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手一挡,下意识的看见那塔已经倒在距离我不过四五米的地方了。
俨然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
我的脸不知道被什么划伤了。
摸了一下,已经出血了。不过我也顾不上管什么伤口。本能的朝后退了好几步。
看见初一他们三个都安然无恙。
不过似乎都很累,初一猫着腰一直在喘粗气。
守岁手疾眼快,用烟柱一卷把我卷到了他们身旁。
冲杜康叫道,活了几千年就学会使阴招了?
杜康面色未动。
只是微微的抬起手。
这下几个人都吃了一惊。
因为那废墟之中,忽然就滚出了一个巨大的球形。
看着应该是青铜所制,那球应该非常重,在废墟上碾过,耳朵里听懂的全是木头被生生碾碎的声音。
这次我倒是没乱了阵脚。
猛地向旁边一扑,就像是电影里躲过飞速撞来的汽车一样。
没成想,那巨大的铜球撞到了不远处的一根木梁。竟然又再次朝我们冲了过来。
我玩命的从地上爬起来。
身上已经擦破了。我心说妈的这难不成是那杜康的角?
他的角这么大威力?
想着的功夫,初一已经冲了上去,用脚猛地踹了一下铜球。
无奈铜球的自重太大,初一反倒被弹了回来。
在空中翻了一个身,落地之后,初一再次冲上前。守岁也立刻驱烟柱去帮忙。
可是奇怪的是,那铜球竟然莫名其妙的停了下来。
不再动了。
这铜球直径足有十几米。
宛如一辆坦克似的。
我下意识的看向杜康,他正诡异的笑着。
我忍不住捡起一块儿废木头,丢过去。
结果砸偏了。
可惜了。你们没有作为年的觉悟。杜康说道,都去反省一下吧。
杜康举起手,袖子滑落到了肩膀上。
他冲着手心吹了一口气,又说,都消失吧。
他这话说的,我第一反应,必是这铜球是个大炸弹?
可是眼见着那铜球忽然不知道从哪里开了一个口。大量的液体像是喷泉一样的涌了出来。
我鼻子里立刻闻见了一股浓烈的酒气。
这是杜康酒?
我喊了一声,就见那些酒瞬时就汇成了一股激流,对着初一和人良所在的位置,喷涌了过去。
这他妈是高压水枪?
初一和人良完全没有准备。
一下被酒冲的四下飞了起来。
好在守岁的烟柱跟过去的及时,刚好将二人抓住了。
然而让我更吃惊的事情出现了。
那酒再次汇聚到一起,又一下喷涌而出。这次却并不是对着人去的,而是直接冲向了半空中的烟柱。
那烟柱瞬间就被打断了!
守岁无比震惊的啊了一声。
就见初一和人良从半空中落了下来,硬生生的摔在了废墟里。
唉。杜康叹了口气说,相信我,我也不想不是吗?
说完他双手举高,就听见铜球一阵脆响,忽然炸裂开来。
酒像是洪水一般的猛地涌了出来。
这下不光是他们仨,连我都被这水带的摔了个跟头。
守岁不知道在什么方位大喊,憋住气!
可他这话已经晚了,我摔倒之后本能的就叫了一声,酒立刻从我的嘴里灌了进去。
我一下子就失去了意识。
【44】决战(1)
中国的酒文化历史实在悠久。
人情世故之中,免不了推杯换盏。
可是这世间上,真正喝过杜康酒的又能有几人呢?
对绝大数人来说,这可能是一种幸运。
但对我而言,却恰恰相反。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有了零星的意识。
起初只感觉整个头发沉,跟普通的醉酒状态差不多。
而后随着越来越清醒,我就感觉四肢仿佛被捆住了一般。
眼睛还很难适应光线,辨别了好久我才看出来,我人已经躺在饺子馆的办公室里了。
之前发生的一切,就像是宿醉后的一场梦似的。
我试图想起身,这才发现之前并不是幻觉,我的四肢真的被绳子捆了个结实。
勉强大叫了一声来人。
几个伙计就都闻声过来了。
见我醒了,他们几个都异样的兴奋。不过谁也没有上前帮我解开绳子。
我很想骂人。
可实在没有力气。
只能不停的努嘴,示意他们动手解绳子。
其中的一个伙计犹豫了半天,又跟其他人交换了一下眼神。
才像是下定决心似的,给我松了绑。
之后,他人就立刻躲的远远地。
我养了养神。
终于开口问他们,初一他们呢?
伙计们只是摇头。
我又问,为什么把我捆上?
一个伙计回答,是守岁交代的。也是守岁把我送回来,说也不知道我是抽了什么风,一直在张牙舞爪的见谁就想打谁。不得已,才按照吩咐给捆了起来。
伙计为了表明所言非虚,还特意撸起袖子给我看了看胳膊上的淤青。说我当时力气奇大,一拳差点没给他打晕过去。
我想了想,对此毫无记忆了。
恐怕这就是那杜康酒的后遗症。
我平日里也不是一个耍酒疯的人,可能说到底,还是没真的喝醉过。
我要伙计给我倒了几杯茶。
灌下肚去觉得又清醒了几分。
就又问他们,初一他们几个人去哪儿了?
伙计就一同摇头,表示不知道。说上次就看到守岁扛着我回来,也没见到其他人。
这几天来,我就一直睡在店里,夜里他们自行安排了一个伙计值班。这也是守岁交代的,不要轻易移动我。
我一听心里一紧。
看了眼墙上的表,合着我已经昏睡了快一个礼拜了?
妈的初一他们几个一直没来,是遭遇了什么不测吗?
我想到昏迷前的最后一幕。
那杜康酒犹如洪水一般,心说妈的难道他们也不小心喝了酒吗?
否则怎么就守岁一个人送我回来的?
一时间脑海里无数个问号。
可这些伙计也是不知道答案的。
我掏出手机来,已经不能开机了。借了伙计的手机立刻挨个给他们打电话。
无奈都是忙音。
这更加的让我心悬了。
按照我的推测,多半当时只有守岁和我逃了出来。
守岁之所以把我送到饺子馆就匆匆离开,就是回去救初一和人良的。
这么一想我就觉得特别内疚。
在伙计面前也不好表现出来,只能不停的喝茶。
几日没有进食,猛地这么一喝,差点吐出来。
眼下我是彻底的束手无策了。
连个可以商量办法的人都没有。
那吾天的入口我倒是记得,可没有初一的引领,我也不知道能不能通过。
不过不管怎么着,我都得再去探一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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