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冬来很无语：“我家倒是有新碗，你把水先倒碗里，将就着喝。”
程天殊皱皱眉，但这确实是最好的办法了。他为了调查变身的原因，也够卧薪尝胆风餐露宿的了，环境这么差，可不就是风餐露宿吗。
他把水倒碗里，晾在一边，回沙发继续办公。
林冬来忍不住要教育他：“你还是要认清现实，既然现在经济紧张，小的地方能省就省，省一省，大头就出来了。”
“......”程天殊忍辱负重，用碗喝水，至少还有个容器，已经很不错了。
“那你继续忙吧。”林冬来也要赶紧拉黑别人了，这一长溜下来，少说也要拉黑一百多号人，一个个拉黑，手点的酸，他都想给渣浪提建议，让他们搞个批量拉黑功能。
程天殊实在口渴，等不到碗里水凉，捧起来就喝了。
倒没有想象中那么难以接受，还好，就是这水的口感有点硬，没装净水器就这样，不过暂时也能接受。
他喝完放下碗，就见对面林冬来还在看着手机，时不时露出厌恶表情，程天殊联想到对方时不时会看自己两眼，更是不知道对方在搞什么，于是绕到对方坐着的沙发背后，看了一眼。
不巧的，看到一张裸/露的下半身照。身材不好，体毛厚重，十分影响感官。
程天殊也被辣到了：“......你在干什么?”
“......”林冬来猛回头，这人走路怎么没声音!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对视半分钟。
“你在同性/交友吗?”程天殊突然问。
作者有话要说： 林冬来：等一下，你听我解释.......
☆、第6章 第六章 相亲风波(6)
“......交什么交，根本没可能，再怎么样，我也不至于去折磨自己，”林冬来重新打开屏幕，把手机递给身后站着的人，“看，微博私信一堆，大多是这种骚扰。”
“太丑，快拿走。”程天殊抬手挥挥，被辣到不忍直视，“丑到不能自理，如果谁把这照片印在海报上，必然引起社会恐慌、海水倒流、火山喷发、哀鸿遍野。”
林冬来拿回来：“怎么样，体会到我的心情了吗?”
程天殊说：“笨蛋，不用点开私信，直接点头像进主页，主页右上角的按钮里，不是有个拉黑选项吗?”
“刚怎么没想起来。”林冬来后悔不已，当即开始新一轮拉黑。
很快，拉黑完那些骚扰者，他开电脑准备写活动文章，他们公司最近搞了个复古婚礼，年轻人很喜欢这一套，说不定宣传文章一写出来，会吸引更多生意。
屋子里安静下来，只有键盘敲击的声音。程天殊也在办公，很忙的样子，时不时转身去阳台打电话。
林冬来全神贯注，写着文章，其他事都排除在大脑以外。
但他忘了一件事。他忘了把猫咪闹钟的嘴堵上。由于工作得太专注，也没有听到猫咪闹钟在报时前五分钟的呼噜呼噜声。
程天殊打完电话回来，脊背刚靠上沙发，就突然听到一声“哎呀喵呀，现在是北京时间十点啦!”
随后，猫咪闹钟迈着优雅的猫步，跳上程天殊所在沙发的扶手上，一对猫眼看着程天殊。
程天殊也条件反射去看那猫，略带惊讶。
一人一猫瞪视良久。
之后，猫咪闹钟再度抬起爪子：“哎呀喵呀，现在是北京时间十点啦!”
林冬来：“......”僵硬，他需要来个遗忘魔咒缓一缓。
气氛再度陷入尴尬。
猫咪闹钟都是白天报时，它报完时，任务完成，就惬意地在沙发扶手上蹭脸，发出呼噜噜的声音，尾巴卷来卷去，看的林冬来手痒想摸。
伸手，把猫抓过来放腿上，程天殊挑挑眉：“这猫还成精了?”
“......它叫小咪，天赋异禀，还连续三年蝉联猫咪普通话大赛冠军，是我们家的骄傲。”林冬来睁眼就说瞎话，非常心虚，傻子才信猫会报时!还说的是标准普通话!
果然，程天殊笑了，说：“那它是不是还可以学习英文啊，看这天赋，四六级裸考上六百没问题。”
“哦哟过誉了过誉了，不过五百分还是能保底的。”
“不错，有前途。”
说完两人再度陷入沉默，僵硬对视中......
程天殊一边不紧不慢地看着他，一边伸手抚摸小咪的毛，虎斑猫被撸吧撸吧，舒服极了，咪咪咪地在程天殊手心里蹭脸，虽说这家伙是闹钟，但除了不用吃喝拉撒之外，也具备猫的一切属性。
比如舔它的小菊_花。
小舌头是粉色的，虎斑猫蜷缩起来抬腿回头，一舔一舔，不亦乐乎。舔了一会儿，突然跳到程天殊手上，将毛茸茸的小屁股，对准了他的脸，像是在邀请着什么。
程天殊：“......”他看到了圆圆小小的、一览无余的——两颗蛋蛋。
林冬来手忙脚乱，赶紧上来把小咪抱走，还不忘解释：“别误会，猫如果想表示友好，会把屁股对着你，想让你帮它......嗯......”
“帮它什么?”程天殊皱眉。
“帮它......舔......”林冬来面红耳赤道。
“舔?”
“是的，舔.......肛_门。”
“......”程天殊受不了这个，当即站起来洗手擦干，不忘打两遍洗手液。
回来后，又跟什么没发生似的，坐在沙发上，两腿交叠起来，但他没有办公，继续盯着林冬来看。
林冬来被他盯得如坐针毡，一手揪着猫，不让它再往程天殊那里乱跑。
但是他绝不会说的，打死不说。
又过一会儿，程天殊问：“你没有想说的?”
“没有啊，就是这样。”林冬来守口如瓶。
“无妨，我不介意，”程天殊看了一眼那猫，说。
林冬来很意外：“真的?”
程天殊问：“你很喜欢猫?”
“不，我喜欢狗，”林冬来义正言辞道，“狗代表正义和忠诚，代表牺牲和陪伴，男人应该养条狗。”
“但你的手指在偷偷摸猫。”
林冬来手指不动了：“有吗?你是不是近视度数太高，把我指头重影到猫身上去了。”
程天殊嘴角抽了抽，说：“我待会去公司一趟，下午回来。”
还能怎么，当然选择热情送人出门了，林冬来松了口气，可以暂时解脱了，于是他坐等程天殊换衣服。
当程天殊再次从房间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一身西装革履了，他连皮鞋都自带，怪不得行李箱那么巨大。
西装衬身材得很，大腿，上臂，贴合地包裹着，胸口部分紧而厚，但他的腰却劲瘦紧收，从背后看，线条尤为明显，典型公狗腰。
三个月没见，程天殊的身材似乎更好了。林冬来默默打了个九分。
颜值也不错，高鼻深目的，脸部线条有棱有角，关键是那双眼睛，纯黑纯黑，却又藏在半垂的双眼皮下，漫不经心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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