敛了,埋在村外。前两年来了一个河南人,是个耍猴的,结果刚刚到我们村子,那个耍猴的河南人就跑掉,猴子都不要了。”
这个猴子就呆在村子里的乱坟地里,天天坐着,我们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突然有天,我们发现这只猴子从坟地里刨尸体出来,我们才知道出问题了。可是晚了,猴子开始吃尸体的脑髓,然后把尸体身上的东西戴在身上。然后就变成了山魈。山魈就开始闹腾,一到月圆的时候,就进村找灭荆宝剑,可是每次到了火缸跟前,又怕火,不敢拿出来。结果山魈就越变越大,拿不到宝剑,就在村子里咬人,吃牲口。我们都恨透了这个山魈。”
邓瞳突然问:“你说的那个耍猴的人,个子是不是很矮,只有一米五左右?”
“是的,是的,”冉绍春说,“你也认识他吗,他我唯一我看到,为了灭荆宝剑来,没有被尸虫咬到的外地人。”
邓瞳仰起头,拍着胸脯说:“看来灭荆宝剑非我莫属了,山魈的事情交给我来解决。”
冉绍春一脸疑惑的看着邓瞳。
邓瞳说:“那个耍猴的河南人是我干爹,叫赵猴子。”
冉绍春现在有点相信邓瞳了,因为邓瞳的确是把耍猴的人身高说的明白。
“我帮你们解决山魈,”邓瞳说,“灭荆宝剑借给我,我用完了还给你们。”
“你只要能解决这些麻烦事,”冉绍春说,“灭荆你拿走,不要你还了。”
“好,”邓瞳爽快的说,“尸虫的事情,我暂时办不到,要等我自己的事情完结了,拿着阴阳四辩骷髅来给你们治病,山魈的事情我现在就帮你们解决。”
“要等一个月山魈才会回来,”冉绍春问,“你打算怎么做?”
邓瞳说:“我现在就把灭荆抽出来,不信山魈不出现。现在你弄一缸井水过来。”
话说到这个份上,冉绍春实在是没有什么拒绝的理由了。邓瞳来到燃烧着木炭的大缸面前,把手上缠满了布条,然后捏住剑柄,把细长的宝剑给抽了出来。宝剑抽出来后,颜色仍然是暗红的,布条被烧燃,邓瞳正要把宝剑放入旁边准备好的水缸里降温,突然发现,自己手掌根本感觉不到宝剑在烧灼自己。
邓瞳茫然的把宝剑拿在手上,宝剑瞬间变成了青黑色,邓瞳还是把灭荆宝剑放入了水缸里,但是宝剑不仅没有烙铁入水的嗤嗤声,反而整个水缸里的水,水面冒出淡淡的水雾,然后表面瞬间开始凝结出一层薄薄的冰花,冰花不断蔓延,冰层把水面覆盖,又过了片刻,整个水缸里的水,全部凝结成一块冰块。
邓瞳用力摇动一下灭荆宝剑,宝剑顿时把冰块划开,水缸也随即开裂。冰块分成两半。
邓瞳看着宝剑,对着冉绍春说:“现在你知道我的厉害了吧,我师父说过,灭荆宝剑就是我的!”
现在不仅是冉绍春,还是蔡增,都对邓瞳另眼相看。
这把宝剑是至阴之物,当年冉家的先祖,拿着宝剑,也是这个模样吧。
邓瞳拿着灭荆,对冉绍春问:“你说的那个埋人的乱坟地在那里,带我去。”
冉绍春不敢怠慢,连忙跑向村外,指着一个山坡。由于灭荆宝剑的阴气强大,本来晴朗的天空,布满了乌云,不一会开始下起冰雹。
邓瞳站在乱坟地里,拿着宝剑,对着山坡对面的山谷大喊:“猴子,你给我出来。”
果然不一会,远处的山谷里一个猿猴一样的山魈,长手长脚,顺着对面的山坡在树林中跳跃,跑了过来。
跑到了乱坟地,到了邓瞳面前,但是眼睛只看着邓瞳手上的灭荆。
村民们都远远站在旁边观望,他们都被山魈折腾怕了。
邓瞳和山魈在对峙,山魈就看着邓瞳手里的灭荆,而邓瞳就看着山魈的眼睛。邓瞳把灭荆宝剑一把插在地上,然后用把腰间的皮带抽出来,吆喝一声:“给老子过来。”然后把皮带抽的啪啪作响。
冉绍春和蔡增还有那些村民,都傻眼了,看着邓瞳作死。可是没想到山魈听见皮带凌空的抽动声,立即就萎靡下来,挠首弄耳。
“看来这小伙子真的是耍猴人的干儿子,”蔡增总算是明白了,“你们怎么就没想过要请个耍猴的人来帮忙呢?”
“那个耍猴的敢这样对付山魈呢?”冉绍春反问,“只有这个缺心眼的才敢这么试。”
邓瞳在坟地里找了一棵松树,然后对着山魈喊:“过来!”
邓瞳的声音是学着他干爹的河南腔,山魈毕竟当年被赵猴子打怕了,看见这个阵仗,威风全无。老老实实的把脑袋伸在邓瞳的面前,邓瞳用皮带把山魈的脖子给套上,然后让冉绍春找来一个铁链子。
在冉绍春找铁链子的时候,大家都担心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被山魈一口给吃了,可是这个事情并没有发生。
铁链子送来了,邓瞳把铁链子一头扣在皮带上,另一头拴在松树上。然后走到冉绍春身边,“我小时候看见过我干爹训猴,很好玩,求他教过我。”
冉绍春没有说话,只是无奈的给邓瞳竖了竖大拇指。
“你们每天给它喂几个玉米,”邓瞳说,“别把它养死了,我事情完了之后,还要把它交给我的干爹,吓唬那个老不死的。”
冉绍春头顶在冒汗,“你走了,他把链子崩断了啷个办?”
“那跟我有个屁的关系,”邓瞳说,“我该做的都做了,你们自己想办法把它捆起来不就行了。”
邓瞳想了想,还是不妥,“算了,你们弄个大笼子,把它装进去不就行了。”
正说着话,蔡增的汽车来了,邓瞳拿着灭荆,走向汽车,对着蔡增说:“你就留在这里吧,车借我开回去,等我把事情做完了,回来给你们解虫毒。”
不等村民和蔡增再问,就钻进汽车,发动开走。留下冉绍春和蔡增面面相觑,然后看着瑟瑟发抖的山魈,山魈已经没有了往日的威风,根本就不敢去碰铁链子。冉绍春看着其他的村民,无可奈何的说:“就在地上挖个坑,先想办法把它给弄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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