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了领导的吩咐走进了候车厅,候车厅里空荡荡,我朝远处看去在售票窗口还有六个人买票,我摇了摇头有些无奈的拿着茶杯坐在了检票口。
最先买到票过来的是一对老夫少妻的夫妻,不明就里的人还以为他们是一对父女,如果不是他们超出父女的亲密举动我根本不知道他们是夫妻,那二十来岁的女孩乳臭未干,但打扮却极为妖艳穿着曝露,矫揉造作搔首弄姿让我十分的反感,那五十多岁的老男人戴了一副眼镜西装革履,俨然一副教授的打扮,这样一个成熟男人却沉醉在这脂粉气很重的女孩一笑一颦里,我摇了摇头心道这个世界都怎么了:没多久来了一个拖着皮箱、看着地图的年轻人,年轻人一脸的稚气看上去像是一个放假回家过节的大学生,年轻人向我询问了开车的时间后就坐到了我的身边,接着从行李箱内取出了一本米兰昆德拉的《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安静的看了起来,我对这个小年轻产生了一点好奇,现在的孩子能看懂米兰昆德拉的并不多见:没多久又陆续来了三个人,一个是白发苍苍十分憔悴的老女人,听她接电话的口音像是甘肃武威那边的人,我本身也是甘肃人所以这老女人说的话我听的一清二楚,这老女人在电话里说在外地给人当保姆不容易,现在要去看望自己读大学的儿子:另外两个也是各色的人,一个是挺着大肚子的孕妇,孕妇挺着个大肚子却没有一个人陪着,一个则是正襟危坐目光也不斜视,让人一看就知道以前当过兵又或是还在服役的现役军人。
我回头看了看售票处已经落下了小闸门,就是这六个乘客了。
作者题外话:末班车这个故事发生在封闭的车厢里。算是一个密室类的悬疑故事吧,第一次写密室故事,所以周末停了一天想写的严谨一些,希望这个故事不会让一直跟到这的读者失望吧。
我看了看手表已经到可以发车的时间了。在临开车门前我抬头看了一下如同锅底一样黑的天空心道"这暴风的影响还真大,已经连续下了好几天的雨了,这是我今天的最后一趟,也是我退休前的最后一趟了,莫非是老天爷给我的考验?"
我吁了口气起身招呼这六个人上车,那当兵的是个大好人,只见他搀扶着那孕妇首先上了车还给孕妇安排好了位置,接着其他人也陆续上了车。我坐在司机的位置看时间还差半分钟左右于是就开着引擎等了一会,此时那个妖艳打扮的女孩不愿意了,我从后视镜里看到她站起来对着我喊道"司机时间都到了还不开车,这鬼天气还有谁来坐车。你们怎么也不停运。"
我们本来就已经停运了这就是一趟加班车,在加上本来对这个女孩没什么好感,现在居然还叫嚣,于是我也没理会她只是看了看时间,赌气似的停着不动,直到走完这三十秒才转动方向盘踩了油门,汽车这才开出了站。
汽车平稳的行进了二十多分钟,车厢内放着舒缓的轻音乐,外面下着瓢泼的大雨,这个雨夜显得那么安静,但这安静很快就打破了,也许是大家都觉得有些无聊了,我望着前方的道路,静静地听着乘客们的对话。
"年轻人你看什么书呢这么起劲。"那当保姆的女人用一口带着乡音的普通话好奇的问着那年轻人。
"阿姨,这书是捷克一个大作家的,一般人看不懂的。"小年轻自信满满的回答道。
"哦呵呵,我不懂什么捷克。"保姆顿了顿感慨道"现在像你这样的孩子不多见啊,这么认真,说起来我儿子也有你这么大了,我已经好几年没看到他了,他在上大学呢,这次是老板回丈母娘家过节去了,所以我才有时间去大学看看我儿子呵呵。对了,你去海天市干什么?"
"阿姨,捷克是一个国家呢。我并不是回家过节,这次是去海天市的一个医院里实习的,不过我的理想并不是当一名医生,我儿时的梦想是当一名大作家,呵呵。"那小年轻不好意思的笑道。
那保姆尴尬的笑了笑随后就不再做声,但她不说话后那妖艳的女孩就说话了"切,装什么有学问,米兰昆德拉的书你也看得懂?还捷克?你知道米兰昆德拉是捷克裔的法国作家吗?他的父亲位钢琴家和音乐艺术学院的教授,童年时代他就学过作曲,青年时代写过诗和剧本,还画过画搞过音乐并从事过电影教学,他的作品善于以反讽手法,用幽默的语调描绘人类境况,他的早期作品离不开政治和性这两个主题,但在后期他的作品中关于政;台的题材渐渐淡化而哲思的倾向更为明显,他获得六次诺贝尔文学奖提名,但截至目前为止没有获奖,这些你都知道吗?"这女孩不屑一顾的说了一大段关于米兰昆德拉的事,这倒是让我刮目相看,同时我也替这个女孩可惜,这女孩这么有学问却跟这样一个足可以当她老爸的男人搞在了一起。
小年轻被那女孩说的拿不出话来反驳,十分尴尬的低着头将书放到了座椅旁边。
"你这姑娘怎么这么说话,人家爱看什么书你也管不着啊。"那保姆听了半天没听出什么,但她知道这女孩在讽刺这小年轻。
"阿姨回去照照镜子,你有什么资格来管我,土里土气的。"那女孩上下打量了一番保姆嗤鼻道。
"小玲行了行了少说一句,人家又没得罪你…。"坐在女孩身边的老男人终于沉不住气说话了,只是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女孩给打断了"什么算了是他们欺负我,这鬼天气我早就说了坐飞机了,现在跟一群下等人坐在这么一辆破车内想想就来气,不嘛…下次我要坐飞机。"女孩惺惺作态的扯着那老男人撒娇道。
"好好好,别晃了下次我们坐飞机去海天,今天这天气不是没飞机嘛,行了下次一定坐飞机。"老男人拉着女孩软滑的手安慰道。
此时车内的人都不千了尤其是那个当兵。本来这当兵的正经的坐在那看着窗外一动不动,但听到这样的话立即"嗖"的一下站了起来"小姐,请你放尊重一点,什么叫下等人?!"
"就是,大家同坐一辆车本来就是缘分,你这么说就不对了。"那名孕妇也看不过去皱着眉头帮腔道。
那女孩更是不干了站起身子望向了身后"你什么意思,小姐?谁是小姐?你叫谁小姐?!"
"姐姐,你别这么敏感,我想这位先生没有那个意思。"小年轻也站了起来小声说道。
"不关你的事,你给我坐下。"女孩转过头了瞪着一双杏眼望向小年轻,小年轻站在那有些发懵一时语塞,旁边的保姆扯了扯小年轻的衣角示意他坐下来不要多管闲事,小年轻只好坐回了椅子上。
"算了小玲,人家也没那个意思。"老男人也急了,再次站出来拉着女孩劝说道。
"我还真没见过这么蛮不讲理的人,要不是看你是女孩早就揍你了。"那当兵的也不耐烦的坐回到了位置上,只见他坐下来之后看了看女孩旁边的老男人又望了望那女孩,随后露了个轻蔑的笑继续望着窗外。
"你这笑是什么意思?"那女孩更是怒不可遇,她好像是被触到了伤口的狮子越发大声的吼了起来,只见她脱下自己的高跟鞋就要朝那当兵的丢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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