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途径萨丁国之际,我和金杰德下了一把黑手。将激流城、幽暗堡和恐怖崖全部付之一炬。对此我没有任何怜悯之心,这些肮脏的东西本不应该存在于世。
萨丁国以东是一条叫做奔流何平原大河,从北到南直接流向了南方大洋,波涛汹涌的激流江也只是其一条分支。这奔流河宽如大海,水流湍急,除了飞行几乎没有渡河的手段。西疆国和萨丁国几乎被隔绝在奔流何的西岸,因故很少与东岸的诸国往来。
据传,奔流河的东岸有一个强大的王朝,叫做流明王朝。其疆土广袤无垠,下属有数十个诸侯国。在平原诸国中可谓霸主一般的存在,如果没有奔流河的阻隔,西疆国和萨丁国也要俯首称臣。
流明王朝各诸侯国虽然有自主辖权,却每年都要入朝奉贡。其贡品不只是包括粮食财帛,还要供奉出大量的兵力。也正是如此,流明王朝日益兴盛,无数轮回以来地方诸侯国从未出现过叛乱。当然这也都是吟游者口口相传的故事,可信度还有待商榷。只有度过了这条一眼望不到边的奔流大河,才能真正一窥流明王朝的真容。
在渡河之前,我们在一座小渔村中暂时落脚。这座小渔村并不属于萨丁国的范围,只是一个世代生活在奔流河边的渔民自由组成的村落。尽管这里的渔民生活并不富裕,但却乐得悠闲自在。同时由于奔流河岸并不具有战略意义,而且除了河中物产并没有其他价值。故此,很少受到萨丁国的侵扰。
第123章 :奔流之河
渔民似乎很少见到外来者,刚一开始对我和金杰德还抱有戒备心理。直到了解到我们并没有什么威胁时,渔村居民的态度才变得热切了起来。说来也怪,在这凶险地大河之畔竟然有如此的淳朴世外之地。
受到了渔民们热情的招待后,我也没有吝啬,将从西疆国带来的各种珍稀一股脑的拿了出来,比如能量金属制作的锋利匕首,制作精良的皮甲,还有一些美味的吃食。渔民们性情直爽,到也没有推却。
傍晚时分,渔民们在村落中央升起了只有在节日期间才会升起的篝火。摆出来一大桌的流水鱼宴,其中有烤鱼,熏鱼,煎鱼,炖鱼,还有让我惊喜不已的生鱼片。我也拿出了最好的烈酒,与众渔民载歌载舞,把酒言欢,吃得好不痛快。喝了几碗烈酒,我不由得想起了图灵和酉伯等人,一时间悲上心头沉默了起来。而金杰德则吃得满嘴流油,拿着酒杯正在篝火边跳舞。
“客人,怎么呢?有什么心事?”村长来到我面前,又为我倒了一碗酒。
“没什么,只是想起了几位故人。”我歉意一笑,与村长对饮了一小口。
“你们渡河可是有紧要之事?”村长喝了一口酒,语气变得严肃起来。
“不错,我们去东岸有要事处理。”我点点头道。
“我劝你们还是莫要渡河的好啊!”村长打了个酒嗝,久经风霜的脸上一片红润。
“老人家此话怎讲?”
“唉,我们渔村世代居于奔流河畔,晓得这条河的凶险。我见你是个善心之人,劝你们只是怕你们无缘无故丢了性命。”村长放下酒碗,撕了一条鱼干放在嘴里慢慢的咀嚼。
“愿闻其详。”我见村长有话要说,便也放下酒碗。
“在这奔流河畔可不止我们一个渔村,从北到南足有数十个。但在上百轮回之前,这河就不安宁了,至今能够平安生存下来的却寥寥无几,其中的缘由就在出在河神身上。”
“河神?”我闻言心中一禀。
“不错。这奔流河宽阔无边,深不可测。其中生活着我们难以想象的生命,河神便属于其中最强大的存在。渔村想要在奔流河岸繁衍生息其实也是要付出代价的。因为河神不会平白无故地保我们一方平安,也会有适当的索取。”
村长用竹签剔着牙齿,又滋了一口烈酒接着说道:“就拿我们渔村来说,每有将死的老者都要在死前被送入河中供奉河神。”
“要不然呢?”我皱起眉头问道。
“要不然我们将失去河中的收获,被活活饿死。而且我们渔村的这位河神还算仁慈,只取将死之人作为供奉。北方的那些渔村就惨的多了,要的可都是年轻的鲜活生命。”
“您说这种情况是上百轮回前开始?那么更古老的以往就没有河神的存在?”我突然问道。
村长闻言愣了一愣,突然笑道:“你可能误会了我的意思,河中河神一直都存在。我说的河中不宁却不是河神引起的。”
“哦?”
“上百个轮回之前,这河中出现了一种厉害的河妖。如果不是河神一族庇佑,奔流河岸将再无活人敢靠近。”村长再次解释道。
“您劝我们不要渡河,就是因为这种河妖?”我问道。
“也是,也不全是。那是因为自古以来,河神一族就不喜有人渡河。而且自河妖出现之后,想要渡河便再无可能。而且最近几十个轮回以来,河妖闹得越来越凶,河神一族对我们的庇护也越来越弱。在十个轮回之前,下游的几个渔村就因为河妖兴风作浪毁于一旦。不知道何时灾祸便会降临到我们的头上。”村长喝了一口酒,脸上露出凄苍之色。
“难道你们不能搬走?”
“我们渔村世代靠水营生,就算迁往陆地又该如何生存?”村长叹了口气道。
听到村长的这一席话,我心中也不由的一叹。我本想明早就渡河,尽早赶往流明王朝。却不想又卷入了这样一段因果。不过,既然已经受其恩惠,我便不能坐视不管。而且我隐约感觉到,这河中的河妖似乎与东方有关。
“多谢村长良言,我会谨记于心。”
宴会散去,众渔民都回家歇息。我和金杰德被安排在河边的一座小屋里过夜。金杰德没心没肺地喝了个大嘴,蜷缩在角落里呼呼大睡,而我却辗转难眠。
西疆国一战的结果一直如巨石一般压在我的心头,尽管灾难过去了。但最后的元凶却踪影全无,他们可能依然在越赢洲的大陆上兴风作浪。
光耀派的再次失踪让我感到沉重的压力。这些漠视生灵的恶棍一日不除,我便难以心安。而且东方琉璃秘境中的延伸出来的势力,似乎比光耀派还要穷凶极恶。如果两者沆瀣一气,越赢洲将会面临着何种困境?心烦意乱的同时,我也在默默祈祷,希望地底那个家伙不要再出来搅这趟浑水了。
迷迷糊糊,我也借着酒意进入了梦乡。梦中,我又看到那位消失已久的战士,他静静地走在奔流河的水面上,任凭我怎样呼唤都没有回头。我曾一度怀疑这名战士存在的真实性,然而每到紧要关头,他都会在梦中出现,为我指出明路。这根本无从解释,现实与梦境,真实与虚幻,让我难以理出个头绪。
第二日清晨,我便叫起了一脸不情愿的金杰德,悄悄地离开了渔村。虽然我已经绝对留下了解决奔流河中的变故,但却刻意的与这些渔民保持距离。毕竟,贤者的出现便意味着因果的中心,可谓处处有难,步步该灾,稍有不慎便会让这些淳朴的生命卷入未知的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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