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一瞬我闻到的味道,到底是真的还是我的错觉?我不知道,因为很淡,淡得让我自己都怀疑是不是感觉错了。可是突然之间就那么一股风刮进来,还真是够诡异的,说什么,明天一早都得看看到底是不是那扇窗出了什么毛病。
琢磨着,头顶上一亮,我背后一空。
抬起头就看到狐狸叉着腰站在我背后看着我,斜着双眼睛,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
我没言语。
他努努嘴,我站起身跟他进了房间。
那天晚上我在狐狸的房间,抱着变成原形的他睡了一个晚上。毛茸茸的狐狸抱在怀里很舒服,那一个晚上我睡得很塌实,很香。
没有再想我房间里那个开得诡异的窗户,也没去想他今天那种让我很不适应的态度。一夜的好睡,连个梦都没有。
直到第二天早上,身上热得有点受不了了我这才迷迷噔噔醒过来。
睁开眼睛就看到一幅结实光滑的人的胸膛,沿着胸膛往上看,看到狐狸一双眯眯弯着看着我的眼。我一惊。想跳起身可是手被他的腰给卡住了,因为昨晚抱得太舒服。想开口,可是他一张微微笑着的脸笑得让我心惊肉跳,一时间居然一个字都没办法从喉咙里挤出来。
半天好不容易挤出四个字:“你干什么……”
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他又笑了,匝了匝:“小白,睡我的床抱我的人压着我的腿足足一个晚上,居然还问我干什么,小白,你还真是小白。”
“滚开死狐狸!”
“死狐狸不会滚。”
“你……”
“哧……”眼睛一弯,他低下头:“小白,螃蟹什么最硬。”
我瞪着他:“钳子。”
“嗯,那螃蟹没了钳子可怎么办。”
我继续瞪着他:“下锅。”
狐狸点点头:“小白,你在锅子里了。”
“什么??”
他朝我眨眨眼,然后低下头突然吻住了我的嘴:“早安,小白。”
很轻很轻的一个吻。
如果说梦里时MICHAEL突然而来的吻让我紧张而惊蛰,那么狐狸这个突兀的吻让我感觉身体里有什么东西悄悄爆炸了。
狐狸精的吻。
然后看着他站起身,甩着尾巴妖娆地离开了卧室,头也不回。
然后慢慢闻到一些好闻的味道从厨房里传了出来,钻进我的鼻尖。
然后我感到自己的嘴唇很烫很烫,像被火烧过了似的,因为一只狐狸的早安吻。
然后站起身冲到厨房里揪着还在兴致勃勃做着早饭的狐狸暴打一顿,因为他在看我冲进厨房时的那瞬眼神快乐又单纯。
“狐狸!!我要杀了你!!!”一边追打,我一边尖叫,有点抓狂。
狐狸一声没吭,只是捧着脸满世界乱窜,如果不是那张脸上的表情很欠扁,你会觉得他那样子相当可怜。
就在我一把揪住他尾巴想把他拽到身边的时候,他的脚步突然了停下来。
很突然的一个停顿,我一头撞在了他的背上。抬起头就看他呆呆站在原地看着窗外,不知道看什么,看得这样出神。
循着他的目光,我也朝窗外看去,随即愣住。
窗外依旧是雨蒙蒙的,隔着层玻璃,像从半空扯出道雾。雾气里一道身影从马路对面一步步朝我家的方向走过来。
高高的个子,银白色的头发被雨浇透了,湿嗒嗒贴在背后,没了以往的轻盈和飘逸,看上去有点狼狈不堪。
怎么看,怎么熟悉的一道身影。
近了,抬起头,有些茫然的目光扫过大门,一眼撞进我的视线,他暗紫色的眸子随之微微一闪。嘴唇动了动,突然绝望似的一声低吼,冲到窗口一拳砸了进来。
我一惊。
还没反应过来,背后一紧,我被狐狸一把拽着朝后退开几步。站稳了抬起头,那身影轻轻一跃已从窗口外跳了进来,站定,甩了甩发,散出一波浓浓的湿气。
我望着他小心翼翼叫了一声:“铘?”
他原本注视着狐狸的眼睛再次转到我脸上,又从我的脸上滑到我的手腕。半晌,嘴唇动了动,轻轻说出三个字:“为什么……”
宝珠鬼话第四话——《野蔷薇》 终
【第五个故事 丧鬼】
☆、第一章
呃,11.1大限将近,先放一点上来,但是妖王还米写完,so。。。更新不定期!
寂寞……
我只是感到寂寞……
结婚么……
好热闹……
“真是这条路吗?”
“嘁,你还要我说几遍啊,我小时候一直走这条路的好不好。”
“你小时候是几几年的事?”
“哪一年不都一样,乡下这种地方又不是城里,一年一个样三年大变样。”
“可是距离上次你说的,我们好象已经多开了三个五公里了是吧,绢……”
“地图。”干脆一句话,车吱的一声在路边上停下来。
当然我也不能确定那就是路边,反正被雨水冲得一片泥泞,除了几根草,基本上分不清楚哪块地方是路的分界线。车停下的时候一片泥浆被轮子甩到了窗外的后视镜上,把整个镜面都糊住了,朝外瞄了一眼,我听到林绢嘴里低低一串不耐烦的嘀咕:“见鬼……”
看样子真急了。于是不敢再多说什么,我乖乖把包里的地图翻出来递给她。
“没错嘛,是这条路。”凑近了看了半天,把地图丢到一边,林绢打开车窗朝外看了看。没想到这雨在车里看看还好,一照面劈头盖着就是一片水珠子,躲都躲不及。
迅速伸手在被泥糊住的镜子上抹了两把,她一声不吭缩回头把车窗旋上,接过我递给她的餐巾纸,用力朝脸上一抹。
刚抹两下,突然像感觉到了什么,她突然一抬头朝面前的后视镜上看了一眼。
随即脸色一变。
“绢?”我被她这样子吓了一跳。
以为她看到了什么,刚想回头去看,却见她急急把脸一阵乱抹后,迅速从包里挖出了粉饼和口红。才明白过来,原来大小姐脸上的妆糊了。
路可以迷,村子可以找不到,但脸上绝对不可以不好看。这是写在林绢脸上的宗旨,况且今天对于她来说是有着特别意义的,所以漂亮很重要,非常重要。
一路开车赶了几十公里的路,我俩是去参加林绢老家三奶奶的儿子的女儿的婚礼。
真是绕口……
说到三奶奶,那是林绢爷爷的小老婆。林绢的爷爷老早的时候是个军阀,据说官还做得挺大,讨过三房老婆,也正因为这样最终没跟蒋介石去台湾。后来大老婆文革时被斗死了,二老婆,也就是林绢的亲奶奶,在平反后不久死于癌症。现在只有这个三奶奶,继承了林绢爷爷全部的遗产独居在林绢爷爷遗留下来那片大宅子里,也是让林绢始终耿耿于怀的一个心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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