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你们几个都在这里怎么还会让这样的事发生?”老钟略带责怪的看着小黑和小李子。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怪不了任何人。”侯文峰沉声说道。
老钟吁了口气随后眉头就皱的更紧了“我刚才简单的了解了一下,这男生叫卫行是毕业班的,据说他已经被保送到了国家一级的芭蕾舞剧院,是个非常优秀的学生。”
我们几个都皱眉不知该说些什么,此时从运尸车上传来了招呼声,那人在喊着老钟他好像发现什么了,我们几个急忙跑了过去,原来是他在这男生的口袋里发现了一封皱巴巴的信件。只是信封上是空白的,老钟急忙拆开了信件里面是一封遗书,令我们意外的是里面提到了耿悦,这封信更像是一封道歉信“对不起”这三个字使用的频率非常高,只是并没有提到到底是什么事。
“看来卫行早就准备自杀了,他更像是内疚自杀。”侯文峰摸着下巴思考道。
“那个打电话的男生应该就是卫行了。”我皱了皱眉说道。
“我们还在思考要怎么找到这个男生,没想到马上就找到了,可是这…。”小黑有些无奈的摸着自己的头发。
“这件事越来越复杂了,耿悦的失踪看来不是那么简单的,其中肯定牵涉到了非常隐秘的东西,恐怕耿悦已经…。”侯文峰抬起凝重的看了我们一眼,他没有将话说完但我们都已经感觉到耿悦已经凶多吉少了,的确一个男生已经内疚到要自杀这已经说明了耿悦的情况。
老钟并没有随警队一起回去,而是通知了校方除了警方的人外任何人都不得出入,换而言之就是将学校彻底封闭了起来,这学校本身就是封闭式的影响倒也不大,只是所有的教室已经停止了上课,学生们被勒令只能呆在自己的宿舍内,所有能通向楼顶的地方都被警方派人给守住了以免发生类似的事情。
学校内一时间变的非常的平静。我们几个上到了卫行跳楼的地方勘察了一遍,现场什么也没有留下。有一点让我非常的纳闷,如果说耿悦已经遇害那么她的尸体又在哪里,既然她没有出学校她又会在学校的什么地方?这所学校说大也不大,但说小也不小,如果就凭我们几个人搜遍所有地方没个一天是办不到的。
“卫行跳楼自杀和那封遗书只能说明耿悦的失踪跟他有关,我想真正的策划者还在暗处。”侯文峰沉声说道。
我们几个站在楼顶望着楼下,楼下此时显得空荡荡的看不到一个人,倒是有一个穿着蓝大褂的清洁工老头好像没事人一样在扫着落叶,他还时不时朝那滩血迹看看并不住的唉声叹气,他的叹气声虽然很小,但此时此刻在空荡的楼下传上来听得格外清楚。
“哎,好好一个人说没就没了。”那扫地的清洁工一边扫着落叶一边说着,扫地声和他的叹息声在此时显得格外的凄凉。
小黑此时骂了几句“真他妈邪乎,平静的校园里这么发生这么大的案子,又是失踪又是自杀,现在的孩子都怎么了?!”
我和侯文峰静静的望着楼下并没有多说话,那扫地的清洁工好像意识到了楼上有人在看他于是抬头朝上面看了一眼,随后他将扫把塞进小桶,又将小桶装进了大的垃圾箱,然后轻轻的盖上盖子拖着就慢慢的走了。
“校园里发生这么大的事,这扫地的怎么这么平静?”小李子望着那扫地的老头有些好奇的自言自语了句。
我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我慢慢转头望向了那清洁工略显凄凉的背影,只见他拖着垃圾箱走了一会就停了下来,那老头缓缓仰起头望向了树叶已经发黄的大树又望了望阴霾的天空,随后他紧了紧自己的衣领摇了摇头就继续抱着垃圾箱朝校园的深远处走去,我们还听到了他的一句感叹“又是一个多事之秋哟。”
“又?”侯文峰听到这个“又”字好像意识到了什么。
“怎么了?”我好奇的问道。
“哦没什么,只是觉得有种很奇怪的感觉。”侯文峰想了一会应道。
“已经不能当做普通的失踪和自杀案来处理了,现在你们听我的指示,小黑和小李你们去学校老师那里问话,你和苏锦就去找学生们问话,学校外关于他们父母那边的情况就由我去查,我们要尽可能多的了解他们的背景情况。”老钟拍着侯文峰的肩膀说道。
“不,在学生们身上已经问不到什么了。”侯文峰缓缓摇了摇头。
“那你的意思是?”老钟有些纳闷。
侯文峰看了我们一眼缓缓说道“我要去问那个扫地的。”
我们相视看了一眼似乎有点理解侯文峰的意思了,随后我们便分头开始了打听。我和侯文峰下楼就顺着清洁工刚才走过的路走去,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一间搭建在老教学楼边上的平房,那个垃圾箱就摆放在门口。
我敲了敲门,里面立刻就传出了动静,没一会门就被打开了一道缝,我下意识的朝里看了看,里面的光线昏暗,而且还弥漫着一股香烛味。
“你们找谁?”清洁工老头面无表情的看了我一眼问道。
“你好,我们是警方来查案子的,我们有些事情需要问你。”我说道。
“呵呵,我一个扫地的有什么可问的,既然你们要问那就进来吧。”清洁工干笑了两声接着就把门打开了。
我们进去以后才明白为什么会有一股香烛味,原来这房里没有灯,点的是蜡烛,而且这老头还有宗教信仰在墙壁上架设着一个小小的神龛,上面供奉着一小尊的佛祖塑像。
这屋内的整体环境有些潮湿,而且屋内还能听到淅淅沥沥的水声。
“下水道从这下面通过所以有水声。”清洁工老头看出了我的疑惑于是解释道。
“这里环境这么差,而且还有一股下水道的味,你怎么住在这里呢?”侯文峰环顾四周小声的问道。
老头只是看了我们一眼随后拿起半个看上去都发黄萎缩的苹果,只见他将苹果烂掉的那部分慢慢的给去掉,随后吃起了苹果,等咽下去一口才说道“其实我早就退休了,但我没地方可去,校长看我在这里工作了几十年就准许我留在这里,不过没工资没福利,我只是义务的为学校扫地,但情况也不算太差,每个月拣学生们那些饮料瓶足够我维持生活了。”
“那…那你没有家人么?”我有些纳闷的问道。
老头张着嘴刚想咬下苹果却被我问的僵在了那里,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说道“没有了。”
老头似乎有难言之隐我也不好再问什么了。侯文峰接着打听了些他的情况,我们这才了解到这老头姓何。
“何先生我看你对自杀的那个男孩似乎挺有感触的,你知道他的一些事吗?”侯文峰终于问了正题。
何老头摇了摇头笑了声“没有,我怎么会知道他的事,我知道你们刚才在楼顶听到我的话了,我只是觉得惋惜而已,你们不觉得惋惜吗这么年轻一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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