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祖上是苗人,传说涿鹿之战蚩尤不敌黄帝被杀死,其部下的九黎族人逃入西南才逐渐有了苗人,相传蚩尤跟黄帝交手了七十二次,每次都打得狂风呼啸,沙尘飞扬,据野史记载蚩尤所带领的九黎部族他们能招出毒虫,因此蚩尤才能打败炎帝,但炎帝和黄帝联合起来对付蚩尤,蚩尤才败下了阵来。我们一家三口正是九黎部落的后人,我从小就跟蛊打交道,我对蛊也是很熟悉,凡是九黎族的后人都希望将蛊术发扬光大,只可惜蛊术日渐衰败,最后竟沦为了迷信和小说中的桥段,这让我们感到愧对祖先。
中国解放后没几年我母亲就去世了,父亲因为母亲的去世伤心过度身体一年不如一年,最终他倒了下去,在临终前父亲告诉我他曾在炼制金蚕蛊的过程中出现了意外,使得金蚕变异,变得更加有灵性,但很快这种虫就被空气所吞灭,于是父亲再次试验了一次,这次他将器皿埋到了一户人家的后院等待时机成熟再取出来,就是那么巧炮弹刚好炸开了那一区域,那女孩刚好就在附近玩被炮弹炸中也倒在了那里,父亲痛心不已以为是老天都要让他不要炼,但没多久那女孩就出现了症状,她能听到来自阴间的声音,父亲喜极而泣知道是成功了,但迫于无奈一家人还是迁徙走了,他很想知道这个女孩能活到多少岁,他炼制的益虫到底怎么样了,在父亲死后我就走遍全国找这个女孩,我寻访各地学了不少的本领,我的踏雪无痕就是在天山拜一位世外高人所学得的,我一路学一路寻找当年的那个女孩,最终让我找到了她,那个时候的她已经病入膏肓,但还是有那种特殊的本领,她甚至还在利用这种方式赚钱,我不禁也觉得吃惊,欣喜之余我冷静了下来,我知道要靠近她并不容易,她的脾气很怪,于是我借拜师为名最终得到了她的信任,这两年半来我一直都在暗中观察,那条在她体内几十年的原始母虫应该仍然存活,我得想办法把她体内的那条母虫给引出来归为己用,所以我才炼益虫每天给她喂食,可惜一直也未能引出来。"
"日本人固然可恨,但你却比日本人更加歹毒,为了炼蛊竟然拿人体试验。"侯文峰沉声道。
"笑话,一个早就已经死了的人我来帮她取虫让她早登极乐,这反而是件好事。"友根大笑道。
"什么?死人?!"我呆了一下。
友根没有回答我。而是吹了一声划破长空的呼哨,紧接着我看到聋婆从屋内走了出来,聋婆的步子很慢但走得却很稳健,随着聋婆慢慢走过来,月光打在聋婆的脸上让我看清楚了样子。我顿觉头皮发麻,聋婆已经面容枯槁只剩下一层皱巴巴的皮贴在骨骼上,凹陷的眼窝内只剩下眼球,我甚至都能透过眼球和眼窝间的缝隙看到月光从耳朵照射进来了,更为奇特的是她的左耳特别的肥大,看上去相当的怪异,她的左耳立即就让我想起了满天神佛的大耳垂,现在聋婆的耳朵就是这种状态,聋婆的状态透着一股让人难以形容的妖气,我实在无法想象这虫子是怎么控制了她的,此时我心中对那些神秘的蛊术突然间就产生了敬畏甚至是害怕。
聋婆站在了我们中间一动不动,双目无神。
"当初母虫就是由她的左耳钻进去了,吸干了她体内的血气、精气,如今她就是一具千尸,要不是这益虫通灵性,她根本无法站在这里,通灵虫能驱使人的灵魂干活,我一方面研究聋婆一方面用利用她赚钱。"友根缓缓说道,我们还没反应过来友根又是一声唿哨,那聋婆突然朝侯文峰扑了过去,一双如同枯木的双手立即就扼住了侯文峰的脖子,侯文峰无论怎么挣扎也挣脱不开,我慌了神跑上去想要去扯开那双手,谁知道那双手突然又冲着我来了,我挣脱不开险些就要断气了,幸好侯文峰此时一掌劈到了聋婆的手臂上,我顿时就听到了骨骼断裂的声音,一口气立刻就缓了上来。
此时我又听到了一声唿哨,聋婆耷拉着断裂的手臂往后缩了几步,直直站在那一动不动。
"我知道论手上功夫我不如你,但论脚下功夫你却不如我了,你们知道了这么多事今天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你们走了。"友根脸上已经没了先前的从容了,只见他又要吹唿哨,我和侯文峰都下意识的退了几步,如果被活死人聋婆的益虫缠上怎么死也不知道了。
正当我们以为这下要倒霉了,但却发现气氛有点不对劲,友根吹了几遍唿哨那聋婆还是一动也没动,最后竟然直直的倒在了地上,紧接着我就看了很震惊的一幕,聋婆皱巴巴的皮肤上突然被撑开了,在皮下仿佛有许多的虫子在蠕动,跟着从聋婆七孔里流出了粘稠的黑血,在这些黑血当中有大量犹如米粒大小的虫子在蠕动,这些米粒大小的虫子呈金黄半透明的诡异颜色。
"哈,终于成功了,哈哈!"友根突然间像是发了狂似的笑了起来,双眼放光盯着倒在地上的聋婆。
侯文峰扯着我躲到了边上小声说道"眼下他不会对付我们了,你最好现在就下山去,接下来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我无法分心保护你。"
我本想听候文峰的跑下山去,但总觉得这样太不厚道了,于是硬着头皮摇了摇头。侯文峰皱了皱眉小声道"那好吧,你尽量不要靠的太近。"
友根的确没怎么注意到我们,只见他匆匆的返回了屋内取出了一个瓮过来,接着十分激动的蹲到了聋婆的边上像在等待着什么,侯文峰轻轻拍了我一下接着站了出去"友根你不要一错再错了,我看你本性并不坏,千百年来蛊术都是百害而无一利,你也无法再看到蛊术横行,难道你想看到那样?蚩尤的故事只是神话。"
侯文峰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友根的大吼给粗暴的打断了"那不是神话,我要让我们九黎族的蛊术再次繁盛起来。"
就在友根嘶吼的片刻,我看到聋婆的肚子怪异的鼓了起来,如同一个被吹起的气球,眨眼间又像是突然泄了气的缩了下去,如此反复。
我正想提醒侯文峰注意,却听到了一阵撕裂的声音,聋婆的肚子突然破开了一个大口子,黑色浓稠的血液四溅,一只小手臂粗细的透明金黄色大虫探出了头来,随着大虫艰难的一缩一伸的爬出来,我的寒毛顿时就竖起来了,这大虫形势蚕,足似蜈蚣,伸缩自如相当怪异。
"它…它不惧怕空气了,乖…宝贝快进来。"友根突然间吃惊的张大了嘴说话都有点不利索了,只见他快速的将瓮口对准了那只大虫,然后诱导它爬进去,我可以感觉到他对这虫子是多么的喜爱,可我怎么看怎么都觉得恶心。
那虫子果然也很听话的话慢慢爬进了瓮里,友根激动的都抖了起来,恨不得那大虫快点爬进去,望着大虫渐渐的爬进去,友根脸上的兴奋达到了极点,笑得嘴巴张的老大。
侯文峰站在那里也不敢靠近,眼看那大虫就要全爬进去了,就在此时却发生了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那大虫在聋婆破开的肚皮里缩出的最后一节上居然还长着一个头,这头突然向上翘了起来,像是在寻找什么,等他看准之后突然如同闪电一般弹向了友根的嘴巴,接着开始往里爬去,瓮里面得虫体也被扯动朝友根嘴里快速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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