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没有救到初一和人良,守岁恐怕也被我害死了。
就在绝望之余。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命不该绝。
忽然耳边就传来了一阵闷响。还没等分辨出响声传来的方向。
就猛地听见嗙的一声,跟着我右侧的墙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硬生生的撞出了一个洞来。
霎时间碎砖和灰尘乱飞。
我根本看不清具体发生了什么。
等到灰尘终于落下,我这才发现。守岁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了进来。
人这时候像是已经失去了意识,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
我想奔过去扶他起来,刚动了一下,我整个人就瘫软在了地上。
那青铜架已经耗尽了我最后的力气了。此时我甚至连站起来都无法做到。
我叫了声守岁。
守岁毫无反应。
倒是那杜康从墙上的破洞弯腰缓缓地迈了进来。
借着外面映进的光,我看见杜康摇了摇头,似乎很遗憾。说道,可惜啊。我亲手修的。你不满意你可以告诉我,没必要打破它。要学会尊重别人,知道吗?
杜康俯下身,用手摁住了守岁的头。
有伤还来跟我打?人类对你真的这么重要?
我叫道,妈的还有我呢。跟老子打。老子没伤!
杜康头也没抬的笑道,算了吧。嗯?你想说什么?
我以为杜康是在问我。刚想开口骂。就听见守岁咳嗽了一声,像是恢复了意识。
嘀嘀咕咕的也不知道说了句什么。
即便我离得这么近,还是听不清楚。
你大声点。我会记住你的遗言的。杜康把头低了下来。
我说......很想抽烟啊。守岁勉强的吐出一句话来。
啊。那可惜了。酒尽管喝,烟真的没有。杜康站起身来问道,说完了吗?
没有......我说了....我...很想!抽烟啊!
守岁话音刚落。人玩命的一个翻身。
猛地就看见一股巨大的烟柱像是一个巨人的拳头一般。从那墙上的洞猛地打了进来!
那洞足以通过一个成人。
可烟柱显然要大出很多。这猛的一击,碎砖再次乱飞。我下意识的躲了一下,好几块碎砖擦着我的肩膀飞了过去,砸在了我身后的大铜球上的,发出砰砰的响声。
杜康压根就没想到守岁会忽然来这么一下。
躲闪不及,被那巨大的烟柱推着硬生生的拍到了墙上。
跟着烟柱一扫。杜康又被拍出几米远。烟柱并没有就此罢休,仿佛巨人的拳头张开了手一般,再次奔着杜康而去了!
这一切发生的实在过于突然。
我压根就没来得及反应。
等到回过神来我也顾不上再看了。因为身旁的铜球,这下终于因为烟柱的冲击,摇摇欲坠了几下之后,滚了下来!
有救了!
我心中一喜。
可喜刚上心头,我就暗叫了一声不妙。妈的青铜球是朝着我滚过来的!
【47】决战(4)
当下根本来不起爬起来。
幸好刚才的功夫,我也算是恢复了一些体力。
本能的朝旁边一滚,那青铜求就压着我的衣角碾了过去。
我都没来及松一口气。
就听见哐当的一声,那青铜球又撞到了对面的青铜球。
又一个青铜球滚了下来。
这时我终于能勉强爬起来了。
回头一看,守岁刚才的一番折腾,此时墓穴之中俨然大乱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杜康在驱使。
此时目之所见的青铜球都摇摇晃晃起来。
我是完全不敢停留了,玩命的朝着里面的空间跑过去。
迎面就看见守岁正在被杜康单手抓着,狠狠的甩了出去。
因为还没跑进拱洞,我的视线又忙去。守岁被甩出去之后,就没再出现在视线中。
让我更加担心了。
我大喊道,守岁!你没事吧?
杜康呵呵的笑了一声,那笑声在空旷的墓穴中仿佛都有了回音。
我怒火一下就着了起来,玩命的朝着杜康扑了过去。
谁知杜康只是稍微侧身一闪,我就扑了一个空,硬生生的摔在了地上。
只觉得两个膝盖和手肘火辣辣的疼。
也顾不上看是不是擦伤了。
我回身起来想再冲。
突然就听见守岁一声大喊,声嘶力竭一般。
妈的别添乱!去弄酒!
只见守岁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爬了起来。
正玩命的用手勒住杜康的脖子。
两个人在僵直之中,守岁大喝一声。就见一股烟柱,摇摇摆摆的从他身后飞了出来。
直接卷着我飞出了拱洞。
重新又回到了那满是青铜球的空间!
我人在半空中被烟柱扔下,所幸半跪着,算是平稳落了地。
抬头一看,我眼泪猛地就下来了。
守岁的烟柱似乎已经病病殃殃,此时正玩命的缠绕在一颗青铜球之上。
像是蟒蛇一般的越缠越紧。越来越多的烟都集中了过来。那烟柱就变得越来越粗。
我耳畔听到了金属挤压摩擦的声音。
心说妈的守岁,玩他妈什么舍生取义?想让别人欠你人情是吗??老子不想还!
正打算奔回去帮守岁。
忽然又听见了一声脆响。那青铜球终于受力不住被生生的挤碎了!
从破损的位置一股杜康酒像是喷泉一样的喷射出来。
整个墓穴瞬间就被杜康酒的味道包裹了。
我犹豫了一下,也不顾上擦眼泪。
立刻跑过去接酒。
可无奈身旁并无任何器皿,想着用衣服脱下来浸湿。可时间不等人。
束手无策之间,我只好张大了嘴,玩命的含了一口酒。
心里虽然做好了准备,可那酒还是一瞬间烈的我差点没呛到。
我拼死的忍了一下,这才忍住没有咽下去。
重新往回跑的路程,无非几十步。
可这过程却仿佛比登天还难。
我甚至都已经忘记了自己是如何跑回去。
时间都像是被放慢了一样。等我重新穿过拱洞。
一打眼就看见守岁正被杜康用一股酒顶在了内顶上。
这才想到,刚才那铜球被打破,酒涌了出来。杜康变得更难对付了。
守岁想必也深知这一点。他是报着必死的觉悟才那么做的。
我眼见着那杜康,一抬手。
顶住守岁的酒就落了下来,杜康扬手一拳,守岁没来及被打飞。
又重新被酒顶了上去。
这过程起码重复了三次。
我很想大喊。可嘴里的酒不允许我这么做。
眼睛越来越模糊,整个身子也似乎要失去控制一般。
那酒没有喝下去,可这么含着,对于一个凡人来说,已经是大忌了吧。
我不敢停留,努力辨认了一下那石台的方向。
终于只有几米之遥了。
我迈步,再迈步。
可那石台却像是在躲着我一样,始终距离我那么远。
不知道是我产生了幻觉,还是我压根就是在原地踏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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