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知1+2_贰十三【二部完结】(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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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倘若你是到了一个深山密林,明明有风吹动,枝桠摇晃,却听不到任何声音。不要考虑是自己耳聋了,而是此处必有钟大伯伯。

  这些是属于吃自然界声音的。

  而还有其他另类的,比如钟四六伯伯,最喜欢吃的是人们切菜时,菜刀碰撞案板的声音。

  还有更加离谱的,初一说他也记不得究竟是多少号了。

  总之是某个钟叉叉叉伯伯,它最爱吃的是人们说话的声音,而且经常但但只吃掉几个特定的字。初一说他以前就曾经碰见一个,那人说话天生结巴。可是他碰见之后,稍作留意就发现,那人对于其他语句说起来都很正常,唯独经常卡壳到某个字上,要说好几次才能说出来。显得人说话结巴。

  他一调查,那人果然是被一个钟伯伯缠上了。好像是小的时候,那人做了什么惹怒钟伯伯的事情,具体什么事因为年代实在久远,他早就记不清了。

  这钟伯伯有大有小,但长得都基本一致,无非是体型有区别。

  钟伯伯,乃是世间的回音所化。

  长相类似一只会走路的大钟,上窄下宽,头重脚轻。不过与钟不同的是,这妖怪只有手没有脚,移动非常不方便。所以只能挪动,看起来有点像是在不停的转圈。

  这钟伯伯是个好妖怪,虽然喜欢吃声音,但从不贪食。即便是他碰见的那个结巴,也只是偶尔吃掉几个字,打断一下而已。

  还有一种妖怪,自古已有。

  可现如今已经消失的差不多了。

  行话里叫贪刃怪。

  这种东西乃是常年砍杀人头的刽子手的屠刀所化。

  因为嗜血,出现必出人命。是个非常凶险的妖怪。

  捉妖人一旦碰上,是必须除掉的。

  这妖怪与人长相接近,不过非常瘦小,出现的时候手里必拖着一把大刀。但事实上那大刀也是它身体的一部分。那瘦小的躯干,被伤无关紧要。想要除掉它,必须用灯油抹了它手里的刀才行。这灯油一抹,那贪刃挥刀之时,就会把自己误伤砍杀。这时在上前用铁锤断其刀刃。这就能解决了。

  初一说他讲的似乎轻描淡写,但事实上这个妖怪非常可怕。

  处理起来也很困难。

  怕我不相信,他说着还扒开了胸口。指给我看。

  只见他锁骨的位置上,有一道非常大的伤口,一直延伸到胸脯上。

  初一说,这就是他早年间,除贪刃怪的时候留下的。

  这贪刃怪留下的伤口,是不能自己愈合的。当时也没有所谓的缝合技术。他想了办法才把这伤口搞定,不过就不跟我细说了。

  所幸,现在这种妖怪已经绝迹了,算是被灭了种。不过初一也是当玩笑说,现在这执行死刑都是用枪了,保不齐哪天就会出现一个贪枪怪,这也是有可能的。

  不过这应该概率极低,古时候那斩人刀,都是刽子手自己留存。而现在这枪都是放在军队里,有军威所镇,很难化成妖怪的。

  当天晚上聊完了,我躺在床上很久都没有睡着。

  起初是脑子里一直在反复的出现那想象中贪刃怪的模样。我觉着这东西要是碰见了,用枪是不是能好用呢?想了很久,画面还很好玩。

  后来,我逐渐想到另一件事,这也是我一直以来都有一些隐约的奇怪之处。

  这初一看着年纪轻轻的。要说是他在行内学了很多东西,见闻很广。这是合理的。

  可我每次从初一嘴里听到的东西,总觉得他都像是亲身经历过一样。

  而且都是很久远之前发生的事。都能追溯到好几个朝代之前了。

  语气也是经常与自己的实际年龄不符。

  就比如这贪刃怪,以我的大致模糊的印象,我国从建国后就没有过所谓的刀砍死刑了吧?或者往远了说,民国是不是都已经开始枪决了?

  他怎么就碰到了贪刃怪呢?

  而且还有一点,他说的时候,很严肃的说当时没有缝合技术。这怎么可能?

  我心说还是他记错了?或是顺嘴说错了?

  这么想我还真想当面问问他,无奈他已经回家去了。

  【22】影妖(1)

  关于初一身上的很多疑点。

  我考虑一下,最终没有开口问他。

  接手饺子馆没多久,我倒是很快的学会了一个社会的基本生存法则。

  少问话多做事,终归没有坏处。

  何况这挣钱的大业我还要仰仗初一,生怕多了嘴打破了现状。到最后得不偿失。

  只是我没想到的是,之后没多久,不用我发问,就洞穿了初一身上的一个大秘密。

  这个秘密让我好多天没有缓过神来。

  后来倒也想明白了,这妖怪,颠覆我二十几年人生的世界观的东西,我都相信了。还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呢?

  这次的事情,不是事主的委托。

  而是上次在土大款会所里见到的守岁带来的。

  这是他接到的委托,起初只是来找初一商量办法,但初一一直就没给好脸色。后来那守岁没辙了,就找我来攻关。

  意思是这次的事,事主开了大价钱,他一个人搞不定。只要我能劝动初一跟他一起去,他就把钱分给我一半。而且不论事情成不成。

  一开始我肯定是拒绝的,毕竟我跟初一才是实打实的交情。

  然而等到那守岁悄悄的告诉了我一个价格。

  我就不得不开始动心了。

  这个价格对于我们之前接到的委托而言,简直是天价了。

  即便是分一半,那也是一大笔钱。

  不过我有些怀疑,这是不是那守岁刻意来哄骗我上钩的。

  正琢磨着,那守岁就又提议,说要是不相信他,他可以先把钱垫付给我,见钱再办事。

  我也是试探性的给了他一个账号,没想到钱很快就入了帐。

  这钱也到位了,我又想到那守岁也是个捉妖人,上次虽然嘴比较毒,但起码也是真帮了忙的。应该不会害我们。

  这么一想,我还是决定去劝一下初一。

  谁知找见了他,没等我开口呢,初一就抢先问我,是不是收了守岁的钱了。问我满不满意。

  我本以为他这是生气了,在挤兑我。无奈只好承认,打算认错。

  没想到初一一笑,说钱到账了就行。那守岁很不讲信用,之前几次三番五次的骗了他,所以一直挺讨厌这人的。既然钱真的到了,那我们有必要去看一看。说着他还提醒我,那守岁一向单打独斗,这次找上来,肯定是碰到了非常棘手的事情。提醒我到时候不要上手,他也是作壁上观,看守岁怎么出糗。

  于是二人跟着守岁,立刻奔去了机场。

  买了一张最近飞往哈尔滨的机票,等到落了地,已经是傍晚了。

  在飞机上守岁是挨着我坐的。

  几次他试图跟初一说话,初一都没回应。弄的他很尴尬。

  最后只好跟我聊天。

  守岁说,这次的事主是一个哈尔滨的富商。本来他这人是很讨厌城市的,喜欢周游四方游山玩水。这次也是之前的一个旧友忽然找上门来。说是帮着富商牵线,让他务必去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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